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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顏改:牽手閑王去種田

第十八章 歲月靜好 頃刻別離去

    一家四口奏琴打著節(jié)拍和諧而美好,孟熙月因受傷而煩亂的心片刻的以安慰。如果時光能永遠(yuǎn)停留在此刻,那便一生無遺憾。

  午飯畢,呂延的隨從上樓稟報:“殿下,西秦國主邀請您傍晚一同出獵?!?p>  呂延濃眉蹙起,神情顯得驚訝。

  “本王來這苑川城大半載了,也只赴過一次西秦的國宴,甚至還有些怠慢本王。

  “想必是國宴上別國的重臣也在,殿下若被額外重視豈不是讓這西秦國主難為了嘛!”

  孟熙月隔著屏風(fēng)明顯看見說這話的中年隨從一對老鼠眼睛飄忽不定,可她不知道該怎么提醒呂延。

  “西秦國主可有說隨行的都是些什么人呢?”

  “殿下,西秦國主說就只有您和他?!?p>  呂延眉目轉(zhuǎn)為傲然,輕嗤一聲:“算他識趣,他這破敗西秦,那些所謂貴族都是些莽漢粗糙之輩,本王看見了會吃不下飯?!?p>  隨從恭敬道:“殿下,那小的這就去回他們的話,就說您答應(yīng)了國主的這份邀請?!?p>  呂延一揮手就將他的隨從揮退了,隨后他就來回踱步,也不知道想什么。

  孟熙月隔著屏風(fēng)聽見他這話搖頭嘆息,這人的為人也太不圓滑了!很是為他捏一把汗。

  這里怎么說都是西秦的苑川城,你后涼呂氏再如何強(qiáng)大,在別人的地方你是不是應(yīng)該收斂一下鋒芒呢?

  孟熙月斜依在架子床的軟枕上,茂陵捧著一本《墨子》放在窗邊小書案上翻看著。梨花依靠在他娘的膝蓋上就快要睡著了,因為她娘的手掌一只溫柔地搓著她柔軟的小脊背,這種按摩很舒服。

  屏風(fēng)外邊呂延挺拔的身子邁步進(jìn)來,白裳白袍俊美的有些不真實。略微深邃的褐眸滿含不舍,孟熙月看了他一眼,輕聲喚了茂陵。

  “茂陵,來,先帶妹妹下樓去,將你看的書也帶上吧?!?p>  茂陵一聽他娘出聲,馬上起身合上書,眸光始終不敢看呂延。他稚嫩的聲音只應(yīng)了一聲:“好的!娘親。”就走過來拉起梨花,還在胳膊上用了些力氣才把他妹拽下樓去。

  孟熙月眼看著歲月靜好的畫面就這樣匆匆收起來,心里說不出來的悵然。

  呂延白衣挺拔的背影一步一個回轉(zhuǎn):“熙月,我去去就回來,你好好在這里養(yǎng)傷,等你傷好了我們就離開這里回后涼的姑臧城!”

  孟熙月手扶著受傷的地方,碎步款款走下床榻曼妙身姿依住屏風(fēng):“殿下可要記得明月樓中我們母子三人都在等著你的!”

  男人一雙眸子清亮而澄澈,讓孟熙月心頭掠過道道擔(dān)憂,那是她的直覺。

  呂延伸出兩手緩緩按住孟熙月,孟熙月微微一蹙眉強(qiáng)忍著傷口疼的雙肩,他見她如此便扶著她坐在榻上。他摟住她肩,凝住她受傷的地方:“為了本王讓你受罪了!還疼嗎?”

  孟熙月腹部深呼吸恬淡笑望呂延:“這里不疼了!只是殿下別使熙月心里有傷有疼那便是三生有幸了!”

  雪白俊挺的身影兩手將她的身子扶著端坐在雪白羊毛墊子上,捧住她一雙瑩白無骨的素手緩緩將他臉頰放上去,他總是對她依戀不夠。

  “熙月,你可記得,我皇兄曾將姑臧城賜予我,說那是我的封地?!?p>  “殿下,你打算帶我們娘三個去你的姑臧城?那里當(dāng)真容得下我?”

  “恩!先父還是前秦太尉時候就在姑臧城誕下我即可命名我為延,綿延我天水呂氏。由此,皇兄在拿下姑臧城之時便賜予我?!?p>  這個世代還真是亂得可以??!后涼呂光登基為國主之前就奉行父命已有準(zhǔn)備讓他親弟弟呂延繼承呂氏江山?那么他們也應(yīng)該早就聽說了紅鸞星下凡的女人是母儀天下的鳳命。

  呂延久久凝視孟熙月,孟熙月心思還在門外,思忖著那兩個小團(tuán)子有沒有哭。

  呂延懊惱地擒住她下頜:“你思慮啥啊?我說姑臧城是我的封地?!?p>  沒有等他說完,孟熙月彎著眼睛凝住他:“到時候熙月就在殿下的羽翼之下過著安然無憂的日子了!”

  她的笑和她的話即可沖淡了呂延的懊惱,他目光瀲滟,兩手環(huán)住她:“

  到時候,你我彈琴弄瑟共賞祁連山雪景,任誰都羨慕。”

  孟熙月順從地點點頭,小女人姿態(tài)依偎在他肩膀上,就算是假戲也要演的逼真才算對得起原主的美貌了。

  眼下四國之中也就只有后涼國的地盤是太平的,湟水流域的南涼,西秦還有偏向南方的仇池國戰(zhàn)事不斷。她一個身份卑微的兩個孩子媽能有一個安寧的地方很不容易,唯有指望呂延。

  呂延捧住她的臉龐,修長美頸的鎖骨正中“紅鸞銜月”是那么的完美,也和這個女人的美貌氣勢很契合。怪不得,龜茲來的法師暗中對他指明孟熙月就是鳳命。

  孟熙月仰頭對上男人變換來去的眸子,瞬時明白了他的心思。有自個的封地再加上一個擁有紅鸞命格的女人,這不正是一個貴族男人夢寐以求的所得嗎?

  “殿下,這塊玉墜放在熙月這里合適么?這么貴重。”

  孟熙月美眸十足真誠望著他有意地試探他,就看他眼睛里的答案了。得意與欣喜之色并存在呂延的褐眸中,使他明顯比之前更加狂傲。

  呂延后退一大步,長手擒住她的下巴,似遠(yuǎn)遠(yuǎn)地觀賞一件價值連城的稀罕物件。

  “這不像是你說的話,你何時變得這般沒有煞氣了?”

  “可這是殿下您母親的遺物?!?p>  孟熙月在現(xiàn)代是隨著藝術(shù)大腕們游走在紙醉金迷中的人,為人做事即要保持中庸也要穩(wěn)住底氣,適當(dāng)?shù)闹t和不也是生存之道嗎?

  孟熙月目光轉(zhuǎn)為平淡不再說話。

  呂延重新湊近她:“阿奴就不要再想太多,阿奴為我擋了一箭,阿奴就是本王心中的要人?!?p>  “殿下能不能不要叫我阿奴,叫我熙月即可?!?p>  呂延輕笑一下:“好??!本王就是喜歡你不羅嗦的性子。”

  男人的承諾總是聽上去讓女人感動萬分到無言以對。

  “熙月,這些天你無需撫琴,好好在這里歇息,明月樓的后院我指派了王府的廚子和藥師為你療養(yǎng)身子。這個大夫姓梁,他是個巫醫(yī)也是我后涼來的人,他的藥你要記得吃!”

  呂延執(zhí)起孟熙月的手對坐到窗前,這些話說的誠懇體貼,很像一對老夫老妻中的丈夫短暫離別前對妻子的溫柔叮嚀。

  孟熙月眼梢一潤似是愁緒滿腹:“殿下此次與秦國國主的圍獵何時能回來呢?圍獵完了應(yīng)該會有宴會吧?那么殿下應(yīng)該也推辭不掉這些吧?”

  呂延笑的溫潤:“哦,這很難說。不過是分離片刻你就思慮如此多??!“

  防人之心不能沒有,在情敵秦伽羅的地盤上要緊的是她和他都不要分開了。

  看她因為思慮得緊張那一雙細(xì)長眼梢斜飛入發(fā)鬢,呂延瞧著她的眼梢舒展眉頭笑了,這個女人自然是沒有他就活不成的。西秦國主面子大,他呂延如何猖狂也得給面子去赴這場約。他只好握住她的雙手輕輕放回她的身側(cè):“不管如何,本王應(yīng)付完了就回來喔!”

  呂延在隨從服侍下穿好魚鱗鎧甲,紅纓兜鍪頂端一個小孩頭顱大的鐵骷髏寒光閃爍,紅斗篷罩身,威風(fēng)凜凜。

  呂延邁步下樓前扭身叮嚀半依著屏風(fēng)的她:“沒有本王的允許,你不要擅自離開這里,樓下皆已安排了甲士守護(hù)你們?!?p>  他穿這樣把小“團(tuán)子”們嚇的不輕,梨花嚶嚶哭著靠到熙月身后,茂陵也躲過去。

  有兩個小團(tuán)子擋著,他不至于來什么肉麻的調(diào)調(diào)吧?心里這么想的時候,某人已經(jīng)昂首行至樓梯口了。

  踏步下去又匆匆趕上來說:“記得,本王入夜前會回來!”

  一句安心的話,算他有心了。除此以外,孟熙月沒有想太多,至少有他這國主之弟的身份暫時是依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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