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倆怎么認(rèn)識的?”
“在蔡姐的酒吧?!崩枘饺换卮鸬暮芸?。
程嘉言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開口又自帶樂趣:“我估計,不,我確定,修遠(yuǎn)要是知道他無形之中給你倆欠了紅線,他肯定能悔死,哈哈,我終于可以好好的嘲笑他了,這個臭東西?!?p> “阿言,其實我跟時易……”黎慕然話說出來了,下半句,卻欲言又止。
“嗯,其實什么?怎么不說了?你是不是還有其他什么事情沒告訴我啊,阿姨除了讓你跪下,是不是還逼你做了其他事情?還是說有別人欺負(fù)你了?是不是那個變態(tài)狂?你說話啊?哎呦,急死我了。”
程嘉言感覺她早晚要被黎慕然這個包子給憋瘋了。
“沒有,我沒事?!?p> 她原本想說,她跟時易做男女朋友不是因為愛情,而是因為她有目的的,但是不知為何,對上程嘉言那雙眼睛的時候,她又什么都說不出來了。
索性,那就不說了吧。
“沒事就好,有事千萬要跟我說,我跟修遠(yuǎn)肯定會幫你的,你放心,不管怎么說,我跟修遠(yuǎn)可比時易認(rèn)識你的時間要多得多,而且我們倆是對你最好的。”
“當(dāng)然啦,你們倆是我的福星,男朋友是暫時的,朋友是永遠(yuǎn)的,放心,我肯定不會重色輕友的?!崩枘饺恍攀牡┑┑恼f道。
“說的什么話,什么叫暫時的?說不定你倆就能一輩子走下去呢,別為了我倆耽誤了你倆的約會,我跟修遠(yuǎn)可不愿意當(dāng)你愛情路上的絆腳石,你要友情愛情雙贏,知道嗎?”
黎慕然笑而不語,怎么可能,一輩子走下去?她想到?jīng)]想過,只覺得這是一個很大的笑話,可笑至極。
被程嘉言滿懷期待的眼神盯了半天,黎慕然渾身不自在,只能開口:“知道啦,看得我一身雞皮疙瘩?!?p> “嘿嘿嘿?!?p> 兩人走到了街頭,黃昏時刻,今天的黃昏不太一樣,以往單調(diào)的天邊竟掛上了絢麗多彩的晚霞,斑斕摻雜耀眼的血紅,天空都被渲染上了若隱若現(xiàn)的紅。
夕陽下的街頭,行人熙來攘往,行色匆匆,車水馬龍,人事喧囂,這個城市是黎慕然從小長大的地方,也是她最想要逃離的地方。
黎慕然正在發(fā)呆的時候,身邊的人突然撞了一下她的手臂,黎慕然一側(cè)頭就看見程嘉言的視線正在盯著一處,很警覺的眼神,似乎是在尋找什么,有好似在緊張什么?
“阿言,怎么了?”
人沒了,程嘉言才收回視線:“你說阿姨現(xiàn)在下班了嗎?是在家還是在工作的地方?”
“沒有,她每次回家,天都黑了,這會兒應(yīng)該在忙?!?p> 程嘉言順勢挽住了黎慕然的手臂:“反正這里離阿姨的工作的地方不是很遠(yuǎn),我跟你去阿姨那邊吧,我親自跟阿姨說,你跟我回家住幾天?!?p> 程嘉言的話都已經(jīng)說到了這個份上,再不知道是什么事情,黎慕然這顆腦袋怕是白長了。
“你是不是看見什么了?”
比如說,什么人。
“難道你沒感覺到一直有人在跟蹤我們嗎?”
這件事情,黎慕然還真就一直沒有注意到:“你說跟蹤?你說的是他?”
程嘉言將口中的棒棒糖咬的嘎吱響,一根棒棒糖吃完了,她將棒扔進了旁邊的垃圾桶,視線再隨意的掃一遍對面的街角,那里只有來來往往經(jīng)過的人還有一片隨風(fēng)起舞的樹葉。
“當(dāng)然了,除了那個變態(tài)還能有誰,之前就在對面,我們剛剛過來的地方,我估摸著他是在等我走?!?p> 季殊對程嘉言多少還是忌憚的,畢竟不久之前剛吃了程嘉言的一頓拳頭,再者,他多多少少還是不想讓莫云韶知道他和黎慕然的事情,以至于每次看見程嘉言跟黎慕然在一起,就好似看見了瘟神一般,十分掃興,導(dǎo)致遲遲不能出現(xiàn)。
“那……”黎慕然是害怕的,這是必然的,即使是光天化日之下,只要周圍沒她倆的父親和母親在,那其他所有的人幾乎形同虛設(shè),那便沒有季殊不敢做的事情,
可開了口,卻不知道說什么,只有兩只手在不停的顫抖。
這樣的日子她真受夠了。
“放心,我保護你,前不久剛打了他一頓,這個人太菜了,就是嘴巴太狂,打到吐血了,還嘴硬,海說要弄死我,我等了好幾天了也沒等到他?!?p> “你倆怎么打起來的?”
“不是打起來,是我打他,看她不爽就打了?!?p> 無話可說的黎慕然默默的程嘉言比了個大拇指,她十分羨慕程嘉言,想做什么便去做什么了。
可她自己卻不能,不管是做什么事情,做之前,她總要經(jīng)過一番深吸熟慮,當(dāng)然,出了沖動的時候,和理智離家出走的情況除外。
至于當(dāng)時的結(jié)果,不用程嘉言說,黎慕然也知道,輸?shù)目隙ㄊ羌臼?,而且肯定很慘,嘉言父親年輕的時候是特種部隊的,后來成了本市刑警大隊的一名警察,對程嘉言從小的要求就很嚴(yán)格,特別是體能方面的,完全當(dāng)成了一個小子來訓(xùn),至今黎慕然沒見程嘉言輸給誰過。
程嘉言對黎慕然俏皮的眨了眨眼睛:“雖然我媽總說我整天打打鬧鬧的像個女孩子,但是我覺得我就跟我爸說的一樣,我是個很酷的女孩子,走吧,我保護你,我去跟阿姨說說?!?p> 這話聽著感覺不太對,稍加思索,黎慕然立馬緊張的按住了欲走的程嘉言,語氣很是著急:“你要跟我媽媽說什么?”
季殊的事情黎慕然不敢告訴莫云韶,莫云韶信不信是一回事,另一方面,如果莫云韶相信了,到時候這件事情拿到臺面上來,肯定不會有什么好結(jié)果的。
甚至讓她嫁給季殊那不是沒可能的,黎慕然寧愿忍氣吞聲,也不想往火坑里跳。
“瞧你著急的,我跟阿姨說讓你去我家住幾天,我怕今天你回去再受什么處罰,你這小身板受得了嗎?”
可是,黎慕然還是糾結(jié),能行嗎?這件事情她還是想要和平解決的。
和季殊的糾纏越少越好,只是她目前唯一的……算是奢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