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一個個緊張的奇獸宗弟子,杜顧宇的心情也開始變得緊張起來。休息了片刻,杜顧宇從其他弟子的談話中得知,現(xiàn)在他所等待的門戶要等到明天正午才能出現(xiàn),至于能不能打開就是另說了。
畢竟這是奇獸宗第一次單獨行動,而在以前發(fā)現(xiàn)夾山坊市的時候,是由整個須河山脈的修士再加上修真聯(lián)盟派來的修士,共同努力打開的。
所以奇獸宗非常珍視這次機會,希望能夠擺脫修真聯(lián)盟的束縛。
既然如此,奇獸宗修士各自找到一個空地,開始做最后的調(diào)整。于是所有弟子有的閉目養(yǎng)神;有的取出法器,進行擦拭;還有的在原地發(fā)呆,憂心忡忡。
但也有幾名修士,他們神態(tài)自然,有說有笑,仿佛外郊游一樣。對此,杜顧宇不得不多看兩眼。
就在這時,身后的腳步聲引起了杜顧宇的注意,轉(zhuǎn)頭看去只見五名筑基期修士站在付聶的身后。
“付師姐,在下李威,不知師姐對于這次探索怎么看?小弟五人剛剛進入筑基期,對于這次行動有些擔(dān)憂,希望能夠和師姐組隊,一起探索這個小世界。畢竟師姐是宗門內(nèi)的宗主,一定知道一點消息,還望師姐指教?!?p> 站在中間的中年修士主動對付聶說道。
聽到這句話,付聶的眉頭一皺,很快便疏解開。他們一直呆在角落中,很明顯就是不想被別人打攪。如今確有人主動來找付聶,這就使杜顧宇和付聶緊張起來。
而且此人說話充滿著圓滑之意,前有恭敬后有威逼,毫無破綻。至此,杜顧宇已經(jīng)將這個李威打上了不可信的標(biāo)簽。
杜顧宇看了一眼付聶,見付聶也在看著自己,于是他伸手扯了一下付聶的衣角,示意她寧得罪君子,也不得罪小人。
付聶點了點頭,轉(zhuǎn)身對著李威五人說道:“你們算什么東西?!?p> 簡單,粗暴的話直接將杜顧宇和李威五人嚇住。六人在原地呆愣了片刻,李威五人臉色鐵青,語氣卻如之前一樣說道:“既然師姐不愿,我等只好另尋他人,還望師姐在小世界中多加小心。”
說完,李威等人從付聶和杜顧宇中間穿過??粗钔?,杜顧宇突然發(fā)現(xiàn)他的手上帶著一個翡翠扳指,一個極為熟悉的翡翠扳指。不過,杜顧宇卻忘記在哪見過。
等李威開始與其他人交談,付聶從新找了一處無人的地方,閉目養(yǎng)神。
就這樣等到了第二天早上,所有弟子再一次在山頂集合,這一次與昨天剛來時有所不同。只見一個個人數(shù)不定的團體各自站在不同的地方,每個人都謹慎的看著其他團體的人,火藥味十足。
不過真正令杜顧宇驚訝的是一直在望著天空的李老祖,從昨天來到這個荒山到現(xiàn)在為止,他一直沒有低下頭,就是不知道是在觀看,還是在思考。
就在這時,大地再次顫抖起來,這一次要比前一次更加強烈,仿佛有東西要從地下涌上來。與此同時,天空中銀龍閃爍,擊打在時隱時現(xiàn)的小世界。
半日后,天空出現(xiàn)兩個驕陽,原本張牙舞爪的雷電被驅(qū)散,大地被兩顆驕陽持續(xù)不斷的炙烤。
見此,不少奇獸宗修士瞪大眼睛,一刻也不放過天地之間的變化。就在這時,李老祖突然大喝一聲,與雷狻同時飛到空中,各自打出一個法印。
然而法印一接觸小世界立刻使其變得晃動不停,仿佛隨時都會碎裂開。
雷狻見此詫異的看著李老祖,見他神色泰然,于是只好繼續(xù)輸入法力。
大半個時辰后,李老祖已是上氣不接下氣,原本就不好的臉色越發(fā)難看。見還是沒有打開小世界的門戶,李老祖收回法力,對雷狻說道:“徒兒,停下吧。咱們被騙了?!?p> 聽到這句話,所有人為之一愣,站在原地呆如木雞。雷狻聞言飛到李老祖身邊,將一粒丹藥送服下去。
吃下丹藥的李老祖臉色變得紅潤起來,深吸了兩口氣對身邊以及其他人說道:“大家再休息一會,用不了多久其他宗門的人估計就會來找咱們,到時候只能用舊辦法,強行打開小世界?!?p> 聞言,許多修士懸著的心立刻回落,看待同門的眼神也變得柔和了很多。不過,這些人依舊沒有任何交集,只和自己圈子里的同伴聊上幾句,然后離開山頂繼續(xù)準(zhǔn)備著。
杜顧宇見狀悄悄的離開付聶,來到山頂向四周遠眺。不過由于荒山較為矮小,他也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正當(dāng)準(zhǔn)備下山之際,一絲輕微的水流聲響徹耳邊。
聽到水流聲,杜顧宇猛然想起這小世界出現(xiàn)的位置不正好就是當(dāng)日的火山嗎!
想到這,杜顧宇馬上跑回付聶的身邊,想要將這個消息告訴她。然而等他回來時,周圍奇獸宗弟子一陣騷動,并指著天空發(fā)出驚呼。
見狀,以為小世界出現(xiàn)變化的杜顧宇也抬頭看去,只見一條漆黑的長河從小世界一旁略過,長河上方如星星般閃耀著數(shù)十個光電。
墨河,驕陽,繁星。詩情畫意,展現(xiàn)在奇獸宗修士的面前??吹叫奘總?nèi)绱耍租⊥蝗缓浅獾溃骸俺呈裁闯?,這不過是勿瀾書院的飛行法器——星河圖。不要丟了咱們奇獸宗的臉。”
盡管杜顧宇討厭眼前的家伙,但不得不承認雷狻在眾人心目中份量極重。他這訓(xùn)斥,果然起了作用,騷動立刻平息下來,當(dāng)然,小聲嘀咕的人依然存在。
此時繁星已經(jīng)清晰了,原來這些繁星都是身穿銀白色書生打扮的修士。而他們的腳下,則是一張畫有奔騰墨河的畫卷。
奇獸宗修士正在觀察之際,畫卷上的修士已經(jīng)走到了眾人面前。為首一人穿的如凡間的夫子一樣,伸手輕輕一招,墨河化作一張普通圖畫,被他收回手中。
“沒想到這次竟然是李前輩帶隊,晚輩鄧應(yīng)有禮了?!狈蜃由锨耙徊剑I(lǐng)著所有勿瀾書院弟子對著李老祖拜了三拜。
李老祖見狀笑著說道:“你我修為相當(dāng),稱呼道友即可,又何必行此大禮?”
鄧應(yīng)聞言搖了搖頭,有點古板的說道:“不可不可,晚輩剛進入修真界時便已聽聞前輩威名。放眼當(dāng)今須河山脈,又有哪個結(jié)丹修士不稱呼您一聲前輩?”
聽到勿瀾書院修士恭維自己,李老祖也是非常高興。正所謂樹的影,人的名。到現(xiàn)在依然有人記得他,不也是他的成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