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暮看到床上已經(jīng)空空如也的時候,眼中情緒逐漸冷淡下來。他不疾不徐走過去,將手中的保溫飯盒隨意放在床頭柜上,視線落在了那些水果上面,眸色暗了暗。
“誰送來的?”
明唐說:“或許是簡桃?”
“不是她。”她不知道季繁星的喜好。
秦暮沒有再糾結(jié)那些水果,“今天站崗看守她的人是誰?”
明唐立刻將人帶進(jìn)來。
“先生,抱歉。”保鏢現(xiàn)在回想起來,或許那個長的像鬼一樣的小護(hù)士就是季小姐。
秦暮抬眼看他,“我不想聽抱歉?!?p> “請先生給我一次恕罪的機(jī)會,我這就去將小姐尋回?!北gS身體板的筆直。
“滾?!?p> 保鏢沒動,“先生,請再給我一次機(jī)會!”
明唐說:“還不去?”
“是。”
人離開后,秦暮說:“查出來了嗎?”
“沒有?!边@次對手的棘手程度,完全出乎了明唐的意料。
秦暮眉梢輕挑,“警方如何答復(fù)?”
“近來與季小姐有過節(jié)的人,均沒有可疑跡象?!?p> “讓陸景珩去查。”
這樣的事,他比自己擅長。
“好?!?p> 秦暮看著床,低低笑了一聲,“又跑了。”
真不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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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偏僻地方談話的二人回來了。季繁星瞧見蘇途臉色不好,唇瓣還有點血跡,心下了然。
這倆人看起來有舊情復(fù)燃的跡象。
“他答應(yīng)了?!?p> 沈清禾坐回后車座上時,慢條斯理地整理著衣服。
“厲害?!奔痉毙前崔嗖幌滦闹心切苄苋紵匕素灾?,靠近她,問:“你怎么讓他同意的?”
居然能說通這個脾氣暴躁的大少爺。
“親的?!?p> 季繁星覺得自己耳朵出問題了,“什么?”
“第一次親,他不聽話。第二次我咬,他答應(yīng)了?!彼f時淡定自若,一點也沒有非禮人后的羞澀。
反倒是蘇途憤憤地看著她,偏又不知道該說什么,一副被欺負(fù)了的委屈樣子,惹人憐惜。
季繁星完全想不到這么個清冷美人,會做出這種調(diào)戲少年郎的事情來。
她壓低聲音問:“清禾,你是不是……還喜歡他?”
“嗯?!鄙蚯搴痰穆曇粢驳土讼聛?。
“那你們?yōu)槭裁磿质??”難不成是蘇途不喜歡她了?可這看起來也不像啊。
“他覺得我只喜歡他的皮相。”
“那事實呢?”
“我確實只喜歡他的臉。”
季繁星:“……”
恕她這種未戀愛過的單身狗無法理解。
“季繁星,你找誰不好,非要找她?!”蘇途不敢向沈清禾發(fā)火,只能將火氣轉(zhuǎn)移到了季繁星身上。
季繁星淡淡的道:“因為你是校草啊,我當(dāng)然要找個校花配你?!?p> 蘇途:“……”
他居然無言以對?
“先給清禾來個接風(fēng)洗塵宴,再把其他人也叫過來互相認(rèn)識一下?!贝蠹乙黄鸪燥垼槺懔牧膭”?。
沈清禾說:“都聽你的?!?p> “不聽?!?p> “阿途?!?p> 蘇途:“……”
他不說話了。
季繁星有個預(yù)感,若未來有一天他們會結(jié)婚,蘇途一定會是個妻管嚴(yá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