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遲冷哼一聲,咬牙切齒道:“沈沉魚,希望你明天早上記起來的時候,也這么說?!?p> 把她十個手指頭摁著試了個遍都沒能打開。
他朝里喊了一聲,“豆包,開門!”
豆包聽見動靜,兩個爪子搭在門把手上,咔噠一聲,門開了。
看見沈沉魚之后,豆包兩個爪子搭在江遲身上,搖搖尾巴表示友好。
江遲彎腰摸了摸豆包的頭,“看好她?!?p> 豆包叫了兩聲,咬住她的衣服,往里拖。
江遲扶了扶額角,將她的手臂搭在自己的脖子上,將人半扶半拖進去。
沈沉魚在門口撒了一陣酒瘋,現(xiàn)在安靜的不像話,動也不動的,讓他扶了進去。
江遲替她掖好被子,退到門口,守了一晚上。
沈沉魚被手機鈴聲吵得頭疼的厲害,接了床頭的電話。
豆包抬起頭,一雙黑亮亮的眼睛盯著她,吐著粉色的舌頭。
她嗓子有點啞,一出聲像被砂紙打磨過了一樣,“喂?”
一晚上滴水未進,不干才怪。
聽到對面沒人出聲,她又喊了一句,“哥?”
這次的聲音好多了。
傅此聽聲音那邊挺混亂,他對著話筒,眼波流轉(zhuǎn)停在某個人的身上,他言簡意賅,“如果老沈往家打電話,你別接。”
“噢?!鄙虺留~手支著坐起來。
傅此:“怎么不問為什么?”
沈沉魚踩著拖鞋,進了衛(wèi)生間,檢查自己額頭,她微微皺眉,沒有傷。
如果不是她看不到外傷,她肯定懷疑,昨天她拿頭去開核桃了。
“你說了肯定有你的道理,我聽就是了?!?p> 說罷,就聽見對面不合時宜的感嘆一聲。
“小魚,你要小時候有這覺悟,我怎么能寸步不離的把你別在褲腰帶上?!?p> 沈沉魚干笑了兩聲。
她身上有酒氣,很濃,像是把整杯伏特加倒在了上面一樣。
她什么時候喝的酒?
她昨天晚上跟江遲,在一起。
他人呢?
昨天晚上把她送回來就走了嗎?
沈沉魚推開門,看到門邊的少年,半坐著,一條腿彎曲的支著,另一條腿伸展,睡得極不安穩(wěn),連夢里眉頭也是鎖著的。
夢里,沈沉魚向他伸手,江遲想要拉住她,結(jié)果被突如其來的房梁塌陷砸斷了兩人的視線。
和之前如出一轍。
他怕醒來,是一場夢。
江遲驚起一身冷汗?!鞍⑸?!”他下意識的皺眉睜眼。
瞧見小姑娘好端端的站在他眼前。
被剛才噩夢提到嗓子眼里的心臟這才放下。
“你怎么睡在這?”
江遲退一步,都覺得離她遠了。
昨晚索性就在那坐了一會。
“呵”林清貫看著眼前個挺高腦袋恨不得埋在地里的兒子,氣的不成樣子,他點了點林濟源,“你又跟著傅此混什么了?沈局給我打了電話?!?p> 林濟源張了張嘴,把解釋吞了回去,“我要說我們是為民除害,你信嗎?”
“我信?”林清貫重復(fù)了一下,他揚起手里那堆文件,往小兔崽子身上砸了過去,“我他媽信你大爺?!?p> 林濟源被打的抱頭鼠竄,還不忘了貧。“爸,我大爺前年走了?!?p> “你個小兔崽子,要不是沈局打電話,我都不知道你們都有這本事了,操控輿論,對警方施壓,下一步你想干什么??。课覇柲隳??怎么不說話了?現(xiàn)在裝什么啞巴?”
林濟源吐出的幾個字,驚的老頭一身汗。
“我們在釣黑鷹?!?p> 林濟源說完之后,也不管林清貫是什么態(tài)度,就站在那里,也不跑不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