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那女仆已經(jīng)完美的將慌亂情緒掩藏了起來。
宮北擎正朝著她走過來,但目光,一直沒有落到喬初糖身上。
池塵也就把喬初糖架著帶到了房間里面,握著她脖子前的細(xì)鏈,考慮要不要摘掉。
“少爺?!迸鸵呀?jīng)不著痕跡的將針管收了起來。
看樣子,宮北擎根本就不在意喬初糖,就連她昏迷了也沒有正眼看。
這樣,她就能和宮北擎一起離開了。
“拿出來?!蹦腥说穆曇舻?p> 瞬間,女仆慌了。
“少爺,指的是...什么?”
宮北擎的目光冷冽,沒有多言,女仆也已經(jīng)知道了宮北擎的意思。
等著他開口說是什么,那她就不用再繼續(xù)呆在宮北擎身邊了。
女仆縮了縮手,只好將針管拿了出來。
針管里面,還殘留了一點點的淡紫色液體。
宮北擎拿捏著針管,目光微變,流露出,些許擔(dān)憂。
“什么時候你也能動我的人了,嗯?”
女仆被宮北擎的口氣嚇的往后退了兩步,那薄涼的語氣,壓迫的她不能呼吸。
“少爺,這藥只會放大人的恐懼心理,讓人想起那些不敢面對的事情,我做這些,也只是為了看她會不會在這種情況下說出什么,或,或許,就能查出玄煙玉的下落?!?p> “這些事,我需要你來做?”宮北擎的氣息忽而逼近,只是,格外凌冽。
女仆被嚇得一身冷汗,艱難的咽了咽口水。
相比起這些事,宮北擎掃了眼喬初糖休息的房間,他更想知道她怎么樣了。
池塵見宮北擎去房間,便讓開了路,直接退下了。
他永遠(yuǎn)不會像某些不識趣的女仆那樣,在這種時候,繼續(xù)打擾宮北擎。
但這女仆就不一樣了,看著宮北擎去房間,自然不甘心,就算是害怕到了極點,也跟了上去。
宮北擎到房間的時候,喬初糖已經(jīng)醒了,這藥,只會造成短時間內(nèi)的昏迷,幾分鐘就會醒來。
只不過...現(xiàn)在喬初糖的眼中,沒有任何人,只有恐懼。
“少爺,她只是一個拿走玄煙玉的女人!您什么時候開始擔(dān)心她了?”女仆著實想不通,更多的,是妒忌。
這句話讓宮北擎停頓了兩秒。
什么時候,開始擔(dān)心她了?
確實值得思考,他為什么會擔(dān)心喬初糖。
下一秒,宮北擎扼住女仆的脖頸:“滾!”
女仆被狠狠抵在墻上,頭部直接撞了上去,疼的一陣暈眩。
而后,她的身體被宮北擎甩了出去,半天沒有爬起來。
砰——
客臥的門被關(guān)上。
喬初糖站在房間里面,聽到房門的巨響,身體狠狠一抖。
宮北擎瞇起眸子,下意識的想朝她走過去,但,又克制住了。
他一把拉過復(fù)古的深紫色木椅,坐下身,目光緊緊落在喬初糖身上。
手表顯示著的時間,距離他要離開的時間,還有不到半個小時。
但這個女人,著實不能讓他放心。
一般注射了這種藥物,人都會有段時間的瘋狂,或是大吼大叫,或是胡言亂語,唯有少數(shù)什么都不怕的人,會平靜一些。
喬初糖很平靜,但她不是因為不怕,不是因為沒有什么痛苦的經(jīng)歷,而是因為,太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