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啾鈴鳥被抓
水殊華痛痛快快的在昭和寺玩了五天,在第五天時,帶著依依不舍的翎羽和雪羽,回到了月城。
對于水殊華,昭和寺的主持師兄弟,并沒有對她投以過多的關注,就像是對待普通香客那樣。
在水殊華離開昭和寺后,昭和寺的主持,還是松了一口氣。
畢竟,面對一個身具鳳星之命的人,他還是有著不小的壓力。
怕她在昭和寺出事。
怕她出了什么事之后,昭和寺要倒霉。
還有就是,怕被人知道水殊華抽到了鳳凰簽。
回了月城的水殊華,已經(jīng)在計劃著繡下一幅雙面繡了,她要買座小莊子。
………
春城。
一座恢宏大氣的莊園內,慕容獗面無表情的聽著自己暗衛(wèi)們的匯報。
“回主子,城東沒有?!?p> “回主子,城西沒有。”
“回主子,城北沒有?!?p> “回主子,城南沒有?!?p> “回主子………”
一直聽完了所有暗衛(wèi)的匯報,慕容獗才道:“確定所有的地方都找過了?城外找了沒?寺廟里找了沒有?”
說到寺廟時,慕容獗的語氣明顯的頓了頓。
他想起了水殊華曾經(jīng)為了躲避自己,住進了歸塵寺里。
而他,為了她,差點被緣空大師給一掌了解了。
不過,讓慕容獗至今都覺得的奇怪的是,緣空大師將他叫進了方丈室,卻并沒有對他說什么,而是凝視了他一刻鐘,就讓他離開了。
從那以后,緣空大師就沒有管過水殊華的事,像是將她托付給了他一樣。
星一道:“回稟主子,城外還有寺廟,屬下都找過了,并沒有水娘子的蹤跡,也沒有翎羽和雪羽的蹤跡?!?p> 慕容獗看著手里的帕子,用手撫摸著上面栩栩如生的圖案,半晌才道:
“一個時辰后,啟程去柳城。”
星一單膝跪地,“是?!?p> 在所有人離開后,慕容獗將帕子貼在了自己心口的位置。
“殊兒,一個月了,你到底在哪里?”
“阿嚏!”
遠在月城的水殊華打了個噴嚏,她揉揉鼻子,又摸摸自己的額頭。
“奇怪,體溫正常,怎么會突然打噴嚏,難道是有人在念叨我?”
看看窗外,水殊華就接著開始想,下一件繡品繡什么好。
慕容獗對著帕子念叨了很久,久到一個時辰到了,他將帕子揣進了懷里,出發(fā)去了柳城。
柳城距離春城,是三天的路程。
但是在慕容獗快馬加鞭下,兩天就到了柳城,稍作休息后,又開始了找人。
慕容獗作為皇族,在柳城同樣有莊園。
花了五天,柳城同樣被星一他們翻了個底朝天。
結果自然是……沒有。
慕容獗的臉色有些難看,“為什么還是沒有?”
難道是他猜測錯了?
水殊華并不在這幾個距離李家村最近的城池中?
南邊的城池,并不止這么幾個,而是有幾十個。
星一默然不語的看著自己的主子。
什么叫還是沒有?
主子不會以為水娘子會在這里嗎?
水娘子既然要避著主子,怎么可能會讓主子輕易找到。
也可能水娘子在賣了黑狐大衣后,就去了其他的地方。
就在星一以為慕容獗又會發(fā)怒時,慕容獗卻是深吸一口氣,擺擺手道:
“既然柳城找不到,那就去月城找,本王就不信,她還能翻天不成。”
啾啾啾?。?!
一陣鳥鳴在慕容獗的莊園里響了起來。
慕容獗聽到鳥鳴聲,愣了一下,問星一:“星一,這是啾鈴鳥的叫聲?”
星一凝神聽了一下,肯定道:“王爺,確實是啾鈴鳥?!?p> 星一的話還沒有落下,慕容獗的身影就沒了。
等星一找到慕容獗時,就看到了用手作籠小心翼翼困著一對啾鈴鳥的男人。
男人一身月白色的長袍,已經(jīng)被樹枝劃破了,上面還糊著花花綠綠的汁水。
一看就是在花叢樹木中弄的。
當然,一向注重自己儀態(tài)的慕容獗,這會兒算得上是形象狼狽。
但他一點兒也沒有在意,滿心滿眼都是手里困著的一對啾鈴鳥。
嘴里還在不住喃喃著:“將啾鈴鳥送給殊兒,她會相信我一點點嗎?”
“啾啾啾??!”
啾鈴鳥在慕容獗的手里不住撲棱著,想要逃離這座手指牢籠。
星一特別的機靈的拿來了一個鳥籠,“主子,將它們放進籠子里吧?!?p> 慕容獗依言,小心翼翼的將啾鈴鳥放進了鳥籠里,“仔細照顧著,不要讓啾鈴鳥跑了?!?p> 星一:“是?!?p> 抓到了這對啾鈴鳥,慕容獗的心情難得好了幾分。
于是,在去往月城時,慕容獗終于舍得將看著手帕的目光放到了啾鈴鳥的身上,時不時還會親自給它們喂食。
然后再對著啾鈴鳥嘮叨它們未來的主人:水殊華。
星一坐在馬車外,面無表情的聽著他主子對著啾鈴鳥自言自語。
對于這些,星一表示,他都已經(jīng)習慣了,要是哪天不聽王爺念叨幾句,他還要詫異呢。
月城距離柳城,有著不小的距離,大概要七天時間才能到。
而且,不知是不是巧合。
在外面流浪了一段時間的見塵,也恰好向著月城行了過去。
不管見塵走到哪兒,他第一時間就在打聽水殊華的消息。
就算是打聽不到,他也不會氣餒。
他相信,他會找到水殊華的。
自始至終,他從歸塵寺帶出來的那個木盒,都被他帶在身上,片刻都沒有離身過。
而他的腦袋,也不再是光禿禿的,而是蓄起了寸許長的短發(fā)。
他的身上,穿的也不再是灰色的僧袍,而是一襲青衣,如同松柏般挺拔。
見塵遠遠的望著在夕陽照耀下的月城,抿了抿有些干澀的嘴唇。
希望能在月城找到她。
他默默在心里道。
抬腳,向著遠處的月城走了過去。
等他徹底走到月城時,天色已經(jīng)完全暗了下來。
趕在城門落鎖之前,見塵進了月城。
站在被燈火照耀下的大街上,見塵為難的看了看,有些窘迫的摸了摸自己的口袋。
他身上已經(jīng)沒有一文錢了。
也就是說,他要夜宿街頭了。
摸了一下空空如也的肚子,見塵嘆了一聲,找了個相對安全的角落,靠坐著,閉上了眼睛。
等明天去找份活兒,就能填飽肚子了。
這么想著,見塵慢慢沉入了夢鄉(xiāng)。
與此同時,在距離月城還有三天的路程時,慕容獗遭到了暗殺。
明天再見………
落夢棠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