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早朝之上,皇帝面色凝重,責(zé)問席嶸追查如何?席嶸欲言又止,皇帝見此,要席嶸下朝之后在御書房相見。
“席卿,究竟如何?”
“啟稟圣上,微臣追查之下,找到數(shù)位證人,證詞均指向一個女子!”
“是誰?”
“證人畫下畫像,在這里,皇上請看?!彪p手呈上,榮安接過遞給皇帝,皇帝不以為意,低頭一看,震驚,“這是怎么回事?!”
“皇上,微臣覺得此事重大,臣不敢私自做主,請皇上定奪?!?p> “你說的人證可確實認得畫像中人?”皇帝再三確認。
席嶸鎮(zhèn)定自若,肯定。
皇帝疑惑,堂堂一個郡主為何要殺人放火?她又怎么會認識屠萬?皇帝心中滿是不解,“可有供詞?”
“有。”
皇帝看過供詞,不由皺緊眉頭,郡主怎么說也是皇家子弟,若是真是她所為,若不查,皇家權(quán)威何在?若是辦了不是她,那皇姐和大將軍那里不好交代。
煞是為難,席嶸自然明白皇帝思慮,遂進言:“皇上,臣以為可以讓郡主與眾人在皇上面前當眾對峙,以示公允?!?p> 皇帝一聽,若是郡主所為,也可以讓長公主與大將軍親眼瞧見,到時自己也無可奈何,她們也無話可說。
“準,你退下吧?!?p> “臣告退?!?p> 席嶸退出御書房,皇帝揉揉雙眼之間,“榮安,你以為如何?”
“皇上,只怕席大人這是怕自己得罪長公主和將軍大人,所以借皇上的刀呢?!睒s安一笑。
“這席嶸也是只老狐貍?!?p> “只是皇上,若真是郡主所為,該當如何?”
“哎,朕也很為難,皇姐手中還留有先帝留給她的鳳鸞衛(wèi)和晏子令,這兩樣?xùn)|西一直很重要,為朕所忌。這兩樣?xùn)|西就是父皇為了制衡朕才留下的,若是郡主殺人放火,朕自然要依法處置,只是到時皇姐與大將軍...看來朕要想辦法把這兩樣?xùn)|西拿回到自己手里?!?p> 皇帝說到最后變成了自言自語,榮安不得不可謂心驚肉跳,若是這話被長公主聽見,只怕...
榮安不再出聲,裝作沒聽見一般,他知道這話若是傳出去,自己第一個要掉腦袋,只見皇帝好似不知道自己說出了聲,已恢復(fù)如常,照常批閱起奏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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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公主府
“郡主,你讓我跟著那姑娘到了客棧,我趁機看見了那群人,果然是夙泠公子?!鼻邃粽f道。
“果然是他。”
“只是這夙泠公子跑到我們楚國來做什么?”
清綰也很是疑惑,帶著一堆隨從,總不會是為了來看自己的吧。她怎么也不肯相信那姑娘的話。
正在思考之時,芊羽稟告:“小姐,魏公子求見?!?p> “哦?”他怎么會來?“請進來吧?!?p> 魏城璧進來之時,只見清綰已經(jīng)翻起一個茶碗,倒上了上好的新茶,魏城璧也不客套,坐在了茶碗后。
淡淡拼了一口,齒頰留香,忍不住稱贊:“好茶?!?p> “你來想必也不是只為了喝我的茶的吧?!?p> “懷柔派了使團出訪楚國,五日后會到,來的人想必你也認識?!?p> 原來是來出使的,只是他說五日后到,但是夙泠明明已經(jīng)在楚國都城境內(nèi)了,這又是怎么回事?
清綰面上不露,“哦?我認識的?什么人?”
魏城璧只是看著她笑笑不說話。
“城中近日有些異動?!?p> 清綰抬頭看向他,只聽他繼續(xù)說道,“你鬧出那么大的動靜,這官員自然是要查的。今日九門提督衙門已經(jīng)派出了大批官差四處搜查?!?p> “席嶸是屠萬的姐夫,自然要為他報仇,且又是天子腳下,席嶸掌管都城戍衛(wèi),這不奇怪。”
“只是我的人發(fā)現(xiàn),除了席嶸的人,還有另外一伙人在查找蛛絲馬跡,有些不尋常?!?p> 這就怪了,“是誰的人?”
魏城璧搖頭,“這些人藏頭露尾,很是謹慎。只怕,不是那么簡單的?!?p> 清綰不由凝重,難道是有什么陰謀,或者是沖著自己來的。
想來想去,也是一籌莫展。
門外傳來聲音,“郡主,皇上傳旨,著郡主進宮一趟?!?p> “皇上此時讓我進宮為何?”此時也該到了下朝之時,清綰素來甚少入宮,此時皇帝召自己入宮實在沒什么理由。
清綰站起身,“等等,我陪你去。”
清綰一震,看向他,“你?”
“對,此時召你怕是與近日之事有關(guān)也說不定,我多方調(diào)查,對那伙人有些了解,我陪你去更加穩(wěn)妥?!?p> 清綰盯著他瞧了一會,似是探究,似是猜測,兩人眼神數(shù)度交鋒,清綰開口喊道:“清漪?!?p> “小姐?!?p> 清綰面無表情開口:“給魏公子找身婢女的衣服換上?!?p> 清漪一聽憋著笑,“是?!?p> 魏城璧似笑非笑盯著她,她只覺得有兩道冰劍擊向自己,清綰不敵,一臉無辜,解釋道:“你要跟著我進宮只能裝成婢女,不然還能怎么辦?”
魏城璧只道:“是嗎?”
“當然了,公主府又沒有太監(jiān)?!?p> 清漪拿著一身粉色衣裙走了進來,遞給魏城璧,小心翼翼道:“公子。”
魏城璧不接,率先出了門,“我自然有辦法,走吧?!?p> 清綰一撇嘴,跟在他后面,轉(zhuǎn)頭吩咐:“芊羽,清漪,你們就不要去了,留在府中?!?p> “是”
說完就轉(zhuǎn)身走了。
只見魏城璧在宮門處一閃,讓清綰自己先走,清綰點點頭走了進去。
魏城璧閃到無人角落,從懷里拿出一張人皮面具,鎮(zhèn)定如常走到城門處,守衛(wèi)一見他,“恒總管,您不是剛出去嗎?”
“哦,瞧我這記性,出宮辦事,忘了帶東西,回來取一趟。”魏城璧一臉的笑容,若是清綰看見只怕要驚掉下巴。
“恒總管,那您還是快去吧,這時候已經(jīng)不早了,別耽誤了功夫?!?p> “是是是。”說著就要往里進。
守城侍衛(wèi)不好意思一笑:“嘿嘿,恒總管,這照例,我們也要看一下腰牌?!边呎f邊哈著腰。
魏城璧裝作低頭拿著腰牌,只見一塊金葉子悄無聲息飛向身后一輛馬車,馬腿受傷,頓時受驚,橫沖直撞沖向皇城門而來,二人見狀也是吃驚,若是讓這馬車進了城只怕自己二人小命難保。
二人急忙奔了上去,魏城璧身型一晃,進了宮門。
左苡
今天加班到十點鐘才回家,心累,眼睛要瞎,還有一堆培訓(xùn)資料沒看呢,明天還要考,忙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