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這總裁還是第一次邀請我到自己的家里做客?！?p> “凡事都有第一次，沒什么好驚奇的。”
“總裁且慢！”就在他將要開門時，高木忽然叫住了他，將手中提著的禮盒遞到了他的手中，“如果總裁自己提著禮物拿去給明菜小姐的話，她一定會更加高興的。這樣……明菜小姐就不會因為昨晚總裁沒有回家而生氣了?！?p> 他接過其中較為貴重的幾件禮物，又將另外幾件禮物遞還給了高木，微微一笑道：“來拜訪別人家可不能兩手空空，這兩個口袋你提著，待會就說是你專程買來送給明菜的，她會喜歡的?！?p> “總裁真疼明菜小姐?！?p> “這話說的……她是我夫人，我不疼她誰疼她，難道我那個只會向她要錢的岳父會去關(guān)心她的生活么？”
“明菜小姐父親的事情總裁已經(jīng)知道了嗎。都怪我，我原以為這不是什么大事，又看總裁近來在事業(yè)上這么勞神，所以就一直沒跟您提……”
“既然之前沒提，那么今后也沒有必要再提了；這個話題到此為止不要再說，待會我自有分寸。”
交待完一些必要的事情后，二人這才開門進了玄關(guān)。李公子從鞋柜里取出一雙拖鞋，彎腰放在了她的面前：“換上它吧，但如果你跟我一樣有潔癖的話，我可以幫你取鞋套?！?p> “謝謝總裁，不過不用麻煩了，我就穿總裁給我的拖鞋就好?！彼f。
……
“在沙發(fā)上稍微坐一會，我去冰箱給你拿一杯果汁，然后上樓叫明菜下來?！?p> “總裁……我想您現(xiàn)在得到客廳來一下?！彼龎旱椭曇?，小聲呼叫著廚房里的總裁，就像是害怕吵醒正在熟睡中的孩子一樣。
瞧她睡得多沉啊，就像十七世紀(jì)法蘭西詩人筆下的睡美人公主一般，美麗誘人；哪怕高貴如他這樣的“王子”，心中竟也生出了幾分通常只有沒見過世面的普通人才會想的……想要趁她不備在她的唇邊偷偷吻下去的邪念。
“她怎么在這睡著了？”他望著沙發(fā)上蓋著一條薄毯的妻子，若不是高木站在身旁，或許就真像原版睡美人故事中的奇葩王子那樣做出些不好的事情來了。他俯身為明菜蓋好那被她幾乎全部瞪到了腳邊的薄毯，轉(zhuǎn)頭問高木道：“怎么你昨晚沒有打電話跟她說我不回來了么？”
“我發(fā)誓我打了，”高木平靜地從皮包中取出了自己的無線電話，面無表情地說道：“不信您可以查我的通話記錄，或者等明菜小姐醒來后親自問她?！?p> “我想我還是暫時不要打擾她，讓她多睡一會吧，誰知道她昨晚等我等到了多久。”
“或許她只是午后小睡一會，和總裁并無關(guān)系。”
李公子在明菜腳邊的空位坐下，并伸手示意高木在對面的沙發(fā)上坐下。
接著他拿起了茶幾上的一個空飲料罐，饒有興致地說道：“作為一個優(yōu)秀的企業(yè)家應(yīng)該具備分析問題的能力，也就是推理能力。你看，從這個空了的罐子上你發(fā)現(xiàn)了什么？”
“一罐被喝光了的罐裝咖啡，沒什么特別的，我指的是罐子……”
“是的，罐子本身并沒有什么特別的，拿去垃圾回收站頂多賣十日元，而罐子里裝著的東西才是關(guān)鍵所在?！?p> “明菜小姐喝了咖啡，而且……”她掃視了茶幾上剩余的其他幾個已經(jīng)被打開了的易拉罐，說，“而且還不止一罐。她喝了很多咖啡，以求讓自己保持清醒?？偛檬窍敫嬖V我明菜小姐喝了這么多的咖啡還是為了保持清醒的狀態(tài)等候總裁隨時有可能回來的開門聲，然后沖到玄關(guān)去給您一個擁抱么？好吧……從您的神態(tài)上看我大概是猜對了……可是我不懂我明明給她打過電話說您昨晚不會回來了，為什么她還要傻傻地等著。她所苦苦等待的到底是什么？奇跡么？”
“人分理想主義跟現(xiàn)實主義；感性，或理性。明菜是前者而你是后者，所以你自然也就認為她所做的事情是很傻的了。瞧，這罐咖啡還剩了一半有余?！彼闷鹉枪廾鞑碎_了沒有喝完的咖啡，仰起脖子，將它一飲而盡。“老實說，這罐沒喝完的咖啡是這間客廳中最令我困惑的東西?！?p> 說完，他將空罐子丟進了腳邊的垃圾桶。
高木想了想說：“咖啡又怎么了？原諒我實在是不夠聰明，想不出這里面到底還有什么特別的?！?p> “以我對明菜的了解，她當(dāng)時應(yīng)該是一邊看著電視，一邊在沙發(fā)上等著我回來?？闪钗依Щ蟮恼谟诖耍烤故堑鹊貌荒蜔┝怂韵人?，還是等著等著……困得睡著了呢？”他一臉正經(jīng)地分析道，“如果答案是后者，那么就很難解釋為什么現(xiàn)在電視是關(guān)著的；而如果是前者，那么她為什么不把沒喝完的咖啡放回冰箱里。”
“我知道我不應(yīng)該這么說……但是總裁不覺得自己有些過于敏感了么？因為在我看來無論答案是什么，其實那都不是很重要。所以又何必為了這種沒意義的事情而讓自己這么糾結(jié)呢。如果您這么想知道答案那么我現(xiàn)在就可以給您一個——答案就是明菜小姐當(dāng)時看了一晚上電視后覺得膩了所以就關(guān)掉了它，然后她起身去冰箱里拿了一罐咖啡，喝了一半，然后不知不覺地就在沙發(fā)上睡著了。當(dāng)然我還有另外一個答案，那就是明菜小姐當(dāng)時已經(jīng)困得連把飲料放回冰箱的心情跟力氣都沒有了，所以就直接睡了。挑一樣您認為最有可能的，然后全身心地去相信它就是正確的答案，那樣總比讓它成為無法解答的世紀(jì)謎題要好。”
“它并非是無法解答的?！崩罟游⑽⒁恍Φ溃爸灰让鞑诵褋砗笪矣H口問她這個問題的答案就好了，沒有人可以在我的說謊而不被識破的?！?p> ……
一個小時后。
“你猜她還要像這樣睡多久？”李公子望著明菜那張熟睡的側(cè)臉，笑著問道。
“我不知道，不過我猜她大概是今天早上天已經(jīng)完全亮了以后才睡的，不然不會睡到現(xiàn)在還不醒?！备吣据p聲說道。
“要想知道這個其實并不難，看見那邊那個水晶球音樂盒了嗎，那里面其實安裝了微型攝像頭，除此之外這間客廳里安裝了攝像頭還有那邊墻上那個掛鐘的鐘身、跟電視柜上的玩具公仔的眼睛。它們監(jiān)視并監(jiān)聽著這里的一切?！?p> 為了不吵醒睡熟中的明菜小姐，他們說話時的語調(diào)都盡量壓低到了好像耳朵貼著耳朵說悄悄話的那種程度。
“恕我冒昧地問一句，廁所跟浴室里也有么？”
“里面沒有，但外面有?！?p> “這些明菜小姐知情么？”
“呵呵……若想知道答案，那就等她醒來后自己問她啊?！?p> “看來是不知情?！?p> “這是自家地方，放幾個攝像頭跟竊聽器沒什么大不了的，它們就像是我的眼睛、跟耳朵。有它們在，就好像我從未離開過一樣，無論發(fā)生什么我都一清二楚。”
“這很大……但進門這么久，我卻一個傭人都沒看到，這跟有著無數(shù)傭人的大阪李府似乎有些不同?！?p> “大阪是大阪，東京是東京；它們既是兩個地方，當(dāng)然應(yīng)該像兩個不同世界一樣，充滿差異。除了在必要的時候聘請家政工來做一次大掃除，跟我不想做飯的時候請自家酒店的廚師來偶爾下次廚房外，這里平常就是這樣寧靜的。如果你想，你可以搬進來和我們一起住?！?p> “孩子……我的意思是，為何不見小少爺？”
“在我回答你的問題之前，你能否先回答我一個問題？”
“總裁請問?！?p> “你總是叫我總裁，今天我想問你，總裁到底是什么？”
“總裁……就是總裁啊……是集團的最高決策者，是管著我們這么多員工的首席執(zhí)行官。”
“那么成為總裁之前我是什么？難道任何一個出生優(yōu)秀的人最終都能夠成為總裁，并且履行好他的職責(zé)么？”
“這……”
“從我出世的那一刻起，便是目光關(guān)注的焦點，媒體一天十幾個頭條專欄全都是有關(guān)于我的最新新聞。三歲那年，我更是以神童之名得到了萬人追捧；在那之后的十多年里，我用我的發(fā)明和專利給李氏帶來了無限的風(fēng)光、跟取之不盡的財富。除此以外我還是本世紀(jì)最具盛名的超級巨星，瞧瞧我們公司上半年上映的電影吧，僅僅只在在大亞洲地區(qū)它的票房已經(jīng)超過一千億日元了。假如我每天花出三分之一的時間去帶孩子，晝夜都陪伴在我的妻子身邊，李氏集團還能像今天這樣成功么？說句狂妄的話吧——就算沒有我李耀之，李氏集團也一樣可以繼續(xù)前進，但除我之外的任何人都絕對做不到讓它的前進速度像現(xiàn)在這樣，好似坐火箭踩著風(fēng)火輪一樣驚人。我無法改變世界，但我令它前進了十年不止；如果沒有我這座橋梁的存在，人們至少還要在黑暗的河流中摸索很久?！?p> “其實集團中很多工作總裁您大可不必事事必躬親，放手……呃……放手交給下頭的人去做，我想他們也是可以做好的，畢竟集團的高管們可都是總裁您一手提拔上來的親信吶……如此……總裁您便可騰出多余時間來，去陪伴在明菜小姐跟孩子的身邊了……”
“你說的這些不無道理，但如果我把所有的工作都丟給了你……還有集團的理事們，自己跑到一旁當(dāng)甩手掌柜，那不是就把你們給累壞了么？”
“不是所有，而是部分、是一些本就可以不必去麻煩總裁的日?，嵤隆＠纭钍蠆蕵饭镜氖??！?p> “你什么意思？”他問。
高木道：“就像上次今日子跟蒲池兩個人之間的不愉快事件，那本應(yīng)該交給她們的經(jīng)紀(jì)人跟娛樂公司經(jīng)紀(jì)人總監(jiān)去調(diào)解處理，根本不需要總裁您親自出面?！?p> “那天不是閑著無事，順帶趕上了就順便處理了嗎，再說當(dāng)時那事也是你跟我提到啊?！?p> “如果我早知道總裁您讓我經(jīng)常關(guān)注著李氏娛樂只是為了這個的話，我是絕對不會浪費我的時間去做這種無意義的事情的?！?p> “瞧，就連咱們一向溫柔的高木小姐也開始有些小脾氣了呢?！?p> “抱歉……”
“既然高木小姐不高興，那我以后就不再過問娛樂公司的事了?！?p> “總裁此話當(dāng)真？”
“對待工作，我可沒有開玩笑的閑心?！?p> “那實在是太好了……”她說，“不過看眼下這情景，明菜小姐似乎還得再睡上一會，我總在這等著也不算個事。不如屬下這就先行告辭了吧？”
“要走了嗎，那我送送你吧?！?p> “不用了，您忘了嗎我就住在您家的對面，相隔不到二十米?！?p> “正是因為不遠所以我才提出要送你啊，如果很遠的話我才不送。”他幽默地說。
……
李公子一路送高木回到了她的家里，并從她家的冰箱里順走了一盒原味酸奶。
回到家，他看到明菜已經(jīng)醒來，并且打開了客廳的電視機。電視機中此時正播放著自己第一次演男主角時的舊光碟。耀之喝著酸奶，語氣略帶疑問，卻又很是平靜地問道：“醒來多久了，餓了么，下午想吃些什么？”
“剛醒，剛剛洗漱完，沒想到先生這么早就已經(jīng)回來了。”
“中午見完三井財團的人，就急忙坐著飛機回來陪你了。我回來時見你睡得正香，就沒吵醒你。”
“對不起，先生。我努力再努力……可我實在是太困了……”
“干嘛說對不起，你又沒錯，應(yīng)該我為自己的言而無信向你道歉才對。真的抱歉，我的明菜。如果我早知道你會像這樣一直等我直到天亮的話，說什么昨晚我都一定會趕回來的?！?p> 李公子了解妻子的性格，接下來她一定會再次說是自己的不對，然后接著又向自己道歉。為了不糾結(jié)到底誰應(yīng)該向?qū)Ψ竭@個問題，他及時地把話題轉(zhuǎn)移到了電視上。“這是我第一次當(dāng)男主角時演的那部片子么，這部片子已經(jīng)好多年了，你是在哪里買到的？”
“不是買的，是我拜托助理從公司的電影光盤儲藏室里幫我拷貝來的。”
“七十年代的老電影了，沒記錯的話電影的名字是叫「回到未來」？對嗎？”
“嗯，我很喜歡先生的這部處女作，但是對于它沒有續(xù)集這件事情我一直很遺憾……”
“續(xù)集拍不好就是狗尾續(xù)貂，我不希望毀掉經(jīng)典。就像八三年的「海盜」同樣沒有續(xù)作一樣，我把精力放在了創(chuàng)造更多的經(jīng)典上，而不是去炒隔夜冷飯?！?p> 明菜沉默片刻，終于問道：“先生！你真的已經(jīng)打算要退出演藝界了嗎？”
她眉頭微蹙，嘴唇微張，一雙眼睛緊緊地盯著丈夫的臉，迫切地想要從他那里得到一個答案。盡管他要說什么自己昨晚就早已知曉，但卻還是想要聽他當(dāng)著自己的面親口說一遍才肯甘心。
“是的，最遲明年之前，我將永久性退出歌壇、影視圈，并無限期終止我的藝人工作?！?p> “一點回轉(zhuǎn)的余地也沒有了嗎？”明菜忍著眼睛里的淚水，苦笑著問道。
如果要問全世界這么多喜愛李耀之的人中誰是公認的他的第一粉絲的話，那么作為他的妻子的明菜來說，第一粉絲這個稱號實實在在是當(dāng)之無愧的；如果李耀之先生將終止自己的藝人工作，永久退出演藝界的話，那么為此而感到最傷感和不舍的人……當(dāng)然就屬她了。
“難道讓你昨晚失眠的不是我沒有回來，而是我公布將要引退的消息么?！崩钜疄槠拮邮萌パ劢堑臏I珠，撫摸著她的臉頰，笑著問道：“小明菜是希望自己的偶像拍攝更多的電影，還是希望他每天都有時間陪在自己的夫人身邊，一起教導(dǎo)他們的孩子呢？”
“先生拋棄成千上萬愛你的粉絲們，就是為了能夠多陪在我的身邊嗎？”她哽咽著問。
“你在我心里比什么都重要，親愛的；如果當(dāng)大明星的代價是要我失去能夠常常陪伴在你身邊的時間的話，那么我寧愿做那只愛你一個人的小白癡?！?p> “六年前，先生在演唱會上宣布了與我的戀情……從那天開始先生的很多粉絲們就已經(jīng)恨透了我，我真不敢相信如果她們知道先生今日的引退也是為了我的話會有多么討厭我?？蛇@既然是先生的選擇，那么我也就只好‘自私’地把先生從所有愛你的人身邊奪走，讓你變成只屬于我一個人的先生了?！?p> “我早就只是你一個人的了，親愛的，從我們相戀那天起，我的心、我的全部就都烙刻上你的名字，成為你的專屬了?！?p> “昨晚我很傷心……我聽了一整夜先生的歌，看了一整晚先生的電影。但是現(xiàn)在……我好開心，先生，我真的好開心。”
李：“我也很開心我終于下了這個決心，盡管我很熱愛當(dāng)藝人時的生活，那令我的心情感到放松……我可以扮演各種不同的角色，可以在唱歌時宣泄自己的情緒……將一日的壞心情全部帶走。但現(xiàn)在，有你在我身邊我親愛的明菜，我已經(jīng)沒有任何需要宣泄的壞心情了。你的擁抱，你的吻，便是這世間最令我放松的事情。”
“只是擁抱跟親吻而已么？”明菜低下頭，害羞地問道。
“你想說什么，親愛的?！彼髦蕟柕?。
“先生你知道，其實我一直都很想再要一個孩子，這樣小小李就可以有個弟弟或妹妹了。嗯嗯……今天我們是不是可以？”說著，她將手搭在了丈夫的肩膀上。
他苦笑了一下，說：“就像我之前說的，親愛的，我暫時還不打算要第二個孩子。”說完，他往旁邊一躲，并站了起來。
“可是先生……可是……”明菜站起身，沖到他的面前，攔住他將要逃離的去路，滿目深情地望著他，“可是我真的很想再為先生生一個孩子。”
“如果你真的這么想要孩子的話，那么明天我就讓高木去大阪把兒子接回來吧?！?p> “先生，我不是那個意思……孩子在爸媽那我很放心，先生不用讓高木小姐去接他了……”她的神色看上去有些失落。
“你剛睡醒，腦袋迷迷糊糊的，說錯了話我不怪你?！崩罟虞p嘆了一口氣道，“人剛睡醒不宜吃太豐盛的食物，廚房里還有些燕麥跟牛奶，你泡著喝了吧。晚上想吃什么待會告訴我，我會打電話讓高木通知酒店做好了送過來的?！?p> “先生……”
“還有什么事嗎？親愛的。”
“我是想問先生回來前吃過飯了沒有，如果沒吃，我可以去廚房幫先生煮碗拉面。”
“照顧好你自己就行，親愛的，”他微笑著說，“我是個大人，很大很大的人，如果我餓了自己會想辦法解決的，我想就不用你來為我操心了。”
“先生，我下個周末休息，到時候我們可以一起去大阪看孩子嗎？”
“好啊，這個我可以答應(yīng)你。到時我會讓高木提前為我們訂好飛機票的?！?p> “先生想好要給孩子買什么禮物了么？記得上次去看孩子時，他跟我說想要一個玩具小車?！?p> “父親大人不喜歡有人在他的地板上玩遙控車，那太危險了?！?p> “那玩具公仔呢？要不我們把我們電視柜上這個公仔拿去給孩子吧，他可以抱著他，就像我們陪在他的身邊一樣?！?p> “聽我的什么也別給孩子帶，就像我們上次去的時候一樣。不然我敢跟你打賭你在那的一整天都不會從他老人家的臉上看到一點笑容?！?p> “其實有時候我真的挺害怕你的爸爸……不，是害怕我們的爸爸。我不知道他為什么總是好像很不喜歡我的樣子，但我真的已經(jīng)很努力想要去討好他了，先生你知道的……”
“說到父親，我們現(xiàn)在是否該談?wù)勀愕母赣H？”他終于開口問了。
明菜一驚，差點把牛奶給倒灑了出來，抿著嘴，怯怯地說道：“我的父親？他怎么了么？”
“我聽說他最近炒股票虧了很多錢，還私自以你的名義開了一家日料店，并且還經(jīng)常出入賭場，這些事情都是真的嗎？”
“是么？”她尷尬地說，“真的有這種事情么？”
“你看起來好像并不很意外嘛?！?p> “呃……有嗎？”
她手一抖，這次是真把牛奶給倒灑出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