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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問南風歸不歸

29.當這是收容所啊2

北問南風歸不歸 瑤汐雨 1031 2018-11-25 21:29:41

  胡說一開門,一個小小的小包子正眨巴著水靈靈的小眼睛,看著自己:“胡叔叔好?!?p>  見是小孩子敲的門,胡說心中頓時感覺輕松了不少:“小思陽來了?”

  “嗯。”小包子點了點小腦袋,那模樣,甚是可愛,“胡叔叔,我爸爸呢?”

  小包子話音剛落,胡說不禁皺起眉。還沒有等他反應(yīng)過來,小包子便跑進客廳了。

  “咳咳……”

  看著葉析北漸漸冷下去的眸子,胡說急忙將小包子給拉到了自己身后。

  “別和小孩子計較?!闭Z罷,胡說又轉(zhuǎn)身蹲下對著小思陽叮囑,“思陽,不是和你說過很多次了嗎?要叫舅舅,不是爸爸?!?p>  葉析北眉心緊蹙,直直地打量著小思陽,半天說不出話來。

  “胡叔叔……”

  隨著軟軟的聲音響起,一直肉肉的小手緊緊揪了一下胡說的衣角。

  “析北,孩子是無辜的……”胡說好言相勸。

  葉析北淡淡地瞥了一眼躲在胡說身后的小思陽,沒有說話。

  確實,他該恨也不該恨這個丁點大的小孩子。但,一切卻真的都是因他而起的……

  就是因為這個小豆丁,葉析北才百口莫辯,吃了啞巴虧。

  “小子,我告訴你,你姓程!”

  葉析北直勾勾地盯著小思陽,良久,他才說了一句話。

  “可是媽媽說……”

  小孩子的話還沒有說完,胡說便捂住了他的嘴:“你媽媽說的也不一定是對的?!?p>  胡說一邊開導(dǎo)著小思陽,一邊瞧瞧觀察著葉析北,只見他的眉心蹙得更緊了。

  突然,少年懷里的小貓一掙扎,跳到了沙發(fā)上,又從沙發(fā)上跳到了小思陽的跟前。

  胡說和葉析北均是一愣——貓這種生物,對于陌生人來說一般是不會搭理的,即便是母貓也是如此。

  十分鐘后,客廳里出現(xiàn)在二人一貓形成的融洽場面,氣氛甚是溫馨。

  ...

  一縷縷陽光透過窗戶,照進房間里,曬得人暖洋洋的。

  葉析北是被一只肉嘟嘟的小手給弄醒的:“爸爸,爸爸……”

  本來還有些迷糊,可一聽見這兩個字,葉析北便立刻清醒了。

  “騰”地一下,便坐了起來,直直地看著自己面前的小思陽:“叫舅舅?!?p>  就只有三個字,聽不出喜怒哀樂。

  小家伙撇了撇嘴,剛想要喊“爸”,便被葉析北一個眼神給鎮(zhèn)住了:“舅舅……”

  “嗯?!比~析北點了點頭——還是這兩個字聽著順耳。

  “我是你媽的哥哥,所以應(yīng)該叫我舅舅,懂嗎?”

  小思陽懵懵懂懂,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嗯?!?p>  葉析北輕輕嘆了一口氣,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我送你回你媽媽那里?!?p>  “媽媽叫我來的,她說她有事要出去幾天……”

  “那你就去你爺爺那里?!比~析北淡淡道。

  “析北,你不覺得小思陽很可愛嗎?”胡說攔著。

  “嗯嗯,小思陽很可愛?!毙“狱c了點頭,附和道。

  “我可不會帶孩子,尤其……”

  “我會,我會?!边€不等葉析北說完,胡說便一把攬過了這活,“別麻煩葉爺爺了?!?p>  葉析北皺了皺眉,猶豫著。

  “思陽?!?p>  胡說的話音一落,小家伙黑豆似的小眼睛就看向他了。

  “你要叫舅舅知道嗎?不然你胡叔叔我也不能保證你可以好好跟著呆這?!焙f再三叮嚀著。

  但是,小思陽能不能聽懂可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幾天后,南城——————

  “要是讓我知道是誰發(fā)明了作業(yè),我非得弄死他?!?p>  “那人在意大利。”何以南淡淡地瞥了一眼安念蘇,隨即目光立馬又回到了自己懷里的小家伙身上。

  安念蘇撇了撇嘴:“切……”

  “據(jù)說就是意大利一人發(fā)明的,不過在中國還有一個說法,想聽聽嗎?”何以南今天心情似乎不錯,一邊逗貓,一邊還想著逗安念蘇。

  “聽聽解悶也好?!?p>  “古時有一人名卓,因家境貧寒老母生病,就在山上采集各種各樣的葉子回家做成手工品換錢治病,因其制作精美又有孝心得到眾人追捧,故而以他之名命名為“卓葉”.為了教導(dǎo)后人養(yǎng)成自己動手的,而演變?yōu)榻袢盏摹?p>  “你百度百科的吧?”安念蘇翻了個白眼,“這個故事編的還真是有學(xué)問?!?p>  “我以前學(xué)生時代也想過這個問題,查過?!焙我阅洗蟠蠓椒匠姓J。

  安念蘇:“……”還真是看不出來,您老居然也有這閑心?

  “不過我們小時候作業(yè)可沒有那么多。”

  安念蘇狠狠瞪了何以南一眼,視線立馬又回到作業(yè)本上了:“少說風涼話?!?p>  何以南倒也不生氣,勾唇淺淺一笑:“本來還想著幫某人解決一點的,現(xiàn)在看來是不必了?!?p>  “以南姐姐~”

  “嗯。”何以南點了點頭,心中早已樂開了花——這丫頭,翻臉比翻書快!

  “幫我把這幾張卷子寫了吧?!卑材钐K隨手從一沓書里拿了幾張卷子出來。

  何以南一愣,只接過來一張卷子:“一張就夠了,我還想早睡呢。”

  “以南姐姐,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卑材钐K乞求道。

  ……幾個小時過后,何以南實在是坐不住了:“算了,你去睡覺吧,不然明天上課沒精神?!?p>  “這不是還有好幾張卷子,還有抄寫,還有……”

  還不等安念蘇說完,何以南連拖帶拽地把安念蘇趕上床了:“去睡覺,去睡覺?!?p>  “你踏踏實實睡著,沒事,什么都不用想?!?p>  “嘖嘖……”哄好了安念蘇過后,何以南回過神來看著這一桌亂七八糟的卷子,不禁咂舌,“怎么就一開學(xué)這么多作業(yè),老師也是夠喪心病狂的……”

  何以南看了看墻上的鐘——現(xiàn)在是凌晨兩點半,也就是說還有四個半小時的時間……

  “看來,今天不拿出點壓箱底的看家本領(lǐng)是不行了?!鄙倥p輕說了這么一句話,便拿起筆來了。

  誰在學(xué)生時代沒有熬夜寫過幾次作業(yè)呢?如果沒有,那么大概是沒有上過初中高中。

  “今天作業(yè)好多呢?!?p>  “哎呦,找向北不就得了?!?p>  ……

  當年在北城小學(xué)里,向北也算是出了名的——專門幫人寫作業(yè)的,而且還是“物美價廉”:寫一課一練,兩大面,那么多題,才三毛錢;數(shù)量有保障,更重要的是質(zhì)量也是一等一的好。

  “你怕不怕被校長給逮著?”小女孩寫著寫著,突然將手中的筆往桌上一摔。

  “能者多勞,能者多勞,我們?nèi)叻趾冒??”向北哄著何以南?p>  “站著說話不腰疼,一天五六篇作文,你想沒想過我吃不吃得消?”

  “不是信手拈來的事情嗎?大作家?!毕虮毙α耍{(diào)侃何以南道。

  何以南似笑非笑地看著向北:“那你接的這些作文題目都是怎么奇葩的,你知道嗎?”

  “嗯,我感覺挺有意思的?!?p>  “是,有意思?!焙我阅习琢讼虮币谎郏瑥臅锍槌鲆槐咀鳂I(yè)本,“呢!看這個題目——從前有座山。”

  “挺有意思的呀。”

  “這是要寫六百字的議論文?!?p>  向北:“……”這個老師有病還是怎么著?太深奧了這個。

  “再看看這個——最難忘的一件事?!?p>  “這個好寫。”

  “要寫成書信的格式……”

  “額……”

  “你說,這是給誰的信?”

  “不知道?!?p>  “你說說這些作文題目和作文體裁的奇葩組合,叫我怎么寫?”

  “咳咳……”

  “那我去退單?”

  “向北……”突然,女孩一把拉住了男孩的衣角,“能告訴我,你為什么這么想要錢嗎?”

  男孩一愣,眉心一蹙,沒有說話。

  何以南到現(xiàn)在都還弄不清楚,當年向北為什么要拼命地攢錢。

  不過托向北的福,何以南也是從小練得“好本領(lǐng)”,不一會兒安念蘇的字跡她就學(xué)的有點樣子了。

  “你今天在學(xué)校抄一個課程表,每天上什么課帶什么書;現(xiàn)在八門功課,背這么多書容易駝背?!焙我阅隙摰?。

  安念蘇一心還想著自己昨晚沒有寫完的作業(yè),對于何以南的話是充耳不聞。

  其實學(xué)生天天寫那么多作業(yè),大部分老師根本就不看的,頂多就是掃一眼。

  因而,還真就被何以南給蒙混過關(guān)了。

  “念蘇,你還真是厲害,那么多作業(yè)都寫完了?!眲倧睦蠋熮k公室挨完板子回來的一個女同學(xué)朝著安念蘇走過來。

  安念蘇細細打量起來人——她確實不認識這個人。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早讀的時候老師不是點名表揚了你的作業(yè)嗎?”

  安念蘇一愣:“哦哦,我記起來了?!?p>  好像是有這么一回事吧……

  別人沒有看見,她自己心里可清楚了,自己剛才早讀一直在打瞌睡。

  “你能不能今天晚上寫完作業(yè)給我發(fā)一下?”

  “這……不太好吧?!卑材钐K猶豫著,畢竟她也不能確定家里那位以南姐姐是不是天天都有好心情。

  “同學(xué)之間互相幫助,有什么不對的?”女同學(xué)理直氣壯。

  “但是……”

  “切,不愿意就不愿意唄,直說啊。作業(yè)寫的好就了不起了?”與方才討好的語氣不同,此刻女孩的語氣里充滿了不屑。

  看著女孩漸漸走遠的身影,安念蘇嘴角忍不住勾起了一抹苦笑,輕聲低喃著:“也罷,也罷,不是還有作業(yè)陪著我么?”

  其實做學(xué)生有一個很幸運的地方——不管是眾叛親離被孤立也好,身邊沒有人愛也罷,作業(yè)對學(xué)生的愛永遠是堅不可摧的。

  作為一個學(xué)生,無論何時何地發(fā)生了什么,都請記住。作業(yè),永遠與你同在。

  “作業(yè)多也不是什么壞事,至少寫作業(yè)的時候就不會胡思亂想了?!钡诙焱砩?,與昨天一樣的情形再一次上演。

  與昨日不同的是,今日相對于哀聲怨道,安念蘇選擇了自我寬慰。

  “在學(xué)校發(fā)生了什么嗎?”

  怎么說何以南也是從十三四歲過來了吧,小女生的這點小心思,她怎么不懂呢?

  “沒什么?!卑材钐K一愣,握著筆的手一緊。

  “作業(yè)寫不完就早點睡,別管了?!币姲材钐K不說話,何以南也懶得追問,留下一句話便去客廳逗貓去了。

  “小憶,你知道嗎?”

  “喵~”

  也不知道小家伙是懂了還是沒有懂,直勾勾地看著何以南,似乎是在等后話。

  “你說,是不是我太小心眼了?我是不是應(yīng)該原諒他?我是不是架子太大了?是不是……”

  突然,何以南覺得臉頰一暖,是一只暖乎乎的小爪子:“喵喵~”

  頓時,何以南感覺一股暖流涌上心頭。

  再暖心也沒有用,依舊改變不了何以南伏案寫作業(yè)的命運。

  “滴答……”

  “滴答,滴答……”

  墻上的掛鐘一格一格地走著,也不知道到底過了多久。恍惚之間,一個熟悉聲音在少女的耳畔想起:“還是交給我吧,你驗收成果就好了。”

  少年的聲音很溫柔,一瞬間便使少女的心平靜了下來。

  待到何以南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第二天早上六點多了。

  何以南想起昨天晚上的那些個作業(yè)還沒有完成,不禁心生愧疚。

  然而,桌子上哪里還有什么試卷作業(yè)本?只有一個整理好了的書包。

  何以南一看,便傻傻地愣住了——莫非,昨天晚上的不是夢?

  “喵?”一旁,小憶的雙眸中額閃爍出了不解的目光。

  “小家伙?!笨粗荒▽櫮绲男Σ挥傻门郎狭松倥淖旖?。

  也不知道到底是從什么時候開始——不管是多大的煩惱,只要一看見小憶,何以南都可以無所謂了。

  “胡叔叔,我爸爸去哪里了?”小思陽眨巴著兩只大眼睛,雙眸澄澈如水,單純得令人不忍心欺騙他。

  “要叫舅舅?!焙f不厭其煩。

  “反正爸爸又不在……”小豆丁委屈地嘟囔道。

  “那也不行?!?p>  “為什么?”

  胡說說的頭頭是道:“輩分不能亂,你必須要叫舅舅——葉析北和你媽是表兄妹,你當然就是要叫他舅舅。”

  “哦……”小思陽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那究竟舅舅是去哪里了?”

  胡說一愣:也不知道葉析北這幾天日子過得順不順,到底好不好?

  何以南剛一開工作室的門,一個不明物體便像導(dǎo)彈一樣沖著她過來了。

  “以南姐,不好意思了。”林冉對著何以南歉意的一笑,將“不明物體”給抱到了自己懷中。

  “沒關(guān)系。”何以南莞爾一笑,并不計較,此刻她的關(guān)注點在林冉懷中的小家伙身上,“冉冉,這個是……”

  “我表弟養(yǎng)的,他有事,所以就托我照顧幾個月。”

  “嗯,然后呢?”

  “我就把它帶到工作室了,我想著正好可以和小憶作個伴?!绷秩秸f著摸了摸何以南懷中的小家伙。

  “我不是指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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