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問清楚了?”
“問清楚了?!?p> 夏林看尚天恒沒有睜開眼睛的意思,沖著身后跟著的蒙小猛嚕了嚕嘴,“小猛,你來給將軍匯報(bào)一下?!?p> 看在根牟昊的面子上,對于蒙小猛這樣的子弟兵,尚天恒還是會格外照顧一二。
蒙小猛清了一下嗓子,“骷髏山白骨洞,這是南方神宮云宗的一個旁門分支,他們專門從事刺殺、搶劫這類事,因?yàn)槭侄味纠辈涣艋羁冢悦暡伙@;首腦人物是洞主石磯夫人,這群人的師傅,據(jù)說武藝高強(qiáng),心狠手辣;這次帶隊(duì)的是她的大徒弟彩云,二徒弟碧云,就是死了的那個。據(jù)彩云交代,他們這次是應(yīng)聞俊之邀出手,聞俊通過姚安公子聯(lián)系到他們,承諾了一大筆錢,外圍拿住的都是姚家的人,帶隊(duì)的是姚公子的貼身小廝姚青煙?!?p> “啪?!鄙刑旌阌沂种刂氐呐脑谧郎希樕党料聛?,額頭青筋暴跳,尚天恒發(fā)現(xiàn)聞俊是一個不知進(jìn)退的家伙,在北方他就在幕后數(shù)次試圖暗下黑手,當(dāng)時因?yàn)槁勌珟煹脑?,不便也無力追究,只是對他的手下小小懲誡了一番。
如今在南方他居然變本加厲,直接就用上了買兇暗殺的方式。
“這小子作死?!?p> 暗箭難防,沒有千日防賊的道理。
尚天恒認(rèn)為聞俊這個禍患必須徹底解決,否則一旦聞太師去職,誰知道聞俊這家伙會不會瘋狂的用上更多黑暗的手段。
比起一天到晚小心翼翼的提防對手,讓寢食難安的痛苦,尚天恒更愿意主動出擊。
既然聞太師無法約束聞俊的行為,自己也只能當(dāng)機(jī)立斷了,這樣自己才能睡得安穩(wěn)些。
想到這里,尚天恒的決心已定,抬頭看了看夏林和蒙小猛,“骷髏山在哪里?白骨洞有多少人?這個姚安公子和白骨洞什么關(guān)系?他們和聞俊怎么聯(lián)系?”
尚天恒一連串的問題讓二人面面相覷,蒙小猛面紅耳赤十分尷尬,夏林拱手施禮,“這個我真沒有想到,所以沒有問那么細(xì),我馬上再去問清楚?!?p> “細(xì)節(jié),我要知道每一個細(xì)節(jié),天快亮了,時間不多了。”尚天恒擺了擺手,閉著眼睛靠在躺椅上思索著自己剛才腦海中的計(jì)劃。
“我們準(zhǔn)備安排人把姚安公子好好監(jiān)視起來。”
夏林低聲給尚天恒匯報(bào)。
“有那個必要嗎?我倒寧愿你們好好花些精力做點(diǎn)有意義的事情。”
尚天恒語氣平淡,聽起來波瀾不驚,“派出黑鷹衛(wèi)直接把他打發(fā)了吧。”
“直接打發(fā)?”夏林一愣。
“有問題嗎?”
“沒有問題。”
“一個小小的襄侯世子,也敢跳出來和我們作對?還有,你再給根牟昊送份急件過去,落葉谷即日起,不再收留災(zāi)民,也不要讓災(zāi)民在落葉谷附近逗留,一切小心?!?p> 尚天恒眉頭緊皺,面色沉重,一臉的憂慮。
“可是從我們打聽到的消息看,聞太師確實(shí)從沒插手過聞俊的事情,咱們不必要這么擔(dān)心吧?!?p> 夏林看了尚天恒一眼,見他沒有異樣。
“從來沒有插手是不可能,我告訴你,就在前幾天他還在暗示我不要和聞俊計(jì)較,不然他又何必非要我去中軍大帳?”
“他知道聞俊向您挑釁的事了?”
“他想知道的話渠道多得很,聞俊自己會說,家將侍從會說,諸侯公子也會說,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聞俊會懸崖勒馬,就此打住嗎?”
“先生,這個還用說嗎?聞俊那小子有持無恐,肯定不會就此放手?!?p> “那我們就沒有選擇了,這不是請客吃飯,這是你死我活的斗爭,聞俊現(xiàn)在的做法是不死不休的架勢。小心無大錯,咱們不要給人在后面捅刀子的機(jī)會,落葉谷離朝歌太近實(shí)在是打眼?!?p> “遵命?!毕牧止砉笆诸I(lǐng)命。
“那個死了的碧云是石磯夫人的二徒弟,但是最受石磯夫人信任的是她的大弟子,他們口中的骷髏山離咱們這里并不遠(yuǎn),大概就是兩百里路,白骨洞總共只有二十來人,這次是大半下了山。那個公子曾經(jīng)和石磯打過交道,但是奇怪的是這次石磯居然沒有出面,從她徒弟對她的描述來看,這種事情她不親自出面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據(jù)說是身體有些不舒服?!?p> “女人嘛,總有那么點(diǎn)小情緒?!鄙刑旌汩_著玩笑,接過夏林遞過來的手繪地圖,仔細(xì)端詳思量許久,地圖上標(biāo)注的十分仔細(xì),山澗、小路、岔道都很明確,“這地圖核實(shí)過嗎?”
“我們把他們每個人都分開審問和關(guān)押,除了審問之外一直帶著頭套,所有人的交代基本一致,這方面應(yīng)該沒有問題,我本來想派人試著去探一下路,但是考慮距離太遠(yuǎn),又擔(dān)心打草驚蛇?!?p> “干得不錯,不去沒有問題,不過你想得太多啦,這個石磯夫人不過是個殺人劫舍的強(qiáng)盜頭子嘛?!?p> “可是石磯夫人她是神教弟子,在南疆云宗里面還是比較有身份和名氣的那一類?!?p> “假如你事先知道他們是神教弟子,那么在他們來襲的時候,你會不會任人宰割?”
“那怎么可能?”
“那就行了,不管是誰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朋友來了有美酒,豺狼來了有刀槍?!?p> “是您說的這個道理,可是神教……”
“這個不用管他,在她們決定為了錢財(cái)利益要把刀砍向素昧平生的人的時候,他們有記起自己是神教弟子嗎?我想沒有,如果有,這樣的神教就是邪教,她們自己也明白這樣做人神共憤,所以才會不留活口,殺人滅門不留余地,如此一來人前她們還是受人尊敬的神教弟子,背后就化身厲鬼惡魔?!?p> 說到這里,尚天恒有點(diǎn)激動,伸手敲了敲案幾。
“原本我不打算理會他們,不過現(xiàn)在他們找上門了,我們是該和她們清算一下的時候了,就當(dāng)是替天行道除魔救人,時間久了只怕她們會害死更多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