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丫丫認真想了想,然后給老張頭回復道——張大哥,我也像你一樣恨透了那個壞人,恨不得親手抓住他,把他繩之于法??墒乾F(xiàn)在,那壞人有警察做依靠,我們不能硬來的。咱們至少先摸清了那個壞人的底兒再說,否則魯莽行事,吃虧的只能是咱們。
過了一會兒,老張頭回復道——高姑娘,你講得有道理。那你說現(xiàn)在該怎么辦啊?
高丫丫給老張頭回復——我打算今天下午悄悄的去那個壞人所在的醫(yī)院探一探虛實。摸清了情況以后,我再給你發(fā)消息,商量咱們怎么進行下一步。
老張頭,很快發(fā)來回復——好吧,高姑娘,我覺得你比我心細,我就全聽你的吧。你那邊有了最新的消息,就趕緊通知我。
高丫丫給老張頭回復——好的!
結(jié)束了與古道羊腸老張頭的私聊以后,高丫丫匆匆用完午餐,然后出了餐廳,向人民醫(yī)院方向走去。
到了醫(yī)院大門口,只見這里呈現(xiàn)出一片喧囂的場景。
原來,這人民醫(yī)院是三級甲等大醫(yī)院,每天來看病的人非常的多。
高丫丫對這家醫(yī)院并不熟悉,她一邊往里走一邊向遇到的醫(yī)護人員詢問打聽,經(jīng)過一番周折后,終于來到了病房樓新樓前。
她正要從那唯一的出入口進入病房樓,卻被一個值班的護士擋在了門前,詢問她有沒有出入的證件。
高丫丫知道,現(xiàn)在已經(jīng)過了中午的探視時間,所以就不能任由病人家屬自由出入了,她不禁心里暗暗著急。她只得靈機一動編了個謊說道:“我中午回家吃飯,出入證件落在家里忘帶了。能不能讓我先進去一次,我明天一定想著把出入證帶好,”
那護士說道:“那你就先登個記再進去吧,身份證帶了吧?”
高丫丫,趕緊點頭說道:“帶了帶了,怎么登記???”
……
就在高丫丫在病房樓新樓一層的服務前臺處,進行出入登記時候,正在五層的506號病房中津津有味兒地吃著巧克力的吳大郎,對坐在病床旁的二丫說道:“二丫姐,你真好。大郎我能做你的弟弟,真是前世修來的福氣?!?p> 二丫用一種滿帶憐憫和疼愛的目光望著吳大郎說道:“大郎弟弟,咱們這么多年的姐弟了,你還跟我瞎客氣啥。以后你不許跟我見外?!?p> 吳大郎使勁兒點點頭,咽了含在嘴中的巧克力碎果仁,用一種撒嬌的腔調(diào)說道:“姐姐,我哪敢跟你見外呀。我從小活到這么大,就只有你一個人對我真好,所以我對姐姐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嘛!”他說到這兒,嘴里突然哎喲叫了一聲,然后皺起眉頭捂住了小肚子。
二鴨見他突然表現(xiàn)出不舒服的樣子,趕緊關心的問道:“弟弟你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嗎?”
吳大郎這才說道:“姐姐,我剛才飲料喝多了,現(xiàn)在突然想上廁所。你等著我啊,我馬上就回來?!?p> 他說到這兒一翻身,坐到了床邊上,夠著腳兒,穿上醫(yī)院病房的一次性拖拉鞋,再站起身,一歪一歪地走向病房門口。
二鴨,見吳大郎行動自如,心中暗自為他高興。
吳大郎走出506號病房后,直奔衛(wèi)生間而去。就在這同一時刻,剛剛做完探視登記的高丫丫,已經(jīng)進入了上樓的電梯中。很快,高丫丫就到達了5層。她走出電梯以后,開始尋找506號病房。
就在這時候,高丫丫卻沒有注意到,當她走過這層的男廁所門口時,正有一個人充滿驚恐的目光,躲在廁所門邊上偷偷地望向她,這個人正是吳大郎。
吳大郎屏住呼吸,生怕被高丫丫發(fā)現(xiàn)了自己。他用那雙充滿驚疑不定的目光盯著高丫丫,看到她一直走到了506號病房的門口,隔著病房的小窗戶向里張望。
他此刻在心里恨恨的想:“哼,高丫丫你這個臭妮子,不但舉報我放火還找到了這里來破壞我的清靜,你真是我的大克星啊!”
吳大郎想到這兒攥起了自己的雙拳,他心中的憤恨,簡直用語言難以形容。
他望著遠處的高丫丫站在506病房門口,正一副躊躇和徘徊的樣子,心里想道:“她一定是專門來找我的,說不定后面還悄悄地跟著那個旭日放歌呢?!?p> 吳大郎越想越緊張,越想越害怕。于是,他決定先離開這里再說。穿著一身病號服的他,趁著高丫丫沒有注意這邊,趕緊從廁所里溜出來,向消防通道樓梯那邊移動。
吳大郎剛要拉開樓梯的門兒,只見一個身材高大的方臉漢子幾個箭步走了過來,伸出一只大手摁住門,虎視眈眈地瞪著自己。
吳大郎心中一驚,他認出,這個人本來是派出所里見到過的警察,現(xiàn)在不知道為什么,卻穿了一身便衣出現(xiàn)在這里。
吳大郎張口結(jié)舌半天,不知道說什么好。
這便衣警察卻冷冷地望著他,壓低聲音說道:“吳大郎,你被人舉報的案子還沒有了結(jié)。千萬別以為,你指控了別人,自己就沒事了。在案件真相沒有查明之前,我們是不會讓你自由的?!?p> 吳大郎這才恍然大悟,原來自己從打住進醫(yī)院,就一直在警方的監(jiān)視之中。他一時之間氣得牙根直癢癢,真想將舉報自己的高丫丫咬上一口。他卻不知道,舉報他的人里,還有那個救過他命恩的人——旭日放歌。
吳大郎望著面前這位身材魁梧的便衣警察,小眼珠轉(zhuǎn)了轉(zhuǎn)。他突然用雙手一捂肚子,然后滿臉痛苦地蹲了下去。
便衣警察見他這副痛苦的姿態(tài),忍不住問道:“你怎么了?別裝樣兒??!”
吳大郎抬起頭來,將掛滿委屈淚水的大長臉朝向他,誠惶誠恐地小聲說道:“我……我鬧肚子,廁所都滿了。再不解手就拉褲兜子了。警察大叔你行行好,能帶我去樓下的廁所嗎?”
便衣警察猶豫了一下,然后沉聲對吳大郎說道:“瞧你這副熊樣兒,走,跟我坐電梯下一樓!”說完,他轉(zhuǎn)過身,一把拉住吳大郎的小手臂,向電梯廳方向走去。吳大郎趕緊像個小孩兒似的依偎在這警官的腰側(cè),低下頭把臉埋在人家的腋下,明目張膽地從正在四處張望的高丫丫的視線里走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