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錯,你是大巫,就聽你的。”虹無所謂的擺擺手。
“那個……這是我們的巫神,她比大巫厲害多了。”阿蝶鼓足勇氣道。
說完之后,把脖子一縮,眼睛一閉,準備承受這個入侵者的雷霆之怒。
“巫神?為什么?”沒想到虹只是這么好奇的問了一句。
“她創(chuàng)造了這一切!她賜予了我們新的生命?!卑⒗伺κ棺约烘?zhèn)定,但他的身體仍然忍不住有點發(fā)抖,他強迫自己直視虹。
這個年輕的男人看起來好像可以一把捏碎他的骨頭。
連小老虎都打不過他。
……
虹笑了:“好!那就叫巫神!眾巫之神!
我的部落一定要讓其他部落仰望,我也可以被稱為眾族之神,族神!”
……
江婧薇心里堵得慌,坐在露臺上發(fā)呆。
阿蝶給她拿了兩個八月瓜,放在一邊的桌子上,然后和阿浪無措的站在她的身后,也有點惶惶不可終日。
虹把蚺皮拿了過來,扔到江婧薇的腳下,說:“用這個,幫我做一身像你們這樣的衣服,還有……”他拉了拉阿浪身上的針織襯衣,“這個我也要。”
……
江婧薇和阿浪阿蝶在天黑之前把衣服做好給他,只有針織襯衣,江婧薇自己有一套特別寬松的睡衣,直接拿給了他。
在給虹做衣服的時候,趁著虹繼續(xù)研究這個小院子,江婧薇悄悄的問阿蝶:“阿蝶,你們晚上還來我的屋子里睡可以嗎?”
阿蝶不解的看著她,江婧薇指了指遠處的虹。
阿蝶想了想,終于明白了她的意思,卻道:“巫神請放心,所有的部落,對于女人都是很尊重的,尤其是對巫女,在女人沒有同意的情況下,絕不會強行與她發(fā)生關(guān)系。
那樣會受到天神極其嚴厲的懲罰的,比如打獵的時候會被野獸撕碎,下雨的時候會被雷電劈死,還會生一種毒瘡痛死等等。
而且整個部落都不會容忍這樣的男人存在。
會在這個男人的臉上烙下一個閃電的烙印,然后把他驅(qū)趕到叢林里去。
在殘酷的叢林中一個人是無法生存的,幾乎等同于讓他慢性自殺。
……當然,除了巫神。
能夠憑借自己的優(yōu)點,奪取女人的芳心,那才是真正的勇士。
我看這個叫做虹的男人,雖然很可怕,但絕不會做那樣的事。他如果真的喜歡你,應該也會努力做到讓你喜歡上他才對?!?p> ……
如果真是如此,希望這個虹在心里多少對他們的風俗有些敬畏,不至于對她做出無禮的行為。
江婧薇又想了想,其實從一開始看到這個叫虹的男人,一直到現(xiàn)在,除了一開始在溫泉里摸了一下她之后,確實對她再沒有過分的言行。
原始人這么紳士的嗎?江婧薇表示值得懷疑。
但是母系社會還真有可能。
……
“那么在部落里,是大巫的地位比較高?還是族長?”江婧薇又問。
“當然是大巫,大巫可是天神的使者!掌管著全族人的生老病死,她會乞求天神賜給我們食物和新生命,是部落生存的依靠。”阿蝶仰慕的看著江婧薇,“就像巫神你治好了我們的病,還給我們食物,房子,衣服,被子……”
江婧薇想了想,小心問道:“那你們的大巫都是怎么祈求天神的?”
“大巫會跳一種很神奇的舞蹈,一邊唱歌,那是與天神聯(lián)系的方式,只有大巫才會……”阿蝶突然一副很向往的表情:“那舞蹈真好看,那歌也很好聽……可是大巫很少祈神,除非是部落里遇到了很嚴重的事情?!?p> ……
晚上,為了提防虹,江婧薇早早進了屋子,從里面插上了門。
但她知道這個門其實對于虹來說形同虛設(shè)。
她院子里所有的防范措施針對的都只是野獸,而不是具有智慧的人類。
……
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
該想想辦法,用什么方法才能趕走這個虹!
武力嗎?
這一點肯定是行不通的。
她手上現(xiàn)在唯一的武器就是那把弓箭了,但她一直沒有敢拿出來。
拿出來之后就會被虹據(jù)為己有,恐怕再也沒她什么事兒了。
用弓箭偷襲他?
如果一擊不死,反而會激怒了他,后果不敢想象。
而且直接置他于死地……別說她沒有自信有這個能力,即便是有,以虹現(xiàn)在的所作所為,以江婧薇的認知,法律也不能判他為死刑。
至少他沒有直接威脅到她們的生命。
他最多算是猥褻以及侵占他人財物。
而且,殺人!……這種事對她來說太不可思議了。
也許她現(xiàn)在確實變得很潑辣了,但是殺人這種事情跟殺甲魚和殺竹鼠,還是有天壤之別的。
……
以多勝少?
還是算了吧,他們?nèi)齻€人加在一起也不夠虹一個人瞧的。
至于江山……它現(xiàn)在估計是能離虹有多遠就離他有多遠。
……
看來自己當時想著先虛與委蛇再把他趕走,想得真的太簡單了。
現(xiàn)在這種情況,基本上就是騎虎難下了。
……
算了吧,只要他對自己沒有什么威脅,日子就照常過。
直當沒有這個人。
大不了就當自己又撿了一個原始人,給他提供個食宿罷了。
雖然這個原始人好像不是太好招惹,但不招惹他不就完了?
還有沒有別的辦法了?
……
江婧薇在提心吊膽糾結(jié)徘徊自我勸慰絞盡腦汁中一夜未睡。
……
第二天早上她才知道,那個虹霸占了阿蝶阿浪的新居,昨天晚上,那可憐的夫妻二人又重新睡回到地上的草墊子上了……
好吧!日子不能這樣雜亂無章下去,既然他們已經(jīng)建立了自己的部落,形成了階級統(tǒng)治關(guān)系,那么就讓她行使她作為巫神的權(quán)利!
阿蝶阿浪站在自家的小房子前面刷牙,虹站在一旁好奇的看著……他不知什么時候刮去了胡子,穿著一身米白色的緊身針織衣褲,光著腳,身材好的就像健身教練……
她站在露臺上,沖著那三人怒吼了一聲:“都過來給我開會!”
別拿巫神不當干部!
之前她之所以懼怕那個叫做虹的男人,那是因為害怕他會侵犯自己傷害自己。
但是,如果他對自己不存在這種威脅的話,還有什么好怕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