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夏侯曦去喬三娘的醫(yī)館換藥。
不知為何,她老爹最近總給她送一些補(bǔ)氣血的營養(yǎng)湯,搞的她睡覺都流鼻血。
她正躺在床上讓三娘給她上藥,忍冬慌慌張張的跑了進(jìn)來。
“不好了,小姐!路明和我說,韓公子被人抓去大牢了?!?p> “什么?”夏侯曦蹭的一下站起來,“快帶我去看看?!?p> 喬三娘手上端著藥,眼看著夏侯曦一溜煙的跑了,她氣的直跺腳。
“這個夏侯曦總是這樣,我一端藥她就找借口跑。下次我再給她看診,我就是豬!”
……
刑部大牢。
夏侯曦用銀子買通獄卒,獄卒帶她找到了韓子修。
“只有一柱香的時間啊,你們快點(diǎn),別讓我難做。”
夏侯曦點(diǎn)頭稱是,獄卒把銀子揣進(jìn)袖口,將韓子修的牢門打開后,回到了自己的崗位。
韓子修看到夏侯曦的到來,很是吃驚。
“夏侯,你怎么來了?我知道了,一定又是路明多的嘴。我分明告訴過他,讓他不要麻煩你?!?p> 夏侯曦佯怒道:“子修,你怎么這么說?虧我把你當(dāng)朋友,你卻對我這么見外。這次要不是路明,我還不知道我的朋友在這大牢里受苦呢?!?p> 監(jiān)獄是用來關(guān)押囚犯的,條件自然艱苦。可韓子修卻如同在自家花園里散步一樣,絲毫看不出半點(diǎn)不適。
夏侯曦聞著空氣中的異味,盡量放緩自己的呼吸。
“子修,你怎么會被抓起來?是不是又是秦怡搞的鬼?”
“不是秦小姐?!表n子修搖搖頭,苦笑。“我現(xiàn)在,是殺人嫌疑犯?!?p> “什么?”夏侯曦上下打量著韓子修:“子修,你快別鬧了。就你這沒事就吐血的小身板,還殺人呢,我看你連殺雞都費(fèi)勁。”
韓子修面上一僵,然后無奈的說:“夏侯說話,還是這么喜歡直來直往?!?p> 夏侯曦最不喜歡的,就是韓子修過于客氣。
“你別說我了,還是說說你吧,你到底是怎么成為殺人嫌疑犯的?”
談起正事,韓子修收起笑容?!跋暮钅憧陕犝f過,首富郭老爺前些天遇害,死于家中的事?”
這事夏侯曦不僅知道,還是前一位嫌疑人的不在場證明。她點(diǎn)了點(diǎn)頭,示意韓子修繼續(xù)。
韓子修說:“我就是這起殺人案的嫌疑人?!?p> 夏侯曦?zé)o語。
她身邊怎么一個兩個的,都和這郭老爺案子有關(guān)?
還有那個京兆尹,不都說他是難得的青天大老爺嗎?怎么凈干這些隨便抓人的事?
她問道:“你又是怎么和這案子扯上關(guān)系的?”
韓子修不知道夏侯曦為什么說“又”,但他依然回答了問題。
“我和郭老爺,是競爭對手的關(guān)系,他也有一間珠寶鋪?zhàn)印V楣鈱殮庖婚_業(yè),就吸引了很多郭老爺?shù)念櫩?,郭老爺一直對此不滿,頻頻打壓珠光寶氣。最近,他找了幾個流氓去店里鬧事,還傷了小六子。我氣不過,就去他府上找他理論。郭老爺卻罵我不自量力,我們爭吵了幾句,他就把我趕出了郭府。不想第二日,他就死于家中。差老爺懷疑是我報復(fù)殺人,就把我捉了進(jìn)來。”
官府的懷疑不是沒有道理,韓子修白天與郭老爺起了沖突,晚上郭老爺就死了,他的確實(shí)嫌疑很大。
夏侯曦一雙眸子定定的看向韓子修,“子修,我就問你一遍,人是不是你殺的?你只需回答我是、或者不是就好?!?p> 韓子修坦蕩的回視回去,“不是。”
“好。”夏侯曦展演一笑,“我信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