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家伙,你稍安勿躁,先生也是為了你好?!贝蠛诱f到這停頓一下,他以為小月兒能插嘴問,結(jié)果小月兒稍安勿躁了,瞪大眼睛等他下文,大胡子自嘲的笑了一下接著說:“你的事情,房先生多少知道些,你是柳家賣了的女兒,按照常規(guī)應該是于氏拿著你的賣身契去衙門給你辦理奴籍,奴籍辦理好以后,你就是于家的家奴了,可是你如今沒去于家,你的賣身契現(xiàn)在在誰手里?”
“撕了?!毙≡聝焊纱嗟拇鸬馈?p> “哦!”大胡子愣了一下,“于家那邊沒有追究?”
“我救了于家那個蠢貨,兩兩相抵了。”
“那樣的話,你以后回柳家還是要小心些,如果于家想追究
你,以于氏的實力,去找你的父母再補一份賣身契,應該不成問題。房先生是覺得與其被賣進于府為奴不如跟著哥哥我穩(wěn)妥些,所以房先生也是好意,小家伙不要誤會?!贝蠛幽托牡母≡聝航忉尅?p> 小月兒翻了翻眼珠子,心里合計大胡子的話有多少可信度,她正合計呢,那人又說話了:“你不用翻眼珠子合計,把你的小心眼收起來,以我家公子的身份犯不著算計你一個小村姑?!?p> “咳咳??????咳咳!”小月兒一口氣沒喘上來,差點沒被死書生噎死。好歹緩過這口氣兒,小月兒又干咳了兩聲,弱弱的說:“我以后不打算回柳家了?!?p> “那你打算去哪兒?”大胡子跟著就問了一句,小月兒這么一說,在座的三個人都一愣,都抬起頭來看著小月兒。
“你打算去于家?”大胡子又問。
“我可沒有那么賤,非要去做奴才,我自有打算?!毙≡聝翰幌敫麄冇懻撟约旱娜チ魡栴},所以也沒把自己的打算說出來。
“哼,小丫頭,你還是太嫩了,到時候恐怕由不得你了?!蹦侨擞譀鰶龅恼f。
小月兒心里罵一句:死書呆子。但是又不得不小心得請教他,因為小月兒也實在不通這里的律法,“這怎么講啊房先生?”
“原因很簡單,于三不追究你不等于于家其他的人不追究你,你以為于守備無緣無故的丟了一千兩金子,會甘心?于守備可不是于三那個蠢貨好糊弄?!?p> 小月兒這會兒心里更納悶:這些人都是些什么人?對自己這幾天干的那點破事兒居然了如指掌,消息好靈通啊!可是他們又為了什么總想把自己拉上他們的賊船?這些人是敵是友?是良是善?我一小村姑:房無一間,地無一壟,他們圖的是什么?
小月兒神游,人家也不打擾她,靜靜地坐著看小月兒反應。又過了好一會兒,小月兒才回神兒:
“如果我跟你走的話,那于家就不追究了?一切都沒問題了是不?所有的事兒你背著?”小月兒對著大胡子問。
“自然?!贝蠛舆€沒說話,房先生霸氣的回應了。
“死書呆說話還挺霸氣的?!毙≡聝罕緛硎切睦锵氲模徊恍⌒牡膹淖炖锪锍鰜砹?,趕緊捂嘴,不趕趟了。
“嗯?”房先生瞪了小月兒一眼,小聲嘟囔一句“無知婦孺!”
“那我跟你走算什么身份?”小月兒又對著大胡子試探著問,“沒和你說話,你住嘴!”轉(zhuǎn)身小月兒又對著房先生也霸氣喝道。
“不拘什么身份,小月兒高興就好。”大胡子笑呵呵的回道。
“不拘什么身份是什么意思?難不成還能說成你家親戚?”
“可?!贝蠛油纯斓幕卮?。
“齊爺?”房先生和那個侍衛(wèi)一起喊了出來。
“無妨,我自有主張,先生不必擔心。”看得出來,大胡子很尊重房先生。
“哎,大胡子哥哥,你是不是身份很尊貴???于守備神馬的在你眼里算個屁?”小月兒沖著大胡子笑嘻嘻的問。
“小丫頭,哥哥自有手段,你不必多問?!贝蠛右残ξ幕卮?。
“那我考慮考慮,畢竟是撇家舍業(yè)的遠走他鄉(xiāng),你說是不是?”小月兒賊兮兮地說。
“好,這幾天你最好在府里待著,不要出去,過幾日消停了再說?!贝蠛臃愿赖?。
“好的,那我回去休息了?!?p> 雙方達成一致,小月兒離開了?;氐铰溆褴帲暗酵戤?,小月兒把小紅小綠打發(fā)下去,自己進空間練功。
空間里有點亂,小月兒一頓收拾,收拾完了又整頓一個小本本,上邊記著要買的各種家具、吃食,準本這幾天在劃拉劃拉,準備齊整了再說。
小月兒在空間里努力干活,干完活兒又開始練功,直到第二天早晨天剛剛亮,小月兒神清氣爽的出了空間,又在床上躺下小睡。
小月兒這里天下太平,完全不在意大胡子神馬的,可是大胡子可沒消停,他那里可不是天下太平。天剛蒙蒙亮,碎瓊閣外間,大胡子坐在主位,下手是房先生,大胡子隨身的那個侍衛(wèi)站在下手,“你肯定屋子里沒人?剛才才回來?”大胡子問。
“屬下絕無虛言,那丫頭從小紅小綠出來,就沒了,一宿絕對沒在屋子里?!笔绦l(wèi)回答。
“以你的功力,不應該出錯,可是你看見她出去了嗎?又怎么進來的?”大胡子又問。
“不曾?!笔绦l(wèi)答道。
“若說逐月弄錯了我信,追風不可能出錯?!狈肯壬逶捳f,“有意思了,齊爺,無論如何都要留住這丫頭,必要的話,可以動用非常手段,我倒要看看她是何方神圣?”
小月兒徹底被惦記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