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暫編二縱的司令,秋濤已經(jīng)下達了戒嚴令,整個天都峰地區(qū)即刻起實行軍事管制。
所有城堡和駐地高度戒備,一些貴族的住宅和堡壘也被暫編二縱以安全理由實施了武裝監(jiān)控。
頓時風(fēng)聲鶴唳,氣氛變得異常緊張。
秋濤也在第一時間派出了信使,將事情原委和自己的處理意見呈報給了尚天恒。
好在尚天恒還沒有南下,很快就可以收到從王庭傳回的消息。
秋濤決定一邊等待尚天恒進一步的指示,一邊聽取剛剛從五里廟回來的壽熊匯報。
“找到了?”
如今雖然已經(jīng)平靜下來,可是詢問起細節(jié),秋濤還是覺得自己無法控制情緒。
河灘上五個人變成了血樁子,人頭都被砍去,還被開膛破肚,顯然遇害前遭到了一番非人的折磨。
“找到了,不過。。?!?p> 秋濤見壽熊吞吞吐吐,忍不住厲聲喝道!
“說!”
“經(jīng)過兄弟多方搜索,在河對岸發(fā)現(xiàn)丟棄的首級和掏出來的內(nèi)臟,現(xiàn)場周圍的大樹還被刮去樹皮,留下了大字血書。”
“寫的什么?”
“動我牧場,斷頭開膛!”
“大膽!放肆!”
秋濤氣得跳腳,忍不住拍案而起。
軍帳里的動靜讓外面警戒的侍衛(wèi)立刻沖了進來,秋濤陰沉著臉揮手示意他們退下。
“這些家伙真是心狠手辣,竟敢把我們自衛(wèi)軍工作組的人砍頭開膛,想以此震懾工作組,還是想威脅我或是我家先生?”
“司令。。。”
壽熊的言語有些哽咽,到現(xiàn)場看過的他,感受遠比被自己描述刺激更大。
“來人啦,傳令下去,把那些違反戒嚴令的家伙全部斬首示眾!”
“將軍別激動,您看是不是再等等?”
壽熊連忙勸阻,如果秋濤在自己的描述下作出沖動的決定,自己也要承擔(dān)莫大的干系。
這群被羈押的家伙大多是貴族的親眷或是家奴,絲毫沒有把秋濤的戒嚴令放在眼里,被執(zhí)勤的自衛(wèi)軍官兵拿下。
對于這些人的處理,秋濤也一直在掂量,畢竟尚天恒曾告誡過他,一定要團結(jié)大多數(shù)。
“等什么?”
秋濤轉(zhuǎn)頭看向他的眼光有些不善,讓壽熊有些心虛。
“司令,我們在河對岸發(fā)現(xiàn)一支遺落的腰刀,上面的標記好像是總指揮家里的?!?p> 壽熊話鋒一轉(zhuǎn),又開始匯報自己此去的一些細節(jié)。
“哪個總指揮?”
“北留守區(qū)總指揮富克偲。”
為了安撫特悍部的貴族,保證整編計劃的順利進行,尚天恒將軍政府分成南北兩個區(qū)域,富克偲和必哥分別就任總指揮,一批解除軍職的特悍部貴族也在軍政府任職。
聽到壽熊的話,秋濤顯然有些出乎意料。
這種比較敏感的事情,對方在人員和時間都比較充沛的情況下,能留下的蛛絲馬跡不太可能。
如今居然有如此明顯的證據(jù),他心里有些疑惑。
“哦,確定嗎?”
“確定,找了幾個特悍族眾人確認無誤,這種標記的腰刀只在總指揮警衛(wèi)的身上見過?!?p> “這也不能說明什么問題,如果是有心栽贓嫁禍,派人偷偷弄出來,存心給這位富克偲大人上點眼藥?”
秋濤很快明白過來,這種舉動欲蓋彌彰,顯然就是要擺在自己面前。
也許是有人存心抹黑,拖富克偲下水,借自衛(wèi)軍的手來實現(xiàn)個人目的。
也不排除是富克偲的人故意擺在那里,故作一番姿態(tài)洗白自己。
不過對于打算借此掀起一場風(fēng)暴的秋濤來說,這些并不重要。
“司令,那個腰刀我已經(jīng)讓他們拿過來了!要不呈上來您看一下。”
秋濤擺了擺手,表情多了幾分凝重。
事情牽扯到富克偲,顯然不是自己這個層面可以解決的。
不管如何,富克偲已經(jīng)涉身其中,秋濤決定再給尚天恒送一份密保,至于腰刀這種證物肯定也要送過去。
“看是要看的,這個不急,我看完了后,要送到王城那邊的大本營去,壽熊你帶著腰刀也一起去?!?p> “遵命!”
秋濤叫過自己的侍衛(wèi)長,咬牙切齒地吩咐道。
“我意已決,傳令下去,那些違反戒嚴令的在押匪徒,全部斬首示眾!”
“遵命!”
“重申,所有違反戒嚴令的人將就地格殺!”
“遵命!”
“傳令下去,任何試圖威脅、危害自衛(wèi)軍和工作組的行為,一律嚴懲不貸,對于指使、資助和協(xié)助這些行為的個人和家族,也將嚴厲追究!”
“遵命!”
一番嚴厲的命令下達之后,秋濤的臉色有所緩和,突然轉(zhuǎn)頭看向壽熊。
“哦,我記起來了,你就是那個從角樓上掉下來的新兵蛋子。”
“司令,我。。?!?p> 壽熊一愣,沒有反應(yīng)過來。
“我說怎么那么眼熟?你就是被鐘吾楚念念不忘的那個家伙?!?p> 當(dāng)初壽熊從哨卡角樓上掉下來,成為被抓到的鬼隗城第一個俘虜,讓薄菇檀奪了鐘吾楚這個先鋒的風(fēng)頭。
秋濤當(dāng)時在尚天恒的身邊,聽到過這件趣事,還記得尚天恒親口稱壽熊為從角樓上掉下來的新兵蛋子。
對此,壽熊并不知情,有些茫然的看著秋濤。
“壽熊,我記得當(dāng)時你不叫這個名字吧?”
秋濤對于壽熊的名字沒有印象,只能肯定不是這個名字。
“我原來叫瘦麻稈,加入咱們隊伍以后,才改了這個名字。”
“瘦麻稈,好像就是這個名字?!?p> 秋濤頓時勾起了回憶,看著壽熊的眼神也柔和了許多。
“小伙子,看來干的不錯,這么快就成了支隊長,挺能干的?!?p> 秋濤雖然比壽熊年輕,說起話來老氣橫秋,壽熊有些不太適應(yīng),臉漲得通紅。
“您過獎了?!?p> “我看你不錯,這趟過去大本營,你把我的報告面呈先生,也要把你們這次的所見所聞全部如實給先生匯報?!?p> “遵命!”
“你要把先生的指示盡快帶回來,這對于我們以后的行動非常重要下一步我們對于天都峰附近的特悍部貴族展開一場風(fēng)暴!”
“遵命!請司令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