一年中有四個季節(jié),每個季節(jié)都有著不同的風(fēng)景。春季里,細(xì)雨綿綿,萬物生長,連枯木也喜春色;夏季里,風(fēng)輕無語,驕陽炙烤,連百花也喜艷陽;秋季里,西風(fēng)落葉,稻谷飄香,連萬物也喜火紅;冬季里,朔風(fēng)凜冽,銀裝素裹,連大地也喜雪白。
在這樣寒冷的天氣里,可以圣櫻學(xué)院的食堂附近看到不畏寒風(fēng),亭亭玉立的松柏。在精英會通往食堂的路上,閃動著一個個綠色的身影。在寒冷的冬天里,松柏還是那樣濃郁蒼翠生機勃勃,而站在松柏身后光禿禿的櫻花樹在冬天就黯然失色了。
“念念這兩天怎么這么安分?。俊边B鴻拉著想要跟上封念的策睿,小聲的問道。
“阿煜哥不是回來了嗎?”
“墨哥回來了那不應(yīng)該高興嗎?”
“臉紅,你腦袋里到底裝著什么???”
“我又說錯什么了嗎?”
“念姐姐最討厭什么?”
“在意的人為自己身處險境啊。”
連鴻說著說著,突然反應(yīng)過來,驚呼道:“哦,我知道了?!?p> 連鴻的聲音過大,引得前面走著的云澤和封念轉(zhuǎn)身看了看連鴻,策睿趕緊捂住連鴻的嘴,笑著解釋了一番。
“沒事沒事,我就是教教臉紅怎么用腦?!?p> “可以,你繼續(xù),念念我還是快些去吃飯吧。”
云澤也是能感覺到封念這幾天的過分安靜了,每天晚上找小白對練完就睡覺,白天老老實實的上課。連鴻的后知后覺有可能會影響到封念,云澤也不希望這個可能發(fā)生,于是配合著策睿。策睿見封念和云澤繼續(xù)往前走,沒有再追問之后,連忙松開連鴻后,不放心的警告著連鴻。
“阿鴻哥你能不能長點心?氣氛這么尷尬,你神經(jīng)還那么大條。你知道念姐姐這幾天上課都沒有睡覺嗎?還有的沒的跟念姐姐提阿煜哥?!?p> “可墨哥也是為了能離念念的世界更近呀?”
“我剛剛掐指一算,阿鴻你……以后一定是蠢死的?!?p> “你怎么說話的?我又沒有說錯,我要是墨哥我也會那么做,那有看著自己的女人出生入死,自己袖手旁觀的被保護(hù)著?!?p> 策睿僵硬的笑了笑,難得理會連鴻,加快腳步的追上了云澤和封念兩人。
“小睿,話都還沒說清楚,你走啥走???”
和封念并行,連鴻也不敢說得太放肆,以免在封念原本就不好的心情上火上燒油。
“小睿走那么快干嘛?你把話給我說清楚,我怎么就是蠢死的了?”
……
連鴻一直纏著策睿追根究底,一路走到食堂,連飯都打好了,策睿都沒有理睬連鴻。
“嚷嚷夠了嗎?”
原來就心情不好的封念,被連鴻吵得心里就更加郁悶了,不耐煩的問著連鴻。連鴻看著比平時更冷的封念,打了個冷顫,曲意逢迎的回答著封念。
“夠了夠了?!?p> 看著連鴻狗腿的樣子,云澤和策睿皆是一笑……
偌大的病房外,是凌亂的腳步和刻意放輕的談話聲,過往的醫(yī)護(hù)人員熟絡(luò)的墨煜打著招呼。墨煜傻傻的看了一會后,又回到病房中,站在窗邊看著樓下的人來人往。白駒過隙,已經(jīng)好幾天了,墨煜也不見封念來看望自己??粗@病房里,知白守黑,運黑布白,構(gòu)成了醫(yī)院和病房獨特的藝術(shù)審美體系。
“喲,古有望夫石,如有望妻石了?。俊?p> 若是在平時,墨煜早就揍炎彬了,但今日墨煜不想搭理炎彬。炎彬見這招沒用,無奈的朝黎析和君浩聳了聳肩膀。
“煜,今天還好嗎?”
“我很好,阿析,念念這幾天還好嗎?”
“煜,這事你不該問我嗎?”
不止炎彬奇怪,君浩也同樣奇怪。按理說冥門里,掌握情報的是炎彬才對,而且和封念更熟悉的也應(yīng)該是炎彬啊?墨煜怎么會問黎析呢?
“比她平時還像個學(xué)生?!?p> 黎析的答案讓墨煜的心里更沒有底了,想也不想的就走出了病房。
“煜你去哪呀?”
“浩你是不是有點傻呀?煜肯定是去圣櫻學(xué)院找嫂子了啊?!?p> “哦。”
……
墨煜到達(dá)圣櫻學(xué)院的時候,正好是學(xué)生放學(xué)的時間。墨煜的顏值本身就極好,還開著豪車,自然吸引了不少的女學(xué)生。
“好帥啊。”
“何止帥,算直傾國傾城了。”
“非要來形容的話,那就是此人只應(yīng)天上有,人間哪得幾回見?!?p> “哎呀!那有那么麻煩,四個字,天下絕色?!?p> ……
起初還有不少大膽的女生想勾搭墨煜,皆被墨煜冰冷的目光所嚇退。墨煜等了許久也不見封念等人,從學(xué)院里出來的學(xué)生越來越少,墨煜開始有些著急了。
“阿澤哥,你們精英會的事怎么那么多事呀?累死我了,念姐姐你也真奇怪,干嘛不早點回家?”
“反正閑著也是閑著,有個事做,總好過無聊?!?p> “念念平時不是最喜歡閑著嗎?”
連鴻的話讓云澤噗的一聲笑了出來,云澤搖了搖頭,開口道:“鴻,許久不被小白揍了,有些懷念了是吧?”
“澤你胡說八道些什么啊?”
“覺得我是胡說,那你就閉嘴。”
云澤的話剛說完,策睿就拉著連鴻先走一步。
“念念,你的悶氣究竟要生到什么時候呢?”
“為什么你們總覺得我在生氣呢?”
“哦,你沒有生氣?那你這幾天是怎么了呢?”
“我只是覺得,我是不是錯了?”
“錯?”
“這些年來,我一直在想一些逆天而行的事?!?p> “為什么會覺得這些事是錯的呢?”
“小睿本來不止三年的,阿煜本來不用面對這鬼魅魍魎的世界?!?p> “念念,如果你不想那些逆天而為的事,小睿注意會死。至于墨煜,他不是一個平凡的人,也就注意他要過不一樣的人生?!?p> “好像你說得也有道理?!?p> 和云澤聊過之后,封念也想通了。過去未必執(zhí)著,就算痛苦一生也無法改變已經(jīng)發(fā)生了的事情,那干嘛不試著讓自快樂一點。
“墨哥來找念念的???”
連鴻故意用很大的聲音問墨煜,云澤和策睿會心一笑,將封念往墨煜身旁推了推。
“對,我來找念念,今天我找念念有些事,就不請你們吃飯了?!?p> “沒事墨哥,念念借給你了?!?p> “是啊,阿煜哥記得要帶念姐姐吃晚飯啊?!?p> “念念,過去了的事就應(yīng)該隨風(fēng)飄落?!?p> ……
墨煜領(lǐng)著封念吃完飯后,就到江邊的柳樹下吹著風(fēng),天冷風(fēng)寒的估計也就墨煜和封念兩個人了。
“念念,對不起,我跟你保證沒有下次了?!?p> “阿煜,我是不是很小家子氣?”
“念念,你為什么會這么覺得?”
“你明明什么也沒做錯,我卻還跟你鬧別扭,這真的很不像我會做的事。”
墨煜緊緊擁抱著封念,很開心的笑了起來,封念感覺此刻的墨煜很是奇怪。
“你怎么了嗎?”
“沒事,我只是太高興了。念念,你知道嗎?我現(xiàn)在一點都不后悔進(jìn)入幽暗森林,因為我不僅幫你找到了朱雀的消息,而且,現(xiàn)在我還知道,你的心里已經(jīng)有了我的位置。”
“你這個人真的很奇怪唉,明明我們認(rèn)識也沒有多久,你卻將我看得如此之重?!?p> “你相信一見鐘情嗎?”
“這個問題你好像問過我?”
“對,問過。”
“那你還問?”
“你沒有回答啊。”
“我沒回答嗎?”
“念念?!?p> “呵呵……好了,不逗你了,我只能說凡事皆有可能。”
“那你就是相信了?”
“看著你這樣,不相信也很難吧?”
……
墨煜不在病房里,可苦了炎彬和君浩了。每天都來報到的鳳晴不見著墨煜又怎會輕易離開,這樣不死心愛著墨煜的鳳晴,慕凝見了又怎么會順眼。
“墨煜呢?傷好徹底了嗎?這是去哪了?吃晚飯嗎?”
“你的問題很多唉?你能安靜一些嗎?”
“我安不安靜關(guān)你什么事?”
“這里是病房,我是醫(yī)師,你說關(guān)不關(guān)我的事?”
“醫(yī)師了不起?。磕系膫膊皇悄阋焙玫难??!?p> “是啊,不是我冶好的,也不是你冶好的呀,不管怎么說我也是煜的主冶醫(yī)師,我就有權(quán)力在這間病房里說話?!?p> 看著眼前這兩個快吵起來的女人,君浩和炎彬就一個頭兩個大。
“還是阿析聰明,跑得快。”
“不對啊,我倆干嘛在這里?”
君浩和炎彬正準(zhǔn)備開溜,出門就撞到一個小蘿莉。
“你們倆個大男人沒長眼睛???沒看到我這么一個如花似玉的美女???”
本來還想說對不起的君浩和炎彬聽了小蘿莉的話,夸張的做了個嘔吐的動作。
“你們倆這什么態(tài)度啊?”
“對不起,小的眼拙,沒有看到你這尊……大佛。”
“你才是大佛,你全家都是大佛。”
小蘿莉懶得理會炎彬的話,直接往墨煜的病房走了去,君浩和炎彬見了,表情凝重的跟了進(jìn)去。
“請問這是墨醫(yī)師的病房嗎?”
鳳睛和慕凝一聽有女人找墨煜,異口同聲的,第一次如此默契。
“不是。”
“不是?!?p> “慕醫(yī)師?”
慕凝見小蘿莉認(rèn)識自己,還以為小蘿莉是墨煜的病人。
“你認(rèn)識我?。磕阏夷t(yī)師有什么事嗎?”
“慕醫(yī)師忘了啊?我啊,穆靈,兩個月前念姐姐和小睿受傷,被送來圣哲醫(yī)院的時候,我當(dāng)時也在??!”
穆靈提到封念等人,慕凝就不樂意理會穆靈了。
“封念不在這里。”
“念姐姐不在這里,墨醫(yī)師總在吧,反正找到了墨醫(yī)師,自然也就找到念姐姐了?!?p> “煜出去了,可能會很晚回來?!?p> 穆靈回頭看了看剛才撞到自己的兩個男人,追問道:“那你們能聯(lián)系到念姐姐嗎?”
炎彬和君浩奇怪的看著穆靈,這小蘿莉是來搞笑的嗎?說得和封念那么熟,卻連個聯(lián)系方式都沒有。
“我走得急,忘了問念姐姐她們要了,你就幫我聯(lián)系一下唄,我有很重要的事?!?p> 見穆靈真的很急,炎彬自然也不推脫,立馬聯(lián)系了墨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