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拓在那個村子干的不錯,深受山區(qū)人的肯定和贊賞。畢竟是農村出去的,再次回到農村干扶貧工作,他一定不會迷茫而不知所措,他一定知道該干什么和如何干了。一年多時間下來,他干的很好,上級獎勵了他,他也與山區(qū)的貧困群眾融為一體,想他們之所想,急他們之所急。聽說修路、通自來水、改造農業(yè)用電、辦養(yǎng)殖場,一句話,山里發(fā)生了較大變化,貧困群眾過日子有了奔頭,也都認為上級安排的干部發(fā)揮了很大作用。
是不是說到題外話了,還是言歸正傳吧!不是給你說過嗎?山花和田田是同年同月同日出生的,第一次聽到就感到是有點奇怪。牛拓起初因為田田和他的血型不同,個性也不同,就認為有充分的證據證明田田不是他的親生女兒,可這樣的事情,誰愿意說出去呢?誰愿意張揚并當做一件大事來折騰呢?他們都好面子,都感到如果那樣去做,就要付出拆散家庭的代價。人到中年,別的不圖,就圖個安定穩(wěn)當的生活。
牛拓作為一個男人,自然感到自己是吃了蒼蠅一般,非常惡心。他決定到山區(qū)駐村干扶貧工作,就與這件事情有著密切的關系,他非常郁悶非常痛苦無奈之際就做出了那樣的選擇。到了山里,原本一心投入于工作,讓忙碌的工作沖淡他生活上遇到的煩心之事和難以啟齒的痛心之事??烧l知山區(qū)的工作千頭萬緒非常繁忙,工作之余,他就結識了許多可愛的給他印象非常深刻的人。山花,就是他所遇到的可愛的人之一。他一次得病,是小小的山花領他到縣醫(yī)院治療的。---那個小山花,我見過幾次,也給你說過,太聰明太可愛了,做事說話一點都不像一個年幼的小孩子,雖然是個留守孩子,但她熱情大方志向遠大,人見人愛,我們見了也非常喜愛。
時間長了,牛拓就將山花當做自己的親生女兒一樣對待,學習上關心,生活上關照。后來的一天,因為山花幫助她的奶奶晾曬麥子,突然雷電交加,馬上就要下雨了,祖孫兩個忙于將曬在院子里的麥子裝進口袋,可是雨來的突然,麥子損失了一些,他們也被雨淋濕了,自那之后,聽說山花就病了,縣里醫(yī)院住了好幾天都沒有徹底治愈,發(fā)燒不說,還迷糊,她的爸爸媽媽在外地,回來一趟不是容易的事情,于是牛拓就擔負起照顧山花的任務,反正那段時間山里的一些項目已經實施完畢,農民忙于秋收,牛拓就做主將山花轉到市醫(yī)院治療。病最終治好了,但其中的一些事情,就讓牛拓感到疑慮,他也不再保持沉默,而是大膽地假設,勇敢地求證。最終的結果就證實了山花才是他的親生女兒。
這個過程聽說較為復雜。可遇上牛拓這樣的細心之人、認真之人,就沒有干不成的事情。之前說到,山花和田田同年同月同日出生,這個還不能說明什么,世界之大,同一天出生的人多了,他也想不到什么。接下來的第二個結論讓他繼續(xù)懷疑,那就是從山花一家人的戶口本上看到,山花的血型與她的爸爸媽媽也沒有一點關系,這一點,當然也還說明不了問題。山花的身世還需要調查一番,是不是抱養(yǎng)的,在農村,聽說抱養(yǎng)孩子是很普遍的事情,牛拓對這個事情也是謹小慎微,他通過與村里一些人的交流,確認山花確實是她的父母親生的。兩個蹊蹺的問題疊加在一塊人,讓牛拓感到了為難,這么說,孩子有可能是被人調換了。
陪同孩子住院治病的過程中,牛拓也逐步打探到山花也是在市上的另外一家醫(yī)院出生的。恰好與田田在同一個醫(yī)院。有了這三個意外的巧合,牛拓就大膽地設想,山花可能就是自己的孩子,那么田田呢?誰也說不上來,于是他就回家和妻子開誠布公地談論起了這個非常重要的問題。
牛拓的妻子猛一聽,感到很詫異。但女人的天性就是厲害,聽了牛拓的詳細敘述,妻子起初很懷疑,認為牛拓想的多了,但事后她冷靜一想,就不由地說:“我也不知道那孩子好像和我更親,雖然只是一兩次見面,但感覺上是一點都不陌生。既然這樣,那一定要查一查,把事情弄清楚我們心里都踏實。不過,要悄悄的進行,不能有任何的風吹草動,更不能讓田田和山花他們知道?!?p> 接下來就是證明假設成立的過程。這期間涉及到一個叫做“親子鑒定”的問題,聽說只要提取頭發(fā)就可以。于是就他們就偷偷地收集了山花的頭發(fā),并將他們夫妻兩個的頭發(fā)都收集到一塊,專程跑到省城一個大醫(yī)院想辦法進行了鑒定。鑒定的結果果然如他們所想,山花就是他們的親生女兒,這個重大的問題,讓他們一時很為難,這個事情,牽扯到兩個家庭,尤其是對于牛拓而言,他選擇駐村,到貧困村干扶貧工作,不是尋親找親生女兒。這件事情,他們夫妻二人經過一番商量之后,決定先隱秘這件事情,等過年山花的爸爸媽媽回家之后再作最后的商量。
后來的事情,他們說的很少,我知道的更是少之又少。估計的情形是,他們都等待著,考慮著如何妥善地解決。當然這期間他們還做了一件頗為重要的事情,那就是前往孩子當年出生的醫(yī)院調查孩子抱錯的有關事情,調查的結果證實了他們的猜想,當時的接生大夫是同一個人,已經退休,在外地帶孫子上幼兒園。護士卻因為意外事故英年早逝。一切擺在眼前,他們還能怎么去做,接下來的事情,那就是等山花的爸爸媽媽過年回家,他們都回家了,才商量如何解決。
“這樣的事情,如何解決,的確很難!孩子都那么大了,換回去嗎?不是想的那么簡單,考驗他們智慧的時候到了!”小黑最后感慨地說。
小黑敘說了一個多小時,我聽的很驚訝,也很勞累。太陽高懸在頭頂,感到很燥熱了?!敖裉炀驼f到這里吧!我還得回去,你在外邊轉悠轉悠,我明天再出來,以后他們對我的外出看管的也很嚴格,總口口聲聲說,春季流行病多,擔心我外出傳染什么疾病回去,他們這樣要求,我也不能過于耽誤。你再等三四天回去也不遲!”
它說完就倉促地離去了,我一個就在大街上隨便走著。陽光之下,我只能慢慢地溜達著,去什么地方呢?幾乎無處可去?;ü匪诘膹U品場可以去,但那個地方總有一種發(fā)霉的怪異味道,我聞著就有點惡心。別的地方都太遠,來回要花費很多時間,我只能隨便地走著,隨便地打發(fā)著這些大塊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