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一定是他安排的!”
秦飛心思急轉(zhuǎn),暗道一定是勾鱘見自己一直跟池玉在一起沒法下手,因此便想了這么一個主意陷害自己,只要池玉不跟自己一條心了,那么勾鱘再對自己下手,就毫無顧忌了,一念至此,秦飛頓時心急如焚。
“這……”
此刻就是池玉與龍蝶二人都傻了,她們自然不知道這玉佩是林玉派看守秦飛帳篷的幫眾偷的,因此,還以為秦飛真的暗中勾結(jié)陸思雨,當(dāng)下頓時啞口無言。
龍蝶倒還沒什么,畢竟她一心愛慕著秦飛,但池玉此刻望向秦飛的目光已經(jīng)有些不同的味道了。
“秦大哥!我們不是說好了那件事已經(jīng)過去,你不會再對付阿明的嗎?為什么?”
池玉感覺此刻自己三觀都要崩塌了,原本在自己心目中無比高大偉岸的秦大哥竟然暗中勾結(jié)敵軍,想要害死自己的親弟弟。
“呵呵!小玉,現(xiàn)在連你也不信我了嗎?你秦大哥說到做到,什么時候騙過你!”
秦飛虎目中閃爍著晶瑩,也不知是因為委屈,還是因為憤怒。
其實秦飛此刻心里明白,這次勾鱘是鐵了心要殺自己,眼下自己身處于勾鱘的數(shù)萬大軍之中,算是插翅難逃了。
為今之計,能救自己的唯有兩人,那便是池玉與季云霜,只要這二人死保自己,那么,勾鱘便是想動自己,那也得顧及一二,因此他才會逼出眼淚,以顯示真誠。
“我……”
池玉見秦飛如此模樣,頓時便不知怎么是好了,手足無措的望著她,心中既懷疑,又心痛。
“小玉你干嘛呢!秦大哥什么樣的人你還不清楚嗎?我們跟他相處了這么久,他什么時候騙過我們?
秦大哥別怕,她不信你我信你!”
龍蝶心疼無比的用手擦了擦秦飛臉上的淚水,隨后一把將其抱住道。
“呵呵!還什么時候騙過你,他騙人的手法比較高明,你只是不知道他什么時候騙過你罷了!秦飛,人贓并獲,你還有何話說!”
林玉嘴角噙著嘲諷,眼中帶著戲謔,聲音陰陽怪氣。
“哼!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況且這信上寫的,根本就不是我的字跡!”
秦飛目光中滿是怨恨的等著林玉,心中更是恨不得扒了林玉的皮。
“是??!這自然不是你的字跡,因為這上面的字,是用左手寫的!”
冷雨冷然一笑,隨即拿出書信,給在場的眾人都展示了一遍,另一邊,勾鱘只是嘴角含笑的望著林玉表演。
“你……”
“小玉,林兄,季仙子,你們相信我??!我秦飛若是真的做出了這種事,又怎么可能還留在這里,我為江河會立了這么大的功勞,豈不是早就跑江河會那邊去了?”
秦飛此話一出,在場眾人都不由一愣,仔細(xì)一想也確實是這么個理,留在這里還有暴露的危險,他為什么不干脆去江河會那邊?
“哼!原因很簡單,因為你要為母報仇,你要勾鱘死無葬身之地才甘心!
請在場諸位換位思考一下,若是有人殺了在場某人的母親,那么諸位會那么輕易的放過他嗎?反正我林玉做不到,誰能做到,站出來吱個聲!”
那邊秦飛百口狡辯,這邊林玉卻是使勁栽贓,現(xiàn)場一時間凝重?zé)o比,換位思考一下,如果自己母親被殺,自己也確實不會放過兇手,因此,誠然如林玉所說的那樣,在場沒有一個人愿意站出來。
“你……你信口雌黃!”
秦飛都快要被林玉給氣炸了,一旁的勾鱘等人看熱鬧的同時,也暗道,果然是龍門中人,栽贓起來都是這么的有格調(diào)。
“呵呵!現(xiàn)在你是無處反駁了嗎?那我就當(dāng)你認(rèn)罪了!諸位,秦飛已經(jīng)認(rèn)罪,誰再敢替他說話,便有同謀之嫌,我先斬了他!”
林玉陰冷一笑,隨即美目環(huán)視一周,最后重聲開口。
“放肆!你算什么東西,這里什么時候變成你林玉的一言堂了?你說什么就是什么?你拿我等當(dāng)擺設(shè)不成?”
季云霜并不是在幫秦飛,而是眼見林玉竟然直接不過問自己等人便開口頤氣指使,儼然將自己當(dāng)成了這里的主人,這頓時觸犯了季云霜的忌諱,再加上自己本身就看不慣林玉這種人,當(dāng)下便見其拍案而起,怒斥出聲。
“季仙子雖說是這里的指揮者,是名義上的領(lǐng)頭人,但別忘了,秦飛是私通陸思雨的罪人,季仙子如此作為莫不是在保秦飛?還是說季仙子實際上……”
林玉此刻絲毫不以退讓,甚至季云霜的插手讓她眼前一亮,暗道這是自己奪權(quán)的好機會,她的話語后面部分沒說,但在場眾人都知道她想表達(dá)什么,無外乎是這季云霜也不可靠,很有可能是秦飛的同謀。
“唉!搞砸了!”
此刻,林玉或許以為自己很聰明,但一旁原本正看的起勁的山竹在見到這一幕之后卻是無奈的嘆了口氣。
暗道林玉當(dāng)真是聰明一世糊涂一時,季云霜說什么你聽著別還口就是,反正秦飛的罪已經(jīng)定下,目的已然達(dá)到,你干嘛還非要去惹那姑奶奶呢!
這在場眾人誰不知道季云霜是幫主的心頭肉,你林玉還真以為自己在勾鱘心中的地位能高過季云霜不成,還自作聰明的想要栽贓季云霜,怕是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不知死活!”
果然,這邊季云霜絲毫不在意林玉是怎么栽贓的她,反正林玉從始至終在她眼中都不過是一只螻蟻罷了。
“唰!”
嘴上這么道了一句,下一刻,季云霜的身影變從座位上消失,再然后,便出現(xiàn)在了林玉的身旁,一只手掐住了她的脖子,直接將其給提了起來。
“來……來人啊~”
林玉雙手無力的捶打著季云霜,口中如此叫喊。
“嘩啦啦!”
隨著林玉一喊,早就被她安排在帳外用來擒拿秦飛的火土二堂人馬頓時手持穿甲弩涌了進來,漆黑的軍用穿甲弩一連串的對準(zhǔn)了季云霜。
“放肆!都給我滾出去!”
林玉不喊還好,這火土二堂的幫眾一來便將穿甲弩對準(zhǔn)了季云霜的舉動頓時徹底激怒了勾鱘,只見他像只炸了毛的獅子,怒吼出聲。
“嘩啦啦!”
被勾鱘這么一吼,原本來勢洶洶的火土二堂的幫眾,頓時如打了霜的茄子,如潮水一般又涌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