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年9月11日。
大周末的中午，把身體深陷到單人沙發(fā)里，還能一邊吹著空調(diào)，一邊曬著透過落地玻璃進來的陽光。這份服裝店特有的舒適讓程妙心一動都不想動。
“程妙心你看，你哥哥穿這一身參加啟動慶典怎么樣？”
白若華帶著程可走了出來，只見程可穿著一件款式漂亮但尺寸略大的西裝顯得有點滑稽。
程妙心強忍住了笑：“白老師，你這是給霍老師挑的結(jié)婚西裝吧？”
“要不是你們霍老師去成都出差，我一定拖他一起來做一件?！?p> 白若華繼續(xù)為程可弄著衣領(lǐng)：“程可，物理系老師說你去旁聽了他們的課？”
“對，只是旁聽，了解一下?！?p> “有學(xué)到什么嗎？”
“以前公式里的東西都不再是恒定了，都可以隨著
時間變化?！?p> “你霍老師就說你肯定是為林部長的項目找靈感去了?！?p> 霍老師的慧眼，讓程可有些不好意思。
“哥，你以后穿西裝去上課，帥死他們。你好像很多年沒穿過西裝了吧？”
程可抬起雙手看著鏡子里自己的樣子：“應(yīng)該有10年了，上次是十歲生日媽媽買過一件?！?p> “那時候的就不提了，現(xiàn)在要做一件讓你登臺迷倒所有小姑娘的?！卑兹羧A喚來了服務(wù)員：“就這一款，幫他量一下尺寸吧?！?p> 服務(wù)員熟練地拿皮尺給程可量起尺寸來。
程妙心這時候站起身走到哥哥面前，遞給他一個精美的小盒子。
“程妙心，這是什么？”程可接過來小心地打開，那是一對漂亮的袖釘，幾顆閃閃的不知道是水晶還是鉆，組成了字母M。
“哥，你第一次穿西裝演講，我要給你再加點分。”
程可微笑著拿出一枚仔細欣賞著：“M哦，Mio的M，這個標記不錯?！?p> 兄妹倆的親密把白若華給逗笑了：“你們兩個整天膩在一起，以后談戀愛可怎么辦？”
程妙心俏皮地看了程可一眼：“我不介意談戀愛時候帶著我哥的，哥你呢？?！?p> “好吧，一定找個能和程妙心玩到一起的。”
白若華此時只能無奈搖頭了。
訂完衣服，白老師先行離開。程可和程妙心慢慢走到了星岸大學(xué)音樂廳門前。當然，還是一個小跳步，一個穩(wěn)穩(wěn)地走。
曾經(jīng)接兄妹倆從上海到杭州來見林宇的那輛車，就停在音樂廳門口。公式笑容的小哥Luka靠在車門上，笑著向程可招手。
“哥，你快去吧，林伯伯又在找你了?！?p> 程可點點頭，揮別程妙心上了車。
就在程可系好安全帶的那一刻，車外有人喊起了程妙心的名字：“Mio！”
隨著車緩緩起步，程可透過半透明的車窗看到林巧言飄著長發(fā)跑到了程妙心身邊，然后她望了一眼程可的方向。
捎著這份目光，車開走了。
“剛才車上是誰呀？”
“那是我哥?！?p> “哇塞，是牛奶與巧克力的程可？”
帶著歡笑和說不盡的話，兩人一起走進了音樂廳。而此時程可還一直回味著那雙眼睛，聽不見車上播放的音樂，聽不見公式笑容小哥的話，直到眼前的人換成了穿白大褂的林宇。林宇這雙眼睛和剛才的眼睛，竟然有七八分相像。
“程可，沒睡好嗎？最近都在學(xué)什么？”
“沒有沒有，最近都是魏爾斯特拉斯。林老師，今天是什么事情？”
林宇領(lǐng)著程可坐到了有著一整排大顯示屏的工作臺前，播放起了大腦連接的動畫模擬。
“根據(jù)我的實驗，即使是用鼠腦，也不能直接連接成一個超大型的腦。你猜是為什么？”
“我想想?！背炭煽粗聊簧系拇竽X圖形，控制著把它放大顯示，再放大顯示。
“是不是這幾點問題，供血以及對應(yīng)的氧氣和營養(yǎng)問題，還有散發(fā)出的有害氣體，最重要的應(yīng)該是散熱問題?！?p> 林宇滿意地點著頭：“毅行做了幾個方案都不行，如果讓你來試試呢？”
“大概多少只鼠腦連接？”
林宇想了一下，應(yīng)該在腦海中切換了幾次數(shù)字：“一百以上，越多越好，最好有擴展性?！?p> “好吧?！背炭赡眠^紙筆準備試著畫一下，“發(fā)育完成的鼠腦體積是………”
“不要只考慮鼠腦。人腦，我們的目標是人腦?！?p> 程可又開始想像起切割人腦的畫面來。
“毅行說你上次吐了。”林宇語重心長地說：“程可，你要學(xué)會拋開這些無謂的道德敏感。
“所有的科學(xué)都可以用來傷害人，但也可以用來幫助人。你會被道德束縛，別人可不會，所以我們即便只是為了這份科學(xué)以后不被用于傷害人，也要搶著去研究。
“你可以只做設(shè)計，當成圖紙來畫，不會讓你真的去切。說到底，具體的試驗有的是人去做，但是能用智慧去設(shè)計的，只有極小數(shù)天才?！?p> 林宇拍了拍程可的肩：“程可，拋開那些束縛吧?！?p> 說完林宇就先回避了，留下程可獨自在這里構(gòu)思。
嘗試著放下“人腦”這個念頭，程可開始畫起了他的設(shè)計。他換了幾張紙，又換了鉛筆，畫了很久，畫得很仔細，一直畫到天色暗了，房間里的燈都被打開。
“程可，這是你畫的？”林宇拿起程可畫的圖不禁嘖嘖稱奇。
那是一張與程實語的多維宇宙圖類似的畫，用素描畫的形式描繪出了一個螺旋的塔形結(jié)構(gòu)。大腦的卡位，人造血液的流動、浸泡和循環(huán)系統(tǒng)，換氣孔與空調(diào)系統(tǒng)，甚至整個系統(tǒng)的向上擴展性，緊急修理的出入口都有設(shè)計。
“林老師，我只能想到這個程度了，您拿著參考吧?！?p> 林宇深深呼吸了幾下，平復(fù)自己的心情：“程可，你知道么？毅行的方案都深受現(xiàn)有設(shè)備的影響，所以我必須叫你來設(shè)計?！?p> “為什么要我來？”
“因為你有著跨學(xué)科的思想寬度，你是一道可以破霧的光！”
——————————
時間線：
2022年9月11日
程可初見林巧言
程可完成腦螺旋塔設(shè)計
——————————
預(yù)告：
林巧言只是做了舞蹈中的一個動作，就深深迷住了程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