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景璃看到旁邊的哥哥,而凌熠同一時間看到蕭景璃時神情恍惚。
凌熠既了解家主,又了解凌塵。
一個是糾結(jié)、冷情又偏執(zhí)的家主凌莫;一個是鎮(zhèn)定、堅韌又執(zhí)著的少家主凌塵。
前者痛失愛妻,把所有的過錯都發(fā)泄在孩子身上卻又因為愛時刻關(guān)心著凌塵的成長。
從凌塵剛出生直到她長到二十多歲的時候凌莫無時無刻都有想要掐死她的念頭,可是當(dāng)他看到和他妻子一模一樣的面容,卻又會心軟……因為這個孩子是他和亡妻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血脈
所以為了凌家,又為了自己的私心讓凌塵從小女扮男裝,就是不想在這凌家莊園里看到和自己妻子一模一樣,卻又不是自己妻子的女子。
后者缺失親情、友情,性格卻堅韌不拔,可能是從小習(xí)慣了父親的冷漠,讓凌塵也漸漸的疏遠(yuǎn)了自己的親生父親。
凌熠是凌莫的養(yǎng)子,從小便習(xí)慣的叫凌莫為家主;凌塵是從第一次執(zhí)行任務(wù)回來的時候就開始叫他的父親為家主。
這個稱呼冷漠而疏離,一開始凌莫因為聽到凌塵叫自己為家主而不是父親的時候神情有些恍惚,但也只是冷漠的看了一眼凌塵便走開了。
當(dāng)時的凌熠明顯看到了家主的臉色和之前完全不同,說是不在乎那也是不可能的。如今家主知道小塵還活著的時候凌熠看到家主的神情十分愉悅,和之前的樣子大相徑庭,可能是唯一的寄托回到自己身邊的時候,就算是冷情的家主那時候的·喜悅也是溢于言表的。
凌熠想到這些倒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了,嘆了一口氣:“小塵,當(dāng)初是家主的一意孤行讓你受盡磨難,家主的確是有錯……可是家主再怎么說也是你的親生父親,你們本不該如此生分的……”
蕭景璃看著一直在勸自己的凌熠和沈弈白二人,其實她自己的內(nèi)心也是希望從小受到親生父親疼愛的呀!沒人能知道自己當(dāng)初有多么希望自己的父親可以喜歡自己,可是……每次都是冷漠和決絕的事實啪啪的打在臉上,那種火辣辣的疼痛感直戳心底,就算到現(xiàn)在自己都無法忘懷。
蕭景璃:“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了我自己的生活和家人,如今的我也不需要他施舍給我一絲一毫的父愛,我們兩人之間已經(jīng)沒有任何關(guān)系了,從他當(dāng)初想掐死我的那一刻起……哥,我和弈白就不和家主道別了,先回去了?!?p> 說完便起身拉著沈弈白離開了莊園,在莊園外剛買完水果的凌靈和蕭景璃正好對了個正著,凌靈溫柔一笑:“小塵不再坐會兒嗎?我還有很多話想和小塵說呢!”
蕭景璃:“凌姨,我還有事情就先回去了,改天一定好好和凌姨敘敘舊!”
“好,小塵要是有事就先去忙吧!”
“多謝凌姨理解,我先和弈白回去了?!?p> 蕭景璃坐在副駕駛,沈弈白開著車很不放心的看著旁邊的蕭景璃,蕭景璃:“弈白你好好開車,我沒事的?!?p> 而在凌家書房凌莫眼看著蕭景璃和沈弈白兩人離開凌家莊園,隨后便聽到有人敲門:“請進(jìn)!”
凌莫看著進(jìn)來的凌熠:“你不是部隊有事嗎?怎么還不走嗎?”
邊說著邊坐到旁邊的沙發(fā)上十指交叉的看著凌熠。
凌熠:“家主如今小塵回來了,您應(yīng)該和他更親近一些,畢竟她可是您的親生女兒?!?p> 凌莫冷笑道:“親近?她雖然是我的親生孩子,可是我們本身就沒有什么感情。我恨她,一直恨她從她出生到現(xiàn)在從未改變過?!?p> 凌熠看著口是心非的家主也不知該怎么緩解二人的父女關(guān)系:“家主……”
“……你走吧,我想靜一靜?!?p> 凌熠看著家主點頭:“是?!?p> 凌莫看著只剩下自己一個人的房間,自嘲道:‘從始至終,我都是一個人……從未變過,也不需要什么血脈。她已經(jīng)亡故多年,只留我一人活在這個世界上又有什么意義呢?’
沈越是在一家上京的酒吧找到沈樘的,這個消息還是沈弈白告訴他的,讓他把沈樘拖回去;沈弈白一開始就知道當(dāng)時沈樘說去找蕭景璃說的都是屁話,就讓古城查到現(xiàn)在沈樘所在的酒吧,讓沈越這個閑人把他拖回來。
沈越來的沈樘的包廂里看到這樣一幕:沈樘跌坐在地上手里還拿著沒有喝完的酒瓶,地上和桌子上擺滿了酒瓶,甚至還有些沒有開瓶的紅酒和威士忌,沈越捏著鼻子走到沈樘的身邊,搖了搖沈樘的胳膊:“你這臭小子,不就是表白失敗了嗎?用得著這樣借酒消愁嗎?你本就有胃病,難道你想得胃穿孔啊!”
沈樘瞇著眼睛看著站在自己旁邊的沈越:“小言都走了,他還給小爺留信說他有分寸,有個…屁的分寸!他就是這么倔強(qiáng),誰的話都不聽……”
沈越暗自看著沈樘:你不也是誰的話都不聽嗎?你們兩人真是絕配啊!
沈越扒了一下沈樘:“行啦!老大讓你回去,別在這里浪費錢了?!?p> 沈樘的臉因為喝酒紅紅的甚至有些微醉,但還是有些倔強(qiáng)的看著他:“這酒又沒花你的錢這都是小爺自己攢的,小爺愛干嘛干嘛!愛喝酒喝酒,愛吃飯吃飯?!?p> 沈越費盡力氣把他拽起來:“行,你喝,拿著喝去,現(xiàn)在跟我走?!?p> 沈越拽著他的領(lǐng)子沈樘一個反手拿起桌子上的威士忌:“這個要拿走,很貴的?!鄙蜷滔癖Ш⒆右粯拥哪弥蔷?,沈越很無奈的瞥了沈樘一眼出了包廂。
等兩人出了酒吧沈樘就開始不受沈越控制的向前走,就像是主人去遛狗時不受控制的‘二哈’一樣。
沈越這一晚上內(nèi)心都是崩潰的,他就好像牽著個大型哈士奇,這只‘二哈’一會兒在路燈下唱歌,一會兒在公園里跳舞的,沈越真的很希望從來沒有認(rèn)識過他,但是為了老大的命令還是要牽著這大型兇猛的‘野獸’帶回家。
沈越把沈樘放在他自己房間的那一刻才感覺到原來世界還是美好的,沈越趁沈樘睡得很死的時候用拳頭‘揍’了一下沈樘的臉:“你這臭小子可終于消停了,我以后可丟不起這個人了,晚安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