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鳳真的是愛慘了錦覓,可是這一真相出來他更加懷疑是水神為了給花神報仇而殺了天后,錦覓和旭鳳開始相愛相殺,互相折磨。
天帝早就看天后不順眼了,鳥族勢大,天后這下死了也好,鳥族首領(lǐng)穗禾還在人間,鳥族現(xiàn)在群鳥無首正是打壓的好時機(jī)。天帝告訴旭鳳天后是死在滅靈箭之下,而天后私養(yǎng)的影衛(wèi)就是滅靈族人,滅靈箭也是天后讓人煉制的,本來是要殺錦覓的,結(jié)果反而用在了自己身上,咎由自取。
天帝廢去天后之位,將她的罪行昭告天下,滅龍魚族,殺花神,謀殺錦覓。鳥族因為涂姚的事被天帝狠削了一筆,那三萬六千頃水澤之地盡數(shù)還給了水族。
旭鳳與錦覓定親,他背后有鳥族,錦覓背后有花界,水族,風(fēng)族,天帝又開始擔(dān)心他的帝位不穩(wěn)了,擔(dān)心旭鳳會因為涂姚的事而對他心生不滿。
那一夜,天帝找到潤玉,話里話外都是要拿潤玉制衡旭鳳的意思,可見天帝心中壓根沒有什么夫妻,父子天倫之情,他的心中只有算計。
現(xiàn)如今潤玉羽翼未豐,縱使心有溝壑也只能按捺,他答應(yīng)天帝制衡旭鳳,只是他有一個要求,那就是讓茗幼嫁給他。天帝覺得這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反而說潤玉兒女情長,但也正是這樣天帝對潤玉放心了不少。
一切事情塵埃落定,天后之死歸在了滅靈族頭上,錦覓旭鳳的感情也慢慢穩(wěn)了下來。就在這個時候,被眾人有意無意遺忘的鳥族首領(lǐng)穗禾公主回來了,天界眾人看著從南天門進(jìn)來時,那個與以往完全不同的穗禾公主。
這天界又要熱鬧了。
月下仙人壽宴,那是茗幼回天界后第一次見到穗禾,并不是她故意不去見穗禾,而是最近她真的很忙碌。
壽宴之后,茗幼走出大廳便被穗禾叫住。
“妹妹?!?p> “穗禾公主?!?p> 面對茗幼如此客氣疏遠(yuǎn)的稱呼,穗禾只能忍下內(nèi)心的酸澀,畢竟這都是她的錯。
“茗幼仙子回天界后可曾關(guān)注過凡間的情況?”
“不曾?!避卓戳怂牒桃谎?,補(bǔ)充道,“凡間是凡間天界是天界,既然回了天界那么凡間的一切對于我們來說不過是黃粱一夢,不重要?!?p> “你真的是這么想的嗎?”
“你,怨我嗎?”
當(dāng)初因為我的緣故你才落下了天機(jī)輪盤,之后又是我親手殺了凡間的你,我親手殺了自己在凡間的妹妹,如此,你可怨恨我?
回天界的這幾十天,茗幼一次也沒有關(guān)注過凡間,自然她也不知道她死了以后穗禾和南平侯具體怎么樣了。在凡間走了一遭回來后,茗幼發(fā)現(xiàn)穗禾有了很大的變化,和她在天界初識時不同,與凡間的穗禾也不同,畢竟穗禾也曾是她的姐姐,她們也有過一段姐妹情深的日子,只是世事無常,人總是會變的。
“穗禾公主?!?p> “我不知道我走了以后你在凡間怎么樣,只是我不曾怨過你,以前沒有,現(xiàn)在沒有,將來也不會。”
我不曾怨過你。
不曾怨過。
穗禾上前抱住茗幼,將她的腦袋靠在茗幼的脖頸處,就像她們在凡間時那樣。
“妹妹,我錯了我真的錯了,對不起,對不起!”
穗禾的眼淚宛如決堤之水,止都止不住,她也不知道她當(dāng)時怎么會做出這種事情,她當(dāng)時就是覺得父親造反。那她和旭鳳之間肯定就沒有未來了,只要她和旭鳳之間沒了父親這個阻礙,那她就可以和旭鳳一直在一起??墒呛髞硭胖溃腻e了,就算沒了父親,她和旭鳳也絕無可能。
旭鳳心里已經(jīng)有人了,那個人是穗禾無論如何也趕不走的。茗幼被她誤殺,父親對她失望,此后二十年父親都拒絕她的探望。
圣醫(yī)族圣女錦覓身中劇毒,命不久矣,在最后一點時間里旭鳳與錦覓大婚,大婚后一個月錦覓毒發(fā)身亡,旭鳳殉情。在穗禾的周轉(zhuǎn)下,淮悟被她收入囊中,此后三十年穗禾一直兢兢業(yè)業(yè),也是有了這三十年的為王經(jīng)歷讓她發(fā)現(xiàn)了她以前對鳥族的管理真是疏忽大意,這其中不僅僅只是天后霸權(quán)不放,還有穗禾自己的心思也沒多少在鳥族身上。
在位三十年,或因為她是女子,或因為她爹曾謀反,或因為其他大大小小的事情穗禾沒少被人詬病,使壞,嘲諷算計??墒沁@些穗禾都一一接下了,不僅如此,她還努力證明自己的能力,直到最后,她辦到了。
如今穗禾回歸天界,覺醒天界記憶,她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整肅鳥族。天后死了,穗禾背后助力也沒有了,鳥族那些本就對她不滿的長老們也是因此對待她越發(fā)怠慢。
不過不急,整肅鳥族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她會等。
穗禾和茗幼說了好一會兒的話,大多都是交流感情之類的,倒也不怕天界那些人知道。
茗幼與穗禾分別之際答應(yīng)了她有空去鳥族坐坐的邀約,剛剛在壽宴之上錦覓與旭鳳之間好像關(guān)系緩和了許多,還有了幾分恩愛之意,不過想想也是,他們之間最大的阻礙天后已經(jīng)死了,而如今穗禾也不愛搭理旭鳳了,錦覓與旭鳳的感情自然會慢慢好起來。
潤玉是看見穗禾走了,這才上前與茗幼說話。
“茗兒。”
“潤玉?!避桌鴿櫽袢チ怂牡乇P,“潤玉,我好想你??!”
潤玉看著懷中圈著他腰身的少女,心里很是無奈,“明明是你冷落了我,要不是這次叔父壽宴我還見不到你呢!”
茗幼自知理虧,但是她是不會認(rèn)錯的,只是在潤玉懷中蹭了蹭。
“你呀!”潤玉本身也沒有怪茗幼的意思,只是攏了攏手臂讓茗幼更靠近他一點?!败鴥骸!?p> “嗯?”
“定親之事我沒有與你商議便去找了父帝,下了婚書,你可有不高興潤玉自作主張?”
“沒有?!?p> “當(dāng)真?”
潤玉心知茗幼屬意他,定是愿意與他相伴一生,只是茗幼是個喜歡把主動權(quán)掌握在自己手中的人,他還是有些擔(dān)心她會不高興。
“當(dāng)真,只是……”
茗幼遲疑的語氣讓潤玉心下一緊,“只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