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白蓮花開(四)
唐毅欣看著這人一臉獻媚的樣子有點惡心,便揮揮手說道:“我沒事。你回去告訴皇上就說人都抓到了。如果皇上有興趣的話,就移駕到衙門來?!薄笆?。”
臨安府的二堂,聚集了所有的被抓回來的刺客。本來何鑄是不同意把人都聚集在一起的,這樣很容易串供的,但是唐毅欣卻很堅持。萬俟卨把何大人拉倒一邊,“何大人,您何必跟一個什么都不懂的小女子一般見識呢?反正認識她抓回來的,并咬定是刺客,到時候不管有沒有口供這些人也是...”說著往自己的脖子劃了一下,“再說了,審不出什么有用的東西,皇上怪罪下來,也沒你我的事啊?你說呢,何大人?!?p> 何鑄瞪了他一眼,“你這是什么話?別說這些人還沒有確定就是刺客,就是確定了,那也要把幕后的主使挖出來吧。她這樣很可能把主使逃掉的。我是萬萬不會同意的!”說著甩開萬俟卨的手,就走過去。“唐姑娘,你這樣審根本就是胡鬧。你這樣很有可能會讓墓后主使逃脫的?!?p> 唐毅欣看著何鑄,笑道:“墓后主使我已經(jīng)知道了,現(xiàn)在我只是走下程序而已?!闭f完便點了一個人,“把這個人帶過來。”何鑄火冒三丈,什么叫“墓后主使你已經(jīng)知道了”?你知道什么了?剛要再說什么,萬俟卨有過來拉他一把,示意那邊都要開始,你就先不要說話,“看看再說,看看再說?!焙舞T狠狠的甩了下袖子,坐在一旁。
禁衛(wèi)軍把那人鎖在一把椅子上,把他的手指分開固定好。唐毅欣上前看看,摸著那人的手。何鑄看了,氣得直翻白眼,“不知羞恥?!碧埔阈赖氖种疙樦种苯拥搅四侨说募绨蛏?,“你叫什么名字?”那人把眼一閉,也不說話。就在他剛閉上眼,唐毅欣一直背在后邊的右手,突然朝那人的手砸下去。毅欣手上可是拿著一個小錘子。這一下直接砸到他的左手的食指上,“?。。。。。。。。 ?p> 唐毅欣把錘子收回來,并對準了另一支手指,“我呢,是一個比較沒有耐心大人,所以問你什么,你就用最快的速度回答我?!眲傉f完有砸下來,中指一下就血肉模糊,幾乎都攔掉了?!鞍。。。?!”那人喘著粗氣,看到這女人有舉起錘子,當時大叫道:“劉銘!”
錘子并沒有因為他報出自己的名字而沒有落下來,大拇指瞬間就爆了。何鑄當時就站起來,怒道:“你在做什么?他不是已經(jīng)報出名字了嗎?”“可是他撒謊啊?!碧埔阈篮軣o奈的將雙手攤開,“大人,進就沒有聽出來他的說的話很別扭嗎?”所有的人都愣了,這個都是真沒有注意。
唐毅欣回頭對那人說:‘說你的真實姓名。不說的話,就開始下只手了?!贿呎f一邊撫摸這他的另外一只手。那人急忙叫到“博爾濟克*莫林?!?p> “這就對了,繼續(xù)說吧?!碧埔阈勒f著把錘子扔到那人腳下,站直身子看著他。
“我是大金朝背影刺殺團的人。我們奉命在你們有叛亂的機會,趁亂刺殺你們皇上?!薄叭缓竽??”“然后趁亂南下?!?p> 唐毅欣伸手摸摸他的頭,很是惋惜的說:“你看,早點說嘛,真是。為什么要廢掉一只手后才說呢?!笨纯茨沁叴蟾哦畮讉€人,“那個人,帶過來?!?p> 何鑄和萬俟卨聽了這話可真嚇了一跳,連忙把唐毅欣請到一邊,“你怎么不深問了?這就放過他了?他們肯定還有其他的計劃的。你....”“他只是小卒子,金朝有什么大計劃,他可能知道嗎?再說了,他們還能有什么計劃。就是趁皇上遇刺,我們朝堂動蕩,加上平叛使北線防御不足,借機南下嘛。好了,今天的重頭戲要開始了。”說著走到信綁上的那個人身邊。
還沒有等唐毅欣說話,那人先嚷嚷起來:“我叫王松,我是宋人。我們看不慣趙構這狗皇上的作為,所以想殺了他,拿他的頭會去,好給我們祭旗。”語速很快,說完就瞪著唐毅欣,大有視死如歸的味道。
“呵呵,明明怕的要死,嘴倒是不饒人。”話剛說完,抄起錘子就砸爛了這人的一根手指。等他的慘叫聲緩了緩,“繼續(xù)說。我想你們即便沒有刺殺成功也會起事的。你們的大部隊在哪?你們的組織叫什么?”
在這時在墻角那捆著的一人喊道:“王松,你要是再敢多說一句,不僅是你,連同你家人都會受到懲罰!”沒等這人說完,在一旁的禁衛(wèi)軍上前就是幾個耳光,“閉嘴!”
唐毅欣本來彎著腰和王松說話,聽了這話,笑呵呵的走到那人身邊,“敢問這位鐵骨錚錚的好漢,你叫什么???”那人“呸”把帶血的痰就吐到唐毅欣的臉上,“助紂為虐的賊女人!”
唐毅欣強忍著惡心的感覺,從人手里接過手帕,一邊擦著臉一邊把要教訓他的禁衛(wèi)軍攔下來?!昂冒?,既然你不想說,那我說。你聽聽有沒有要補充的,好不好。”唐毅欣擦干凈了,但是還是有股很惡心的味道,不由得抬腿就是一腳,直接踹在那人的肚子上,那人當時就飛起來撞到墻上,一口血就吐出來了。
唐毅欣做了一次深呼吸,“紹興三年或是四年,吳郡昆山僧人,茅子元,法號慈照,是吧。在流行的凈土結社的基礎上創(chuàng)建新教門,自稱白蓮宗。崇奉阿彌陀佛,提倡念佛持戒,規(guī)定信徒不殺生、不偷盜、不邪淫、不妄語、不飲酒。它號召信徒敬奉祖先,是一種半僧半俗的...可以說是組織嗎?”蹲下來看著那人,看到那人吃驚的樣子,笑的很開心,“你們的教義簡單,經(jīng)卷通俗易懂。很容易沒有讀過書的人所接受,所以你們組織應該有很多人把?!?p> 那人強行鎮(zhèn)定下來,“我聽..聽不懂你在說什么?”“那你身上的刺青是什么?”這話說完那人下意識的想把右肩往墻上靠。
唐毅欣伸手把他的衣袖扯爛了。露出肩膀上的刺青——蓮花,一朵沒有上顏色的蓮花?!斑@個算是白蓮花吧?”
何鑄和萬俟卨此時已經(jīng)圍攏過來,看著那刺青,“還真是蓮花。這是怎么回事?”兩個人都嚇壞了。轄區(qū)內(nèi)居然有如此組織預謀造反。
唐毅欣卻沒有理會他們,對那人說:“可是你們應該不是真正的白蓮宗。不僅喝酒,還殺生這嚴重違反了教義。不過看上去你又很像白蓮宗的人,這么拼命護著。說說吧,怎么回事?”“殺了我吧,我什么都不會說的。”
“好吧,你說或不說,都無所謂,反正剿滅了你門,就什么事都沒有了?!薄澳闶悄Ч?,我們不會放過你的!”唐毅欣盯著他沒有說話,而這個男人也閉上眼不再說話。
唐毅欣笑了笑,“把這些人帶下去,分開關?!薄笆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