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十天的時間,樓州辰的人將外面翻天覆地地找了個遍,就差挖地三尺,也沒有找到沙余等人,連名字都打聽不出來。
樓州辰?jīng)]想到的是這三個把他氣得牙癢癢的女人正在他的王府里胡吃海喝——
“沙金,你少吃點(diǎn),看你最近胖得跟豬似的,還不克制一下!”沙莫沒搶到兔腿,急得直叫。
“胖吧胖吧,老娘來這水土不服半個月,難受死了,現(xiàn)在好不容易能吃點(diǎn),你還好意思跟我搶!”沙金滿嘴的兔肉,嗚哇嗚哇地說著。
“我是病人,傷筋動骨一百天!你們兩個能不能照顧下我!”沙余那叫一個氣啊,一鍋兔肉啊,她受傷的手還使不上勁兒,一只手哪里搶得過她們四只手。
說來也真是這里的人笨,天天廚房少了那么多吃食愣是沒發(fā)現(xiàn),沙金天天一日三餐到點(diǎn)就摸廚房去找吃的,雖然有時候只能找到個饅頭包子什么的,好歹能吃,有時候就是大魚大肉!
可能真的是這個王爺財(cái)大氣粗從來不管這些吧,整整多了三個人的伙食呢!
“汪汪汪……”
“我去,哪里來的狗!”沙金嚇得兔腿都掉了。
她從來害怕這些動物,很不喜歡接近它們。
緊接著三四個五大三粗的粗使婆子兇神惡煞般沖進(jìn)來:“就知道,這王府里有偷吃的老鼠!給我抓起來!”
沒一會兒,門外沖進(jìn)十來個家丁把她們?nèi)齻€圍得密不透風(fēng)。
“我就說,一轉(zhuǎn)眼我紅燒肉哪去了,還莫名其妙不見了水果,在王府里偷吃,膽兒肥了是吧,居然直接端走我的一鍋兔肉!原來是三只老鼠!”一個粗使婆子一手叉腰一手在三人眼前直來直去,唾沫橫飛。
“你丫才老鼠,你全家老鼠!”沙金脫口而出,一副不得理還不饒人的樣子。
“還敢頂嘴!”一個婆子上來就“啪”得打了沙金一耳光,打得她眼睛直冒星星,跌倒在地上。
“哎呦!”這個婆子立馬被沙余一腳踹了出去,好一會兒起不來,“你,你,豈有此理,居然敢打我!你們還愣著干什么,全給我上,把她們抓起來叫王爺發(fā)落!”
“抓我,看你們有沒有這個本事!”
沙莫感受到沙余一身冰冷的殺氣,知道她要開殺戒了,趕緊拉上沙金躲一邊去,吶喊助威:“沙余,加油,干死他丫的,吃點(diǎn)肉怎么了,我們就是偷吃的老鼠怎么了,你們王爺說什么了嗎?輪得到你一個老太婆說三道四嗎!”
沙金扶著被打痛臉,郁悶地看著沙莫,你丫才是老鼠!
此時沙余已經(jīng)跟家丁干上,這些家丁還有個一招半式的,只是他們架不住沙余的近身格斗,他們防不勝防,這是什么招式,總找到他們身上的弱點(diǎn)一擊即中。
沙余的格斗術(shù),沒有固定的招式,全是隨機(jī)應(yīng)變,以要害為目標(biāo),出手快狠準(zhǔn)。
沒一會兒,地上哀聲一片。
沙余殺氣騰騰,陰冷冷地走向三個早已縮一團(tuán)的婆子:“本姑娘的人也是你想打就打的?你算哪根蔥!”
“你,你別得意,這里是攝政王府!你們這樣囂張,都吃不了兜著走!”其中一個婆子顫抖地說著。
“是嗎?”沙余淡淡地笑著,緊緊地看著婆子。
“你,你別囂張……”
“呵!”沙余輕笑一聲,完全不把這幾個婆子放在眼里,“沙金,給我點(diǎn)好東西,她們打了你,我?guī)湍阋貋?!?p> “喏!”沙金隨手丟來一個瓶子,“這個是誠實(shí)藥丸,讓她吃下,你問什么答什么,不如實(shí)回答會異常痛苦,就好像,螞蟻啃噬!”
“這個不錯!”沙余手一掐就掐住了婆子的下巴,一顆藥快速落入她嘴里。
“你們,你們……”婆子還來不及說完就聽見沙余幽靈般的聲音——
“你主子是誰?”
“樓州辰,攝政王爺!”婆子嚇得打哆嗦,不敢遲疑。
“大膽婆子,竟敢直呼王爺名諱!”月的聲音從天而降,隨即,樓州辰如鬼魅般站在沙余對面!
“本王的攝政王府就這樣讓你白吃白喝來去自如!”一道清冷的聲音傳來。
他在外面找翻天了都沒有一絲消息,沒想到的是這三人在這王府逍遙快活,吃了他的肉,還打他的人!
眼前這個女人,一會兒殺氣騰騰,一會兒義氣爆棚,為了給自己姐妹出氣對幾個婆子下手!一見到他又換了個樣子,眼神冰冷。
“王爺?攝政王?”沙余的雙眼對上樓州辰,“你來得正是時候,我們好好算算賬!”
對她下了兩次毒,今天一起清了。
“是該好好算一算!這幾天,你們?nèi)齻€人在我王府里吃香的喝辣的,確實(shí)要算!”
“臭不要臉!”話音剛落,她已經(jīng)出手。她快得連樓州辰身邊的月還來不及拔劍,只好以身擋下她那一拳。
“多一個送死的!”既然他要出頭,她就不會手下留情。
她的格斗,向來笑傲江湖。
說話間她已經(jīng)接連擊中月腹部和臉頰,月吃痛連退好幾步。
沙余一個轉(zhuǎn)身,鎖住樓州辰的喉嚨,媚聲說著:“你算不上老幾,算哪些賬,我說了算!”
樓州辰冷靜地看著這個出手狠厲的女人,兩次,掐他喉嚨兩次了,要一般人早被他扔去見閻王了。
但,這個女人,總能出奇招讓他刮目相看!雖然心里暗暗想著,也快速一個點(diǎn)穴手,沙余全身動彈不得。
引得沙余怒氣沖天:“王八蛋,能不能光明正大點(diǎn),總出陰招算什么男人?”該死的男人,該死的古武,還有那個該死的毒。一動不能動的感覺太糟糕。
“需要本王向你證明我是不是男人嗎?”此話一出身邊的人都驚訝了,王爺這說的是什么話!
王爺要跟眼前這個女人證明他是男人?
樓州辰頓了頓神,知道自己失言了,想了想也不做解釋,越解釋越容易出亂。
“流氓,混蛋,種馬,下流!”
“關(guān)回牢里去!三個!”
月看了看四周,無奈稟報(bào):“王爺,跑了兩個!”
這時,沙余才發(fā)現(xiàn),沙金和沙莫那兩個女人什么時候已經(jīng)趁亂悄悄溜了!沙余心里一陣鼓掌——
溜得好,溜得秒!
她忍不住露出得意的笑臉:“我的人,可不是你想抓就抓的!”
然而,王爺不干了!
“找,把那兩個女人給我找出來!”樓州辰氣紅了眼,又跑了!居然又跑了!只是這回不說什么生死勿論的話了。
余銀也急了:“你們要是傷她們一根毛,我發(fā)誓一定讓你這個混蛋王爺做不成男人!”
月聞言身下一緊,天,這女子太猛了!
“就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樓州辰冷冷回答。
人生真是不能太得意,從哪逃跑的又回到哪了!
都怪沙金,偷什么不好非端一鍋兔肉回來,被狗追上了吧,還被那個王爺碰上了!現(xiàn)在,沙金自己倒是溜之大吉,她又回牢里待著了!
——你嘛嘛的,兔肉還沒吃上兩口呢!
“回答我?guī)讉€問題!”沙余先開口,絲毫沒有階下囚的弱態(tài)?,F(xiàn)在只是不方便出手,那個王爺會投毒,她吃過兩次虧了,不想再在陰溝里翻船。
回答她問題?她是沒搞清楚現(xiàn)在自己才是階下囚么?
月心里一陣嗤之以鼻:“姑娘,現(xiàn)在是我們審問你!”
“除非你們先回答我的問題!”不然就耗著,誰耗得過誰,沙余冷哼,繼續(xù)說道,“現(xiàn)在是什么朝代?這是什么地方?”雖然她沒怎么上學(xué),但是對于歷史莫名喜歡,上下五千年倒背如流。
“大盛,這個國家叫大盛!”樓州辰瞇了瞇泛精光的眼,如實(shí)說著,他有直覺,這個女人確實(shí)不知道,第一次見面時就問了這個問題,而且她的奇裝異服不同于他知道的任何一個國家。
“Wha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