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似從某一刻開始,她就不同了。
再也不一樣了。
對于蘇月桐來說,這不一樣,是經(jīng)歷了十幾年慘痛教訓的。
自從楚城燁成婚以來,就沒有一件事情是順遂的。
蘇月桐走了之后,他的屬下就慌慌張張跑來叫他,“殿下!殿下不好了!”
楚城燁黑著臉擰眉,“又是什么事?”
他跟這人走到他地牢門口,發(fā)現(xiàn)他的地牢已經(jīng)塌了,而看守地牢的皇子府親兵,全都死了,幾十具尸體橫陳,剛剛經(jīng)歷了一場大火的地方,現(xiàn)在看起來尤為陰森蕭條,夜里的風吹過,仿佛還能聽見人死之前凄厲的哭嚎聲。
就連隨風也倒在楚城燁腳下,他沒死還存著一口氣,楚城燁抓著他的領子,發(fā)怒問道:“是誰?是誰敢在本殿的府邸撒野?本殿要殺了他!”
隨風剛剛在生死邊緣走了一場,整個人都有些懵,更多的是不可置信。
他們這么多人,這么多人都擋不過那人一個瞬間……
這些人都是死于劍下,他渾身也都是凌厲的劍傷。
那人之所以留著他一條命,是為了讓他告訴楚城燁,“寒王說……來日,您的下場也……”
隨風沒敢再說下去,也沒有力氣支撐著他再說下去,便重傷暈倒了。
楚城燁看著隨風身上的傷痕,這些都只是劍氣打在身上的重傷,若非劍氣而是劍招,隨風早就四分五裂了。
霜華劍。
霜華出,天下驚。
除非是楚奕寒有意放過,否則沒有敵人能在他手下逃命。
“楚奕寒!楚奕寒!你想殺本殿嗎!你給本殿等著……本殿不會放過你的!”楚城燁雙手握拳,仰天長嘯。
寒王府。
楚奕寒回到府中沐浴更衣,換上了一身純白里衣,月色照耀下,那張俊美無儔的臉,越發(fā)迷人心魄了。
只是臉上的表情依舊冷酷,他問慕修,“她可回府了?”
慕修點頭,“蘇小姐平安回府,這會兒應該睡下了?!?p> 楚奕寒點了點頭,慕修想起一事,又告訴他,“王爺,花丞相今晚,也在八皇子府,與咱們同時離開的。”
“花傾落?”楚奕寒眼眸微瞇,腦中浮現(xiàn)出一張玩世不恭又邪魅到讓人想揍他的臉。
蘇月桐從地牢里出來,就是被他拐的吧。
楚奕寒眼中的敵意,慕修看的太清楚了,“花丞相之前,好像跟蘇小姐并無交情,今日這行為,也不像他的作風?!?p> “他什么時候有過作風?”楚奕寒冷聲。
這么有品位的詞,也能放在花傾落那人身上?
不知為何,慕修聽楚奕寒如此說,想笑,很想笑。
楚奕寒睡下之前下了一道命令,讓花傾落離蘇月桐遠點。
然而第二天下朝,剛剛打算去找他的小東西玩耍的花丞相,還沒走出宮門,就被一個太監(jiān)叫住了,“花丞相留步,今日朝上還有幾件大事尚未有決斷,寒王說身體抱恙,想請您留在宮中,助皇上解決了這些事情再回府,丞相,有勞您了!”
花傾落嘴角一抽,一雙暗紫色的眸子里,滿是邪魅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