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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刃

第十一章 曼陀羅,將計(jì)就計(jì)

姬刃 左苡 2406 2018-09-26 11:14:30

  “不是,我在想一件事,要讓別人知道他們又勾連在一起了,將他們徹底綁在一起。”夙泠聽過這話,心中暗喜,松了口氣。

  還好不是喜歡他,“你要怎么做?”

  清綰就是因?yàn)檫@個(gè)頭疼。

  “我還沒想到?!眱扇饲臒o聲息回到馬車。

  過了半晌,阮奚妧帶著紅袖跟柳慕寒一前一后神神秘秘的回來了,清綰嘴角一抹冷笑,這兩人沆瀣一氣,就讓他們兩個(gè)呆在一起,以后才好一網(wǎng)打盡。

  夙泠看著她嘴角的笑,知道這個(gè)小惡魔又要使壞了。

  休整過后,眾人上了馬車重新上路,清漪過了來,清綰讓她進(jìn)了來,清漪一臉凝重:“小姐,奴婢剛才見到柳辭向方大人建議晚上留宿賓陽城(齊國城鎮(zhèn))外的湖心客棧,說是城內(nèi)雖繁榮,但我們?nèi)藬?shù)眾多,容易引起他人注意?!?p>  “他的考慮也有道理,你覺得不妥?”見清綰若有所思,夙泠便替清綰問出口。

  清漪回答:“我說不上來,但是我總覺得有些不對。方大人原來是打算宿在城中驛館,聽柳辭的話,改了決定。”

  清綰替她開口解釋:“若說城內(nèi)人多眼雜,為安全計(jì)留宿城外也說得通,但是湖心客棧…”

  清漪不耐她話只說了一半,“小姐,湖心客棧怎么了?”

  清綰緩緩說道:“湖心客棧若我記得沒錯(cuò),是睿王妻弟的生意,這事怕是不那么簡單?!?p>  夙泠聽完,冷淡開口說:“以柳慕寒此人來看,絕不會(huì)無緣無故做此安排,還是在自己家的地盤上,看來他應(yīng)該是有打算,你們覺得這個(gè)目標(biāo)會(huì)是誰呢?”

  說完,兩人齊齊看向清綰,清綰臉上無奈,搖頭一笑。

  ~~~~~~~~~

  晚上,眾人留宿湖心客棧。

  湖心客棧地處城外,依山傍水,有一處溫泉,四季長流,明月高掛,水汽氤氳之中。

  清綰屏退眾人沐浴其中,月光與泉水交相輝映,更添一道美景,漸漸的清綰有些暈眩,不知是不是泡的時(shí)間太久了。

  一個(gè)俊美男人出現(xiàn)溫泉池邊,她又有些昏,臉有些紅:“你…來了?!闭f著莞爾一笑。

  男人冷漠的臉上一笑,如冰山融化般,清綰看著男人的笑顏,綻放了燦爛的笑顏。

  此時(shí)男人已步下溫泉,一步步靠近清綰,雙手輕輕擁抱她,清綰咯咯一笑,靠向他胸口。

  男人開口:“你真美。”

  清綰嬌嗔埋怨道,“我以為你不來了?”

  男人將她打橫抱起,放在池邊的平臺(tái)上,“怎么會(huì)呢?我哪里舍得?”

  手一一拂過她臉龐五官,輕輕貼近。

  過了不知道多久,一聲喊叫聲“救命~!”

  伴隨著急促的腳步聲傳來,男人先從睡夢中醒來,還沒意識(shí)到發(fā)生了什么。

  便見柳辭帶著一隊(duì)人沖了進(jìn)來,眾人見到兩人皆是一愣,柳辭先開了口,“公子,你怎么在這?”

  男人面帶怒色,“你們這是做什么?!”柳辭見唐突了主子,很是愧疚:“主子,奴才是聽見有人喊救命,才帶著人來救人的,沒想到主子在此?!?p>  這時(shí)背對著眾人躺在平臺(tái)上的女人揉揉雙眼,漸漸坐起了身,迷茫的問男人:“發(fā)生什么了?”

  眾人看清了女人的臉龐,大為震驚,男人也是一愣,大喊:“怎么是你?!”

  女人微微一笑,貼近男人耳邊,低聲問:“當(dāng)然是我,否則你以為是誰?郡主嗎?”男人徹底愣住了。

  這時(shí)清綰領(lǐng)著清漪、芊羽聞聲而來,一見眼前情景,花容失色:“這是怎么回事?”

  男人還未從變故中反應(yīng)過來,“我、我、是這個(gè)女人,是這個(gè)女人迷惑我的?!?p>  清綰開口質(zhì)問女人:“蝶衣,真的?”

  女人淚盈于睫,霎那沖出眼眶,“郡主,奴婢受郡主照拂才來此溫泉的,不知是不是泡的時(shí)間太長了,奴婢有些頭暈,便靠在池邊歇息,柳公子卻突然闖了進(jìn)來,柳公子見奴婢在此,非但沒有出去,反而對奴婢…”

  蝶衣眼淚似一顆顆珍珠砸了下來,一張巴掌大的小臉面白如紙。

  柳慕寒急急申辯,一巴掌打到蝶衣臉上,“你這婢子,居心叵測,我身為郡主夫君,你居然迷惑于我?!?p>  蝶衣膝行幾步向前,聲聲泣訴:“郡主,奴婢沒有,奴婢在溫泉之中,豈料眼前越來越暈,奴婢感覺不對,咬舌清醒,柳公子竟闖了進(jìn)來,柳公子還打了奴婢…”

  說著露出雙臂,鞭痕條條,赫然其上。

  清綰眉頭緊皺,“浸泡溫泉怎會(huì)眼前暈眩?”柳慕寒臉色一變,清綰已率先開口:“清漪,叫李太醫(yī)?!?p>  李太醫(yī)聞?dòng)嵡皝?,清綰命李太醫(yī)去看蝶衣。

  李太醫(yī)搭腕診過脈后,望之其膚色紅暈異于尋常,滿面狐疑,手伸入泉水之中輕點(diǎn)挽于鼻尖,面色凝重,“郡主,這水中被人混入了曼陀羅花的粉末,這曼陀羅花可使人致幻,神思亢奮...”

  眾人皆聽見太醫(yī)所言,柳辭一聽,心中一咯噔,已知不好,只想著趕緊把自家公子帶走,剛邁上前一步,正欲開口,清漪見狀搶先開口:“郡主,此事顯而易見,是小王爺眼見蝶衣美貌,心生邪念...”

  柳辭聲音狠戾,“小王爺如何,還輪不到你一個(gè)奴婢評判?!?p>  清綰冷笑,“那本郡主可以嗎?!”

  柳辭急忙跪下,:“奴才不敢?!?p>  清綰開口決斷道:“蝶衣本是我的奴婢,小王爺如此覬覦,把本郡主置于何地?!清漪,你和芊羽帶蝶衣先回去,李太醫(yī),勞煩你為她治一治傷?!?p>  清漪二人一左一右攙扶蝶衣,太醫(yī)應(yīng)命一并離去。

  清綰傷感:“小王爺若是喜愛蝶衣,本可與我說,待到他日成婚后,自可將蝶衣納為妾室,怎知小王爺竟如此輕狂,不顧身份...罷了,我先回去了,柳管家,你也扶小王爺回去吧。”說完拂袖而去。

  柳辭上前扶起自家少爺,“小王爺,快起來吧,我們先回去再說。”

  柳慕寒滿面陰霾,推開柳辭,率先離去。

  ~~~~~~~~~

  太醫(yī)為蝶衣診了脈,上了藥,就離去了。

  清綰緩步進(jìn)來,眾人正要行禮,清綰一揮手,制止了幾人,關(guān)好了門窗,坐在了椅子上,“你怎么樣?”

  蝶衣淚水早已收起,“郡主。”

  清綰說道:“你做的很好,只是你又何必在自己身上留下鞭痕呢?”

  蝶衣面色如舊,不咸不淡:“這鞭痕是給別人看的,否則眾人怎么會(huì)相信柳慕寒不僅風(fēng)流成性且生性殘暴呢?這樣一個(gè)人怎可堪為良配呢?想必他日楚皇也不會(huì)任由金枝玉葉的郡主嫁予他為妻?!?p>  清綰看著她的臉,心中復(fù)雜難辨,終究還是拍拍她的手:“辛苦你了?!?p>  蝶衣?lián)u頭苦笑:“郡主不必如此,郡主之前早已問過奴婢可否愿意,奴婢是自愿的,何況奴婢本就非良家女子,若來日可嫁給齊國小王爺為妾,也是奴婢最好的出路了。”

  清綰心腸一軟,似入夢中,一恍之間竟感覺好似回到前世。

  只是前世蝶衣何曾與自己這般說過話,這蝶衣早晚會(huì)成為柳慕寒的妾室,自己又何必這時(shí)心軟呢!

  清綰不知該再說什么,只吩咐她好生歇息,帶著兩個(gè)丫頭回了房?!?

左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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