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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搜查一課

第四十一章:「飛雪落花,逆水行歌」

我的搜查一課 源泉啟月 4146 2019-08-09 14:03:13

  “沒有零錢?或許你可以考慮拿大票子去附近的便利商店買。我相信那里也會有的賣。”觸完電后,他便又換回了那副好像別人欠他錢一樣的冷漠臉??粗履菑堁b可憐的臉,他說:“可別告訴我你沒有錢,現(xiàn)在可才月初啊?!?p>  “不是……”她微微一笑,“你好摳門啊。我說沒零錢的時候,你就不能拿一點零錢給我么?真的是要這么「直男癌」么?”

  “你懂的詞匯蠻多的嘛,不過我還是那句話,想干什么你就直說,別和我拐彎抹角的。你又不是個……好吧,某種意義上來說,你現(xiàn)在也算是個「大臣」了?!?p>  “你這算不算是在調(diào)侃我???”玄月?lián)狭藫项^,說,“記得這句話我曾經(jīng)跟你說過?對么?”

  “對啊,那個時候你還是左臣羽,不是左臣玄月。我還挺懷念那個時候的?!?p>  “懷念我整天叫你臭小子和黑小子啊?”她捂著嘴笑了起來。

  其實在她的內(nèi)心,也是很懷念那個時候的。那個,他只是源真浩,而自己,也只是左臣羽的時候……那個時候多么的美好啊,如果一切重來,自己還會對他開口說——“我很喜歡你”這句話么?

  同樣的,在源的心里,也是無比的懷念那一段最真實的時光。而如果重來一次,自己還會……

  “小幸……”他輕輕呢喃著她的名字。臉上先是露出了一絲無奈的苦笑,轉(zhuǎn)而又抿起嘴,滿懷幸福地一笑。

  就在這一秒,他的心忽然抽痛了一下,那顆堅剛似鐵的心,竟隨著這一下抽痛,忽然軟下來了。

  人生子孫,誰不愛念?

  縱使是活過了三世,度過了百年人生的他,也是如此啊。

  想起早晨,自己和她追逐打鬧,最后……自己不小心腳滑,將她……

  “呵呵……”想到這,源不禁傻傻地笑了起來。似乎此刻,他真的只有十七歲一樣。可其實他,早已是一個老頭子了。

  ……

  看到源突然走神,玄月雖不知原由,卻也不能任由他這樣。她伸出手,輕輕推了他一下,說:“啟,你怎么了?你看上去有些不太好……這已經(jīng)是最近我第二次看到你這個樣子了。上次還是在火車上,你到底怎么了?”

  “你是指走神么?”源說。“不,我沒有。我聽見你說什么了,沒錯,我還真的很懷念你叫我臭小子的日子呢。為什么現(xiàn)在不叫了呢?”

  “誰不知道你是個記仇精,當(dāng)然是怕你日后報復(fù)啊?!?p>  “記仇精,我是么?”

  “吶~我來考考你,你還記不記得……”

  “別考我,我什么都不記得了。我這人記性差?!?p>  “你這個!”左臣玄月凝視著他,用手指著他。這時,一片小雪花,卻忽然飄落在了她的手指尖。真是無巧不成書,為何偏偏在這個時候,偏偏她伸出手來時,落雪了……

  “呀!”左臣玄月驚喜地叫了一聲,抬起頭,仰望起了天空?!坝H……啟,你看,下雪了,下雪了!”

  “真是沒見過世面,關(guān)東每逢十二月到一月都經(jīng)常會下雪的?!痹措p手插著衣兜,跟看傻子一樣看著她。話說這個人居然穿了兩件外套,脫了一件給玄月,自己里面還有一件。

  他永遠(yuǎn)也不會知道,剛才左臣玄月差點兒脫口叫自己“親愛的”。她是否是太入戲了,又不是個演員……何必這么入戲呢,沒有人會給她鼓掌或是送鮮花,又何必這么賣力表演呢。

  她仿佛沒有聽見源的回答一樣,閉著眼睛,張開雙手,在原地轉(zhuǎn)了一個圈?!昂镁脹]有看過落雪了,好懷念啊。還記得在小時候,和小羽一起打雪仗的畫面,那個時候……我居然把他給弄哭了呢?!?p>  “玄……啊……你啊……你在說什么???”源一頭霧水。

  雪開始越下越大了。

  地上已經(jīng)涂蒙上了一層薄薄的積雪。左臣玄月沒有回答,而是蹲下身子,用手從地上勺起來了一些積雪,在手中捏成了一個小球。

  “啟醬?!?p>  她站起身,背著手,沖源一笑。

  不知不覺的源,一點也未察覺到危險正在畢竟:“干什么???”

  “看法寶!”

  說時遲那時快,她就像一個棒球投手一樣,將手中的雪球朝著目標(biāo)丟了過去。天哪,球速真是快得嚇人。

  “??!”源反應(yīng)未及,一個小孩拳頭大小的雪球便直直命中了自己的鼻梁。雪球在擊中之后瞬間“爆炸”,濺了源一臉。說來好笑,他雖然沒躲開,卻在被打中之后做了一個反應(yīng)——那就是把臉歪向了一旁,好像那枚雪球威力很大似的……

  “準(zhǔn)頭很好啊?!彼o咬牙關(guān),把臉轉(zhuǎn)了回來,半皺著眉,露出了一抹意味不明的微笑?!拔乙悄愀绺?,有你這樣一個丟雪球丟這么用力,還準(zhǔn)頭還這么好的妹妹,那么……我也會想哭的。”

  “額……我現(xiàn)在說對不起還來得及么?”她尷尬而又有些害怕的笑了一下,問到。

  源雖然在笑,可是左臣玄月的眼睛可不瞎,她清楚的看到,他的腮幫微微凸起。一個人大多情況下只有在緊咬住牙齒的情況下,才會那樣……

  “對不起?為什么要說對不起?”

  源彎下腰,從地上勺起了雪。站起身,一邊在手里把雪捏成球,一邊朝著她慢步走了過去。

  “喂……喂!玩玩的,玩玩的嘛!你捏這么大個雪球是要殺人啊???我不玩了啦!”

  她伸出手,想要阻止源接下來的“暴行”,見他沒有要收手的意思,便向后后退著,與他拉開距離。因為離得越遠(yuǎn),當(dāng)他一會真的拿雪球丟自己的時候,才更容易躲開。這看似平常的舉動,其實也暗藏著小心機呢。

  “你剛才對我說的是,看法寶對吧?”

  源笑著問。

  “我和你鬧著玩的呢,你怎么還當(dāng)真了?這么大的人了,不要玩雪了……快把它輕輕地放回地上,拿在手里多涼啊,一會別凍著了?!?p>  玄月心想,要是他手里的那坨大雪球砸在自己臉上,還不得把假面具都給砸壞了。這小子,足足把一大團雪捏成了一個雪球,那哪里還是雪球?明明是一個硬度堪比石頭的大冰球。

  真的會砸出人命來的……

  “吶!你說過你不打女人的!”左臣玄月實在沒有辦法了,只好搬出了他自己曾經(jīng)說過的話,借此來警告他。

  源露齒一笑,道:“我有說我要打你么?你剛才不是說了么,玩玩而已嘛!打雪仗能叫打么?玩玩而已嘛——看法寶!”

  “我去!你來真的?。 彼泵?cè)身閃躲,好險好險,差點就被毀容了。“吶!我給你機會了,是你自己不中用,唔!你干什么!呸呸呸……”

  “OK,這下就算是扯平了。”

  “喂!什么叫扯平了!你要不要臉?。G不中就算了嘛,居然還要拿雪往人家臉上抹,要不要這么幼稚?。 ?p>  “雪的味道很好吃吧?你不是喜歡雪么,來,再多吃一點?!?p>  “唔!”

  “哈哈哈……??!你居然敢推我!”

  “為什么不敢,你個臭小子!老娘不發(fā)威,你真當(dāng)我不敢揍你是吧!來來來,要打雪仗是吧,我奉陪!”

  ……

  “呃呃呃……啊……”

  這時二人的耳中忽然傳來一個男人痛苦的呻嚎。

  “我去……”左臣玄月驚詫的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只見一個二十出頭的,身穿和服的年輕人摔倒在地上,他的臉上還殘留著一些雪漬,而就在他的面前,左臣玄月看到了一枚那么熟悉……而又那么陌生的雪球?!俺粜∽印心銊e扔你非要扔……”左臣玄月呢喃著,朝著那名在二人打鬧的受到波及的無辜受害人一路小跑了過去。

  年輕人看上去傷勢不輕,他的鼻子在流血,深紅的血液滴在皚皚的白雪地上,顯得那么顏色分明。就在她剛要伸手把他拉起來的時候,耳邊卻忽然傳來了源的聲音——

  “等一下!”

  “搞什么。”她說。

  一般情況下,有人在身后叫自己的時候,大多數(shù)人都會回頭。但是她并沒有,當(dāng)自己的眼前就有一個人在的時候,不管是誰叫身后叫自己,她都不會輕易回頭。

  把自己的“六點”暴露給一個陌生人,那無疑是一種愚蠢的行為。她的后背,只會像現(xiàn)在這樣,暴露給一個人而已,那個人就是他……而他,好像卻并不了解。他總是認(rèn)為這個世界上只有那個女人對他的感情是無私的,是最真實而又真誠的……而自己在他的眼中,好像總是帶有目的在接近他一樣……每當(dāng)自己朝著他的心靠近一步,他總是會退后兩步……甚至三步,四步,乃至數(shù)十步。

  有時候她真想問一句,你既然自詡為當(dāng)世柯南的話,那你為什么會看不出,我對你到底是虛情假意還是真情實意呢?你是個白癡么,啟仁!

  可她終究還是問不出口啊。

  成全他和他的她,最后,卻沒有一個人,會留在自己的心里,也沒有一只手掌,會留在自己的手心……

  多諷刺啊,任由自己天下無敵,目空當(dāng)世群雄,到頭來竟會完敗給一個所謂的“夢想”。到底什么是夢想啊,她好想好想問一句,啟仁,你不覺得夢想這個詞很可笑么。

  或許真要等到最后的那某一時刻的某一瞬間,自己才會忘掉他,忘掉這一個弱點吧。

  ……

  “你似乎有些走神,還是讓我來扶這位先生吧?!彼χ?,輕輕將她推向了一旁,伸出手,拉起了那位年輕人。

  “嗯,跟你學(xué)的?!彼砸幻蜃欤冻隽艘荒ㄆ降奈⑿?。

  “我的壞習(xí)慣,就不要學(xué)了?!痹从梦⑿貞?yīng)著她的微笑,輕聲道,“學(xué)習(xí)一些我的好處吧。如果你覺得我有什么好的地方的話。”

  “我覺得你應(yīng)該先向這位先生道一個歉,然后再和我閑聊?!?p>  ……

  雖然源就要準(zhǔn)備道歉,可那位年輕人卻笑著,一直說什么“沒關(guān)系”,“小事情”。用手擦了擦流出來的鼻血,便要走了。

  “先生,您有什么急事么?”源問。

  “啊,是啊?!彼f,“回家太晚的話,父親會把門鎖起來的。”

  “這樣么……那么,請吧?!痹瓷斐鍪郑疽馑梢噪x開了。

  “干什么呢?!彼斐鍪?,打了源的手,小聲的提醒到,“別做這樣的動作?!?p>  ……

  目送年輕人離開,漸行漸遠(yuǎn),源突然對身旁的玄月說:“相棒,你有沒有發(fā)現(xiàn)……”源忽然拉住玄月的手,“你有沒有覺得……”

  “說?!彼荒樌淠?。

  “你不覺得他的行跡有些可疑么?!痹凑f。

  “你不要太敏感了,現(xiàn)在可是年假,雖然是這個時間,但是這附近不乏還是會有行人的。這已經(jīng)是你今晚覺得的,第八個行跡可疑的人了。前七個里有三個都只不過是來踩點的小偷而已……我警告你啊,從剛才到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去過好幾次“廁所”了……如果再這樣隨便離開的話,真的會被樓上的雨宮看出異常的。盯梢就好好盯梢,不要為了抓一個小偷而導(dǎo)致任務(wù)的失敗?!?p>  “但愿是我想多了……我總覺得,他那張笑臉……讓我有些不舒服?!?p>  “如果你有賭的決心的話,我愿意陪你賭一次。我們?nèi)ジ櫵??或者,我去幫你跟蹤他。如果你想的話?!?p>  “我……”源摸了摸下嘴唇,說,“如果跟蹤不到什么的話……我們這樣隨意的行動,會不會暴露我們是警察的身份?”

  “所以我才說,這是在賭。我知道,賭這個字很不好聽啊,可是我們又找不到一個更恰當(dāng)?shù)淖謥硖娲P?,如果我們要制定一個行動計劃,去抓一個正在犯罪的現(xiàn)行犯,那么這個計劃的要點絕對不是試探性的進(jìn)攻,而應(yīng)該是一場為了取得勝利,而竭盡全力的殊死決斗。賭,對啊,有時候我們必須去賭,因為所有的事情都不是有十成把握的,如果你非要等到十成才去做,就會貽誤戰(zhàn)機……說到底就是那么一回事,啪的一下,把籌碼壓下去了,就不要再有這么多的顧慮。沒有物證,沒有人證,這是一鍋夾生飯,夾生就夾生!也要把他吃下去!”

  “你這話我聽著怎么這么耳熟呢?”

  “這世上很多話聽上去都是很耳熟的,語言不是專利,別人可以說的,我當(dāng)然也可以說。”

  ……

  

源泉啟月

預(yù)計在第五十章結(jié)束第二卷,然后開啟第三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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