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一縷陽光,擠過花枝,透過窗簾的縫隙,射在舒眉的臉上,有微微得灼熱。
昨晚沒有睡好,眼睛有點浮腫,舒眉用手往兩邊,撫了撫,才勉強睜開,視線有些模糊,感覺眼皮有些厚重,使勁地眨了眨,才能徹底看清事物。
她起床走出臥室,看到餐桌上有煮好的稀飯,和舒眉自制的一碟小咸菜,很簡單,卻很暖心。
舒眉笑了笑,嘴角卻閃過一絲苦澀。
柳絮不在,她看到門口的小白板上,柳絮的留言,說她有事先走了。
能感覺到柳絮有些落寞,舒眉知道會是這樣得結果,這孩子終究是要因此傷心難過。
舒眉看了下時間,也剛剛早上六點半,但稀飯已經(jīng)冷了,說明柳絮很早就起來,亦或說,昨晚就沒怎么睡,她這是一直在等一個無法等到的信息。
舒眉咬了一下嘴唇,深吸了一口氣,吸氣很長,長得像是要窒息,方吐出,仿佛是做了一個什么重要的決定。
思念好過相見。
正準備去洗漱,手機響起了信息的滴聲,舒眉看著屏幕上顯示是小秦,信息內容:早上好!簡短的三個字,舒眉卻盯盯地看了半天,最終還是沒有回信息。
這是一個成熟女人的自制力,那種小女生得沖動不會在舒眉這發(fā)生。
她要掐滅這種苗頭,她不能再繼續(xù),哪怕是自己的一廂情愿也好,還是兩情相悅也罷,都不能再繼續(xù),她不能傷害柳絮,雖然那不是自己的親生女兒,但她愛這個孩子,勝過愛自己。
雖然她深知沒有她,秦牧一樣不會接受柳絮,但她不允許這個障礙是來自自己。
其實她內心也不能接受這種年齡上的差距,世俗也是不能允許的。
她無力地笑笑,需要找個借口,開脫自己雜亂得思緒。
腿還沒好,但她還是洗了個澡,讓自己混沌的頭腦保持清醒,也讓腿上留下傷疤,時刻提醒自己,什么該做,什么不該做,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
洗完澡,她喝了一小碗稀飯,換上職業(yè)裝,腿還疼,只能穿平底鞋,但一點兒都不影響她出眾的氣質。
秦牧等了半天,也沒見回信息,極不情愿地放下手機,好像那是一件心愛的玩具,愛不釋手,舍不得放下。
他洗了澡,沒有吃早飯,開車去上班,路過一個早餐點,隨便買了兩個包子,一杯豆?jié){,邊開車,邊吃。
七點半不到,就來到了醫(yī)院,在醫(yī)院大門口看到了同樣早到的蘭云朵,她穿了一條粉藍色帶花朵連衣裙,圓圓的臉,粉嫩可愛,就像這剛初升的太陽,溫暖,明媚。
“秦醫(yī)生,早!”蘭云朵雀躍地跟秦牧打招呼。
秦牧也微笑著說道:“來這么早,爭先進啊?”說著緊走幾步,與蘭云朵并肩同行。
“你早上就吃這個???”蘭云朵指著秦牧沒有吃完的包子表情夸張地問。
“嗯!”秦牧也盯了一眼包子無奈地回答。
“多沒營養(yǎng)啊,再說外面賣的不知是什么肉做的呢,盡量少吃。”蘭云朵一副小大人的樣子說道。
“你怎么跟我媽似的?!鼻啬琳{侃地笑起來。
“你媽這么年輕嗎?”蘭云朵斜眼看著秦牧,一本正經(jīng)地問道。
兩個人同時笑起來,這個早晨真美好。
早上例會,科主任表揚了秦牧,第一天來就能積極地參與搶救,而且處理的非常得當,同時手術做得也是非常完美,同事們也都投去贊許的目光。
蘭云朵也因這次參與搶救,處理問題果斷,業(yè)務熟練,提前轉正,被分在神經(jīng)外科病房。
這就意味著,可以經(jīng)常看到秦牧,蘭云朵心里美極了,這是不是就可以近水樓臺了呢。
蘭云朵笑容璀璨,像一朵初綻的花,而且是花癡的花。
秦牧回頭給她豎了個大拇指,蘭云朵吐吐舌頭,樣子可愛極了,同時臉上因無限遐想,變得粉嫩粉嫩的,像是熟透了的水蜜桃。
又是一天的忙碌,秦牧無暇顧及其他,同事們也非常友善,也都很敬佩他,不愧是留洋回來的,醫(yī)術杠杠滴。
今天秦牧只做了一臺小手術,其它的就是例行工作,沒有大的起伏,下午6點準時下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