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事大人!這里是客廳,左邊的第一間便是您的主臥,后面的這些房間都是次臥!
右邊的這些舊一些的房間是我們下人住的地方!”
領著勾鱘來到院落的客廳前面,高個子青年指著面前的屋舍,一一的介紹,當介紹都右邊房間的時候,還特意在舊字上加重了些許的語氣,似乎有意無意的突出了勾鱘身份的尊貴之處。
這倒是讓勾鱘不由得多看了他一眼。
“院子后面呢?那里是做什么的?”
望著院子后方有一圈被屏帳遮住的地方,不由指著那里問道。
“哦!那里是給掌事大人洗澡的地方!對了,您主臥旁邊的房間是您侍女的屋子,她現(xiàn)在正在里面呢!”
說著,高個青年又指了指自己旁邊的屋子,笑著說道。
“嗯!你叫什么名字?”
來到大廳中,勾鱘端起旁邊雜役泡好的茶,抿了一口,望向了高個青年。
“小的名叫山竹!”
高個青年似乎是早有預料勾鱘會這么問,一點也不驚訝,直接了當?shù)幕卮稹?p> “嗯!山竹!如山之厚,如竹之韌!這名字是自己改的吧!”
勾鱘笑了笑。
“掌事果真穎悟絕倫!”
山竹先是一愣,旋即也是笑著對著勾鱘拱了拱手,算是默認了。
真要說起來,他的名字并不是自己改的。而是他一家確實是姓山,山竹其實是他的本名。
但像他這種八面玲瓏的人,為了迎合一下上司,滿足一下勾鱘那小小的虛榮心,也就捏著鼻子認下了。
反正他又不是本地人,難道誰還會為了這個,跑到千里之外去查他的老底兒不成。
果然,見到被自己一語說中,勾鱘即使雙眼依舊冰冷,但眉宇之間卻也是泛起了一絲得色。
“你來這里多久了?對這里熟悉嗎?”
繼續(xù)抿了一口茶,勾鱘問。
“小的來這里一年半了,對我們東明街的事務都有所耳聞!”
山竹到底是不敢說大話,只是含糊有所耳聞。
“那你給我介紹一下我們東明街這里的人員和事務分布吧!說說你知道的就行了,從今天開始你就跟在我身邊吧!”
這邊,勾鱘沉吟了片刻,問了一句,似乎是見到山竹面露猶豫之色,旋即在后面又加了一句。
“回掌事!我們東明街成員目前為滿編五十人。分別在五個組長的管理之下,他們分別每人管理十人,同時將東明街分為五個階段。
由五人每人管理一個階段!”
聽到勾鱘后面的那句話,山竹狂喜不已,當下是再沒有了半分的顧及。
“這五個組長都有哪五個?他們?nèi)硕荚趺礃樱俊?p> 勾鱘拿起了擺放在桌子上的一盒華中香煙,也不管自己會不會抽,點燃了一根。
“五位組長都是后天二重的修為,其中劉明組長是后天二重巔峰的修為,而且據(jù)說是孔龍大人的表弟,哪怕是原先的掌事,都不敢得罪他半分。
本來我們這里上下都以為這次他憑借著孔龍大人的關系,肯定是會坐上掌事的位置,因為對其也是不敢得罪。而他更是飛揚跋扈,這段時間幾乎都把自己當成了掌事一般,直接就在這座院落住下了,今天早上才搬出去!也不知道掌事的侍女……”
說到這兒,山竹小心翼翼的瞅了一眼勾鱘,見其并沒有多大的反應,這才放下心來。
“劉明!嗯,繼續(xù)說下去!五個組長一個一個說!”
勾鱘咧了咧嘴,示意山竹繼續(xù)說下去。
“錢童!東明街第二路段的組長,后天二重的修為,年齡已經(jīng)快五十了,是個老狐貍,從不干得罪人的買賣,在我們這風評都還不錯!
但這家伙據(jù)說是跟大掌事有著相同的喜好!”
說起這個錢童,山竹撇著嘴搖了搖頭。
“錢童!呵呵!這個世界究竟怎么了!”
對于這個喜好,勾鱘是想想都覺得惡心。
“任安息!東明街第三路段的組長,三十來歲的女人,修為在后天二重,長相頗為漂亮。
不過據(jù)我們這這兒的流言,是個帶刺的玫瑰!聽說我們這兒以前有個組長因為調戲她,結果被其直接給剁了吊!
這個不是比喻,是真的剁了吊!
至于其他的方面,倒是可圈可點?!?p> 說到任安息,山竹似乎能感覺到自己胯下拔涼拔涼的,不由打了個寒顫。
“任(人)安息?名字起的倒是夠瞑目的!”
勾鱘啞然失笑。
“涂峰!我們這第四路段的組長!二十來歲,后天二重的修為,此人十分的低調,一心除了幫里的事務便是修煉,關于他的流言很少!
趙無!我們這第五路段的組長,二十來歲,生得一副好皮囊,但卻是個風流種!
這小子色心極重,流言蜚語也多,流傳最久的便是他曾經(jīng)上了另外一位掌事,俞小明的老婆!而且被其捉奸在床,要不是當時人多,差點沒被打死!
不過就算這樣,也還是被打殘了一條腿,到現(xiàn)在走路都一瘸一拐的!”
一口氣說完了接下來的兩位組長,山竹長出了一口氣,望著桌子上的茶水,咽了口唾沫。
“劉明,錢童,任安息,涂峰,趙無,還真是各有各的特點呢!行了!天色也不早了,你先下去吧!明天早上來我這一趟!”
見到山竹不停的咽口水,也知道他講了這么久,渴了。
但自己畢竟是他的上司,該有的威勢是一定要有的,禮賢下士或者自己倒茶水給他喝在勾鱘這兒是不可能的。
當下便對山竹揮了揮,示意他下去。
“呼!”
待到山竹出去之后,勾鱘長出了一口氣,站了起來,隨意的活動了兩下精骨,便朝著院落后面走去。
屏帳中。
白霧繚繞,浴影朦朧。
不大不小的浴池,四方之形,邊上修有臺階,勾鱘沐浴在其中,一時間竟只覺得全身心的放松了下來。
緩緩的背靠在臺階之上,微瞇著雙眼,一整天打斗加突破的疲憊在這一刻襲來,勾鱘竟緩緩輕鼾了起來。
池水倒映著夜晚的天空,承載著皓月千里,水面隨著微風,掀起淡淡的波紋,水月交暉折射在勾鱘的臉上,顯得格外的安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