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爾和艾爾又采購了一些食物這才往家里走去，雖然卡爾自己是會做飯的，但是偶爾一次倒還不錯，時間長的話不只是浪費時間也會打亂他們的生理周期。
雖然他們看起來好像是沒有什么生理周期可言，畢竟他們都是只有餓了才會進食的那一類人。不過，這種小小的生活不規(guī)律并不會對他們的身體或者是精神造成什么影響，因為基礎體質的強大讓他們免疫了這種負面后果。
面包，火腿，熏肉以及一些水果。
這就足夠他們接下來兩周的食物了。
對于食物的美味程度，無論是艾爾還是卡爾都興致缺缺。對他們而言，只要能吃飽就行了，其他美味與否什么的都沒有什么意思可言?；蛘哒f，艾爾和卡爾對于物質方面，享樂方面的需求都極低。正因為他們對于知識和力量的追求都極為純粹，所以才會顯得如此天才。
卡爾和艾爾的相處總是很安靜卻很溫馨的，即使只是并肩走在小路上也會有一種悠然安逸的氣氛。輕輕的鳥鳴，帶著樹木清新氣息的空氣。
好吧，空氣中彌漫著的血腥氣依舊是那么堅挺，即使是在樹木叢生的地方也依舊那么有存在感。
艾爾抽了抽鼻子，露出了一個嫌棄的表情。
“附近好像又有人死了，一股血腥味。“他說道，語氣平淡無波，甚至還有點小嫌棄。
要說同情心這種東西在血月那真的是一個不可多見的稀有品，心太軟的人在這里活不了多久。因為即使你只是想要安安靜靜地研究學習，也總是會有人以各種理由找上門來，除非你有一個大靠山，又或者是本身實力很強，總之你的要讓人感到對你出手是一件得不償失的事。
卡爾沒有多說些什么，他并不認為所謂的天真純潔是什么美好的東西，更不會因為自己心愛的弟弟表現(xiàn)出冷血的自我而心生不好的情緒。
他從一開始就知道了艾爾的本性很冷漠，就像是他第一次看到尸體的時候只會想著如何幫自己隱瞞這件事，而沒有半點對于尸體本身的驚恐，雖然那個時候他也不過三四歲的樣子。
那次真的是。。。。。
卡爾的記憶回到了那一天的夜晚，
漆黑的夜色，天空中霧蒙蒙的一片朦朧，就連月亮的光芒都暗淡的近乎消失。那是他第一次殺了人，一個妄圖偷走艾爾的乞丐。
在貧民窯，人本身也是一種資源。更何況是艾爾這樣年紀小卻又非常精致可愛的孩子，只要轉手一賣就可以得到幾枚金幣。這并不是在開玩笑，雖然對于貧民窯里的人來說幾枚金幣就已經(jīng)是他們不吃不喝幾年也掙不到的巨額財產(chǎn)了，但對于那些高檔會所而言也不過是客人隨手丟給的小費而已。
一個年幼的，精致絕倫的小孩子經(jīng)過幾年的培養(yǎng)之后所能帶來的利益是這的幾百倍甚至幾千倍。
千金買馬骨這件事任何聰明的人都懂的。
當然暗地里這些高檔會所也都會有暗地里的規(guī)則，不會出現(xiàn)哄抬物件的現(xiàn)象，至少大部分的情況下不會。
所以那一次就是因為這個，雖然平日里卡爾都將艾爾保護的很好，甚至為了掩飾他們的容貌而刻意扮丑，卻還是防不勝防。索性最后卡爾殺死了那個乞丐，雖然之后為了以防萬一不得不快速逃亡導致父母留下的最大遺產(chǎn)，一座小屋不得不被放棄。但至少他們最后都安然無恙。
無論是他還是艾爾都沒有因為殺人而產(chǎn)生什么陰影，他自己也知道這不太正常，卻也清醒地接受了這個事實，并為此感到慶幸。
因為足夠的理智，所以沒有留下什么麻煩。
卡爾恍惚了一下，轉瞬間又恢復了常態(tài)，只是微微笑了笑，用巫術隔絕了氣味，然后側過身用右手揉了揉弟弟的短發(fā)。
毛絨絨的。
作為安撫。
至于左手，當然是牽著弟弟的手了。
至于兩個男人牽著手到處走來走去別人會怎么看這一點，無論是艾爾還是卡爾都沒有半點的在意。即使他們已經(jīng)知道有些人暗地里說些不好聽的話。
但那又怎樣，誰又敢當面說？！
他們之間只是純粹的親情而已，但即使就是有了其他的感情那又怎樣？
巫師界追求純血統(tǒng)的人可不少，近親結婚更是常見的事。至于性別，那對巫師來說有意義嗎？
沒有！
不過說到底會去私底下談論這種話題的人，大多數(shù)都是一些爛泥而已。雖然是暫時在血月生存下來了，但也沒有什么進步空間了，只能等死而已。這樣的人難免會陷入羨慕嫉妒恨的情緒里，從而做出不理智的無用行為。
說到底，血月是一個實力至上的地方。對于倫理道德，禮義廉恥這一類的東西都很不感冒。
走著走著血腥味也就更濃烈了，看來這具該死的尸體怕是倒在了他們道路前方。
雖然艾爾并不害怕尸體這種東西，但不代表他不討厭尸體。嗯，除了那些有研究價值的尸體。
否則一灘污血，一堆爛泥般的肉塊，亂七八糟的碎屑物體混雜在一起。真正能單純地喜歡上這些的怕不是一個惡心的變態(tài)，很顯然艾爾并不是一個這樣的變態(tài)。
變態(tài)也有很多種的，艾爾是比較正常的那種，只是對于生命很漠視而已，其他方面都很正常。
至于卡爾，他和艾爾是一樣的狀態(tài)。雖然就殺戮經(jīng)歷而已在血月學徒之間也是不多得的那種，但是變態(tài)程度卻不深。不過，之前的歷練卻讓他對這種事務的容忍度提高了很多，也毫不在意之后可能會看到的畫面。
就像是在天空翱翔過了之后，就不會覺得樹梢上的風景有多高了。
不過，他們的運氣也還不錯，只是這具尸體不是腐爛的。巫師的詛咒變幻莫測，即使是上一刻才死亡，下一刻也可能會腐爛的只剩下一灘污水。
那樣的話，氣味可就糟糕透頂了。即使有了巫術作為隔絕，也難免會不自覺地感到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