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房間的位置實在太偏,阿箬憑著來時的記憶,好不容易才找到了返回梅園的路。誰知,穿過院子,一推開房門,她就被一雙略顯粗糙的大手從身后卡住脖頸,掙脫不得。
這是怎么了,才出狼窩,又入虎穴?
阿箬下意識地抓住那人手臂,可是這手,卻有種說不出的熟悉感。
她呼吸不暢,但還是用盡全力,喊了一聲:“離憂,快放開我!”
那人身子一僵,果然將她甩開了。
阿箬扶著屋中的桌子,彎著腰,氣喘吁吁,她轉(zhuǎn)過頭去,一臉怨憤地看著眼前那個處于暴怒邊緣的黑衣男子。
“你干嘛,大清早,吃了炸藥???”阿箬氣憤地說。
誰知,這一句,不僅沒有讓離憂意識到自己的錯誤,反而更進一步地激怒了他,他大跨一步,雙手緊緊地抓住女子的肩膀,“元青箬,我叫你來帝都完成大業(yè),不是叫你來勾引男人的!”
阿箬一聽,火冒三丈,“你嘴巴放干凈點,我勾引誰了?”
離憂怒氣沖沖,仿佛下一秒就要燃燒了一般。說實話,這么多年以來,這個男子,在她面前,一直保持著一副冷漠的神態(tài),可今日究竟是怎么了,竟然如此失態(tài)。
“他為什么會抱著你?”離憂質(zhì)問道,那不肯罷休地神情,簡直像極了一個要糖吃的小孩。
阿箬這才反應(yīng)過來,這個離憂,一定是瞧見了方才容隱之那曖昧的舉動。
“唉,這是個誤會,那容隱之只是在以容府女主人的位置試探我,看我是不是貪圖榮華富貴之人!”阿箬極力保持平和,向離憂解釋道。
離憂冷哼了一聲,狠狠道:“元青箬,你給我記住,無論什么時候,絕不能讓別的男人碰你一絲一毫!”
阿箬知道,離憂是擔(dān)心她的安危,故而非常誠懇地點頭道:“放心吧!”
然而,眼前這個素來冷靜地男子,卻并沒有松開雙手,反而是一把將阿箬拉進了懷中,緊緊將她抱住,連頭也深埋進了她的頸窩之中。
阿箬有些喘不過氣來,也并不是很明白離憂此刻的反應(yīng),但她還是很自然地伸手拍了拍離憂的后背,以示安慰。
過了許久,離憂緩緩抬起頭,而后低沉著嗓音幽幽道,“容隱之,竟然敢碰我的人,膽大包天,死不足惜!他最好老實點,別讓我再看見下一次?!?p> 話音很輕,阿箬卻只感一陣徹骨涼意從背心襲來,“離憂!”她輕輕喚了一句。
終于,男子松開了手臂,又恢復(fù)了那副冷酷桀驁地神情,阿箬看著他微微發(fā)紅的面頰,心里很是彷徨,可是她既不知該如何為容隱之開脫,也不知該怎樣勸服離憂,所以,她只能轉(zhuǎn)移話題,不讓離憂此刻的壞情緒進一步發(fā)酵。
“我方才好像聽見了棲風(fēng)的聲音!”
“嗯!”離憂不看她,道:“棲風(fēng)跟著我來的?!?p> “我聽筱漁說過,這容府之中戒備森嚴,你就這般大喇喇地潛入,不會有什么問題嗎?”
“戒備的確森嚴,不過,攔不住我!”這一點,阿箬倒還是有些信心。
阿箬癟癟嘴,道:“說吧,怎么安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