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力出手的時候如果預判失誤,當然會造成無法挽回的損傷。
剛才貝淘沙全力出手,兩息時間連刺張陽四劍,卻被張陽以同門功法天機術(shù)連窺三次出招習慣,終于在第四次出劍的時候,張陽讀懂了貝淘沙的攻擊點習慣,于直刺咽喉的一劍中,中途攔截成功,瞬間制住的同時以全力反制,在貝淘沙做出反應之前攻擊奏效。
說來話多,其實這一切都發(fā)生在剎那一線之間,若眼力、意識、反應三者張陽缺了一點,都無法達成瞬間反制秒殺的效果,而給貝淘沙反應過來,再施展展露其他的套路,這場戰(zhàn)斗的結(jié)局可就不好說了。
簡而言之,貝淘沙輸就輸在對他自己全力出手的出劍速度太過于自信,完全沒料到張陽以剛克剛,正面截住他的劍路,一瞬間猝不及防而被反殺。
也就是碰上張陽,若此戰(zhàn)他的對手換做現(xiàn)場百強弟子其他任何一人,輸面都不大。
自帶回收系統(tǒng),就是可以這樣強,越一個大境界戰(zhàn)勝敵人!
卻說張陽海吃一頓,補充了體力,便東逛西晃的在卵石地里面轉(zhuǎn)悠起來,終于,張陽停下了腳步。
“嘿嘿,幸虧我認識,這可是好寶貝!”張陽對著一塊卡在地上,呈現(xiàn)尖銳三角形,黑漆漆表面坑坑洼洼的石頭蹲了下去,手掌在石頭邊沿摳出一條泥線,而后用力一掀,這塊石頭就被拔了出來。
張陽雙手環(huán)抱著這塊石頭,雙目放光的轉(zhuǎn)身就跑!
云臺之上。
“張陽抱著一塊石頭干什么?”
敗局出場的百強弟子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一部分識貨的人一陣沉默,更有甚者懊悔出聲。
“這是原鐵??!哎喲!我怎么這么蠢??!要是有一把長劍在手,怎么會那么早就敗出的!”
“啊,鐵礦不應該是反光的嗎,這塊黑黝黝的,怎么會是鐵呢?”
“純鐵才反光!這是雜鐵!這么大一塊雜鐵,做一把劍足夠了!”
陳東道人緩緩轉(zhuǎn)首看著暮云羅,一副驚訝的樣子:“師姐,你門下還傳授煉器的?”
慕云羅瞥了他一眼:“手把手教出來的弟子,可堪一用么?”
陳東道人撓撓耳背,思忖起來。
卻說張陽抱著那塊鐵礦石很快就回到了溶洞,經(jīng)過門陣路線回到了熔爐旁邊。
看著水幕中,張陽手工制作了個簡易鼓風機給熔爐加溫煉鐵,一群百強弟子瞠目結(jié)舌。
“看似粗陋,內(nèi)含玄機??!之前盛傳張陽是外門第一,我還不服,現(xiàn)在是服氣了,如果是我來煉,肯定要做一個鼓風機,但一個人是操作不來的,張陽這鼓風機雖然簡陋,勝在可以一個人同時兼顧鼓風和熔爐,盛名之下果然無虛?。 ?p> “這個鼓風結(jié)構(gòu),內(nèi)含八個零件,制作起來也容易,八件組合串聯(lián)在一起,形成聯(lián)動,以最小的力氣,就可以做到鼓風機大力推拉才能產(chǎn)生的風力火點,委實不俗?!?p> 張陽看著反復淬煉出的奇形怪狀的鐵塊,抓耳撓腮一番,花費半天時間,終于把雜鐵全部提純,做成了一把還沒加工完畢的劍胚。
將手中劍胚舉起在眼前看了一會,張陽無奈的就把它放置在了石板上,和了水奮力的磨劍開鋒起來。
最后……
張陽背負著一根燒火棍一般的尖錐家伙出發(fā)了,臉色臭臭的。
他不會磨劍,發(fā)現(xiàn)不對的時候,劍胚已經(jīng)變成了圓柱體,張陽一干脆,把劍的劍尖磨尖了事。
從溶洞出來,張陽再度飛奔往卵石地,四處尋找,居然又抱了一塊表面像是發(fā)霉了一樣有著斑駁霉綠色的石頭,雙目放光的往回跑。
“這又是啥?”
“青銅?!?p> “哎喲喂!原來那塊霉石是青銅啊!我要是也煉他一把劍,怎么會在這!”
這塊青銅礦,張陽打造了一個青銅頭盔,一雙青銅鞋還有一對青銅手套就用完了。
一天后。
張陽身穿精鐵連身鎧,頭戴青銅頭盔,手持一面精鐵塔盾,背負一把牛筋長弓、一把牛角短弓,腰間別著精鐵長矛,在一處湖泊的混戰(zhàn)場亮相了!
“哇——去!”一個百強弟子一拳放翻了對手,看到張陽驚呼出聲:“這怎么可能?。∷膩淼逆z甲!”
一道身影飛撲到張陽面前,兇狠就是一拳。
張陽持盾一擋!
“啊——!”一聲慘叫,這個百強弟子直接骨折:“啊啊啊啊,是真的,真的鐵盾啊啊啊啊啊!”
張陽手中鐵矛往地一撼,全場都一震。
感到地面震動的雙方同時停止混戰(zhàn),分為兩邊相互警惕對峙。
人數(shù)多的一方有五人,都沒有傷勢,只是消耗了大量體能有些氣喘。
人少的一方就比較慘了,他們只有兩個人,一個男修一個女修,男修渾身掛彩,女修雙手泛光,隔著老遠可以看到男修軀體的傷勢在快速痊愈。
兩邊人同時將視線集中在了張陽身上。
“可恥,竟然穿重甲!不是修士所為!”人多一方牙齒都恨的咬上了。
“諸位師兄弟,請問你們有沒有看到過一個光頭男修,或者是晏云海?”張陽沒有理會他們的話,開口詢問。
“晏云海?一起上,干掉他,不能讓他和晏云海匯合!那我們就真的沒有勝算了!”五人一方一人驚叫起來:“上!上??!你們倒是上?。 ?p> “你怎么不上!”其他四人驚怒交加:“你能一拳打穿鐵鎧?”
五人相互推諉了一會,匆忙撤離此地。
張陽眉頭一擠,拉開腦中列表選擇尋人術(shù)定位了晏云海的位置。
晏云海正在此處正北方,一里,約500米的位置,緩慢移動。
“那邊的師兄!”剩下兩人的男修高喊:“晏師兄實力太強,正被圍攻,我們快去幫他!”
說完,男修看看女修,女修輕輕點頭,兩人同時提縱,半空飛掠,往正北方向飛掠而去。
張陽趕忙跟上。
隨著距離的拉近,遠處傳來喧鬧的喊殺聲,拳腳交擊聲,咒罵聲,狂笑聲!
“晏云海!燭幽!你們兩個已經(jīng)插翅難逃了!我們這么多人,你們能有多少體力!還不快點認輸!”
“哈哈哈!燭幽!后背交給我,你盡管上吧!”
張陽和一男一女兩人趕到的時候,看到的是燭幽和晏云海背靠背同時面對兩個方向。
兩人四面八方,看去有四十多人,將兩人環(huán)環(huán)圍在正中。
兩人的身邊,李若海正給手臂耷拉下去,明顯脫臼的阮阮正骨療傷,步自在也在救治大腿上扎著一截斷劍的陳無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