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頭處,兩個人,一老一少,看著彼此卻無言以對!
老人身穿道袍,頭發(fā)有些散亂,卻腰桿筆挺,絲毫沒有衰弱之相,年輕男子更是生有一副迷人的丹鳳眸子,面如冠玉,身材修長,看到的人都不禁在想怎么會有這樣一個美男子!
老人盯著年輕人,似乎有話要說,年輕人則一副坦然自若的樣子,對于眼前的老人絲毫不懼,即便眼前的老人被稱為玄武城最強的人,即便老人至今都沒有人可以知道他的道行有多深!
即便這個老人似乎來者不善,但是他也依舊不懼!
許久,老人淡淡道:“你什么時候離去?”
李玉軒也一樣面無表情道:“不清楚!或許今天,或許明天?或許,更久?”
老人沒有理會他語氣當中的挑釁意思,道:“我知道你絕對不會在玄武城待太久,老實說,我不喜歡你,也希望你趕緊離開。玄武城,不怎么歡迎你!”
李玉軒微微一笑,道:“不會呀,我覺得玄武城對我挺友善的!就好像楊丹玄一樣,他就對我不錯,對了,我聽說他還不會武功是吧?那可真是太可惜了,我看他氣運加身,所以我也想要指點指點他武功,這樣的話到時候還可以跟他攀個關(guān)系!”
老人冷冷道:“我警告你,最高不要靠近他,否則,老道今日就滅了你!”
李玉軒盯著老道士,眼神當中帶著殺氣,顯然,他是不相信的!這老道士的實力或許在他之上,境界更是如此,但是要是想要滅掉他的話,就算是這老道士也一樣做不到。李玉軒真心想要逃走的話,還真沒有幾個人可以滅掉他。這不是什么大話,只是他本就如此罷了。
在江湖上,有那些人會戰(zhàn)死,但是這些人很多都是牽掛什么東西不想要逃走的,一個真心要走的武者,還真沒有幾個人可以留下他們!
除非兩者的境界差距太大,否則這樣幾乎都是不可能的!
老道士也一樣怒目相視,不過他很快就收斂起那股殺氣,淡淡道:“我不知道你纏著丹玄做什么,但是你給我記清楚了,你要是敢對他做出任何事情的話,老道就算是拼掉性命也要把你宰了!”
老人直接迸發(fā)出自己的力量出來,李玉軒微微皺起眉頭,是坐照境的強者,還是坐照境巔峰的強者,似乎很快就要摸到那個門檻了,但是李玉軒卻一臉無所謂的樣子,他沒有接話,也沒有繼續(xù)和這個老道士說下去。他們兩個人本來就是互相看不順眼,要是真的繼續(xù)說下去的話,恐怕都要打起來了。既然如此,那就干脆別說話就行了。
老道士看著李玉軒離去的方向,眼神當中也閃爍著不明神色,他好像在猶豫什么,又好像在下定決心要做什么!
許久,他都沒有離開,都站在那里,似乎在想著什么。
等到李玉軒離去之后,他的臉上也逐漸露出笑容,好像釋懷一樣,他淡淡笑了,呢喃道:“要給他嗎?也行,還不錯,讓他出去一下還是好的!”
李玉軒和楊丹玄坐在那里喝酒吃飯之后便回到客棧,等到第二天的中午時分才出門去碼頭,此刻的魚佬已經(jīng)在那里等他了。
看到李玉軒的時候,魚佬沒好氣道:“都在磨蹭什么?還不快點上船?還想要讓我等你多久?趕緊的!”
李玉軒微笑的點了點頭,也沒有反駁他。
等到李玉軒上船之后,魚佬收起船錨,打開帆布直接開船走了。
此刻風向很好,所以船開的也很順利。這對于行船的人而言倒是一個不錯的好兆頭!
李玉軒上船的時候給了魚佬一個大的金錠子,魚佬掂量掂量了那個金錠子,臉上露出笑容來,這小子雖然看起來挺討厭的,但是出手還算是闊綽,上道!
所以魚佬也不吝嗇地給了他一張笑臉。還直接說要去給他準備吃食,李玉軒也笑著點了點頭,沒有拒絕。只要找到那個人,他就算是花再多的銀子也一樣愿意!
沒有讓李玉軒等多久,一個身材婀娜的女子便捧著一盒吃食來到李玉軒的房間,她輕輕敲著李玉軒半掩的房門,嬌柔道:“公子,我爺爺讓我給你送吃食來了?!?p> 女子看著李玉軒,突然一愣,手上的食盒差點掉在地上,但是她反應(yīng)快,立即接住。
李玉軒為之一愣,但是還是笑著點了點頭,走過去坐下來,女子身材婀娜,臉蛋更是沒話說,至少也要達到江玉燕的程度了。如此嬌柔的女子很難想象她在東海到底是怎么活下來的!
李玉軒可沒有半點非分之想,他又不是種馬,又不是走到哪里看到好看的女子都會發(fā)情,對于眼前的這個女子也根本不存在半點想要有的非分之想。
所以他也沒有怎么和這個女子攀談,只是問了一些大海的知識罷了。女子看起來嬌柔,似乎和這片大海有些格格不入,但是她卻對大海了如指掌,本該對李玉軒的問題對答如流的女子竟然說話的時候有些牛頭不對馬嘴。李玉軒也沒有繼續(xù)刁難人家了。
等不到李玉軒的話語之后,女子便退下了,李玉軒看著她的腳步,微微瞇起眼睛,他的眼力勁可不差,這個女的的實力絕對不差,境界對于自己也是只高不低!
女子退出去之后,有些恍惚,不過她撞見了一直站在欄桿上面的魚佬,卻笑了。魚佬看到她之后笑了笑,道:“怎么?萍丫頭,這次怎么去了這么久了?你不是說對于那些上船的男子連正眼都不想要多看一眼的嗎?”
女子嫣然一笑,走過去親昵地摟過魚佬的胳膊,笑道:“爺爺,說什么呢?你剛才不是讓我去看他的實力嗎?我這不是聽從你的吩咐嗎?怎么還調(diào)笑起我來了?”
老人笑著捻了捻胡須,道:“那你看出什么了嗎?”
女子搖搖頭道:“很奇怪,那個人身上我察覺不到什么,要么他就真不是那種會武功的人,要么他就是很強的高手。而且對于隱匿氣息還是很在行的那種高手!也就是說,他擅長暗殺!但是有些東西我也吃不準,所以應(yīng)該說我什么都發(fā)現(xiàn)不了!”
說完她還吐了吐舌頭。
魚佬笑著指了指這丫頭,道:“萍丫頭啊!沒想到你的廢話還這么多??!”
女子抽了抽鼻子,很俏皮的哼了一聲。
魚佬微微皺眉道:“這小子應(yīng)該不是那種不會武功的人,看來應(yīng)該是屬于后者了,他的實力絕對不差,很奇怪,這樣的人要去驪山島干嘛?驪山島現(xiàn)在可不算是什么好地方了?。 ?p> 女子點了點頭道:“確實,驪山島現(xiàn)在被無崖派給占了,而且那么多東西都給無崖派和其他幾個宗門給瓜分了,所以現(xiàn)在也幾乎什么都沒有了。也不知道那個人為何要去那個地方,難道他祖上有人是驪山島的人嗎?”
魚佬搖搖頭道:“吃不準?。|海之人,說到底還真就是中原人去到東海之后繁衍出來的后代,說到底,我們東海和中原人就是血脈相連的人,要是真的如此的話也不是什么稀奇事,恐怕他也不知道驪山島被無崖派給侵占了吧?”
女子嘆息道:“哎,真可憐,要是他看到驪山島變成那樣該多傷心??!爺爺,要不我們?nèi)ジ嬖V他吧?”
魚佬瞥了女子一眼,道:“算了吧!這東海本就是傷心地,何人不傷心?驪山島如何我們這些人也沒有資格去評價,而且要是萬一不是呢?那不就是平白無故得罪驪山島的無崖派了嗎?我們這些小百姓可惹不起??!”
女子突然想起了什么,道:“爺爺,聽說那個姓余的紈绔被人給殺了?”
魚佬點了點頭,道:“被丘邑人給殺的!那個有爹生沒爹教的混蛋倒是死得好啊!這個臭小子占著自己的身份,居然去欺負丘邑人的妹妹,這樣的人,難道不該殺嗎?死得好!”
女子惋惜道:“可憐丘大俠的妹妹就這樣被這群無良給害死了?!?p> 魚佬也跟著嘆息,沒有繼續(xù)說話了。
兩個人沉默許久,魚佬才開口道:“等一下你去把那小子的食盒給拿回來吧!”
女子好奇道:“好啊!不過,為什么?”
魚佬瞥了女子一眼道:“你爺爺我都看著你長大這么多年了還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嗎?你看那個小子的眼神都是發(fā)光的,你以為爺爺看不出來嗎?說真的,萍丫頭,你的歲數(shù)也不小了,你爹娘也不在身邊,爺爺對于這些事情不懂,也不想要懂,要是你遇到一個合適的人的話,想要離開也是可以的!爺爺也不是什么迂腐之人,而且我們世代打魚,也不存在什么門當戶對的了,而且那個小子看起來也不像是什么壞人,所以爺爺也不會干預(yù)你的想法的!”
女子俏臉一紅,嗔怒道:“爺爺你在說什么呢?”
魚佬嘿嘿一笑,有些老不正經(jīng)!
女子氣得跺了跺腳,快速走了,連頭都不會,只剩下老人在后面哈哈大笑!
李玉軒悄悄走出來,他趴在欄桿上,望著大海!
天下何處不是傷心地?天下誰人不是傷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