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照建卻是絲毫沒有多看那倒下的徒弟一眼,將左手里的銅片往頭頂一拍,一道紫色霞光噴涌而出,緊緊包裹住秦照建的身軀;
右手掏出一把符篆,扔給剩下的那位徒弟,命令道:
“在旁邊掩護(hù)我,用完這些符篆,你就帶著劉府主直接從正門逃走,不必管我?!?p> 徒弟喏喏應(yīng)下,手捧符篆,慢慢向著從打斗一開始就見勢不妙躲在桌下的劉府主移去。
顧若揚見此也擦擦額頭冷汗,悄悄學(xué)著那位徒弟的步伐,從另一側(cè)一點點地向門口挪動,心中不由暗暗叫苦:
“剛剛為什么要發(fā)呆?!
當(dāng)時就該趁著那群小朋友們哭天喊地的時候直接往門外跑!
若揚啊若揚,
看來你還是缺少修仙社會的毒打??!”
“張頭領(lǐng)”似乎也沒想到秦照建出手如此兇狠,直接用自己的徒弟來當(dāng)盾牌。
黃芒消失后他也停下前進(jìn)的步伐,死盯著秦照建,呵呵一笑:
“你也不必用此調(diào)虎離山計讓我分心,我今天來的目的只有你,其他人想走就走吧,我一個不攔。”
“動手!”
秦照建聞言臉色突變,立刻大喊道。
隨即一抖袖袍,一塊龜殼從袖中飛出,來到頭頂,散發(fā)出屢屢綠絲,隱隱約約地將秦照建罩在其中。
一旁的徒弟也連忙催動法力,將手里的各類符篆一股腦扔出,“張頭領(lǐng)”頓時被各類法術(shù)所淹沒。
一時間火花四濺,電閃雷鳴。
屋頂瞬間被炸毀,桌椅板凳木屑橫飛,整個屋內(nèi)一片狼藉。
即使如此,可整個城主府卻出奇的安靜,似乎沒有任何人能發(fā)現(xiàn)這里激烈的打斗。
硝煙散去,“張頭領(lǐng)”依然站在原地,看上去那些符篆沒有對他造成任何影響。
秦照建也沒指望這些低等級符篆能打敗對手,不等硝煙散盡,一道紅光從嘴中射出,隨后又后退兩步站住,雙手在胸前合十,緩慢轉(zhuǎn)動。
本來包裹著他全身的紫霞似乎也被雙掌間的莫名吸力所抽走,逐漸向掌間流去。
紫霞越積越多,掌間的波動也越來越強烈。
“張頭領(lǐng)”看著急射而來的紅光,也是不閃不避,輕一張嘴,一道道肉眼可見的音波從他嘴里散發(fā)出來。
音波一圈圈擴大,紅光在進(jìn)入音波范圍后速度頓然下降,似在泥漿里般艱難地一點點向前移動,最終在距“張頭領(lǐng)”數(shù)寸前徹底停下。
這時紅光才露出里面本體的身影,竟是一把赤紅色小劍。
“張頭領(lǐng)”伸手拽過小劍,在手里拋了拋,不屑地看著他:“這就是你的法寶?不怎么樣嘛?!?p> “嘿嘿,你上當(dāng)了!吃我一波!”
秦照建見“張頭領(lǐng)”抓住小劍,臉色大喜,嘴里連催法訣,本合攏的雙手在胸前徐徐展開,聚集的紫霞在掌間來回跳動。
“去!”
秦照建一聲令下,這霞光仿佛能聽懂命令般,化作一道紫波,從掌心噴射而出。
與此同時,赤色小劍劍身顫抖,猛然爆發(fā)出一陣耀眼紅光,直接在“張頭領(lǐng)”手中炸開。
秦照建發(fā)完紫波之后也并未停下,伸手一指,頭頂?shù)木G龜殼竟自己裂開,分成五塊碎片,射向“張頭領(lǐng)”,在其身邊不斷飛旋。
“關(guān)!關(guān)!關(guān)!”
秦照建左手掐訣,嘴里大喊道。
龜殼在他的引導(dǎo)下瞬間變大,又驟然合攏,將“張頭領(lǐng)”跟那道紫波一起關(guān)在了里面。
做完這一切,秦照建又伸手從胸口摸出一朵小蓮花,向空中一拋,蓮花驟然變大,化作一艘蓮花小舟,漂浮在空中。
“走!”
秦照建環(huán)視一圈,看見剛挪動到門口的顧若揚,直撲過去。
左手抓住顧若揚,秦照建又奔到墻角,右手拉起扔完符篆就蹲坐在桌底瑟瑟發(fā)抖的徒弟,將他們兩個一起帶入飛舟之中。
“玄龜殼困不住他太久,我先帶你們兩個回宗門,其他人以后再想辦法?!?p> 剛在小舟上站定,秦照建就急忙說道。
“你這蓮花舟也太小了吧,只能裝這幾個人?金陽門也太摳門了吧?!?p> 一道熟悉又陌生的聲音在秦照建耳邊響起。
秦照建雙腿一軟,整個人被嚇得魂飛魄散,直接癱坐在小舟之上。
強撐著扭過頭,看見本該被困在龜殼之中的“張頭領(lǐng)”竟也站在蓮花舟旁!
秦照建不禁顫抖著嘴唇問道:
“你、你、你,你什么時候逃出來的?”
“我?我就沒被關(guān)進(jìn)去?。俊?p> “張頭領(lǐng)”沖著他嘿嘿一笑,說道:
“剛似乎有人眼力不太好,在那里對著我的分身一通瞎β操作,我也不太清楚怎么回事呢?!?p> “我...我認(rèn)栽了...技不如人,甘拜下風(fēng),要殺要剮悉聽尊便!只是,我家中還有老母,膝下還有幼子,希望您能放我一條生路....”
“張頭領(lǐng)”笑嘻嘻地看著他,也不接話。
秦照建被看的心里越來越?jīng)]底,嘴邊的話也再不繼續(xù)說下去,「噗通」一聲跪了下來,哀求道:
“我跟好漢你無冤無仇,求求你饒了我?!?p> “好一個無冤無仇啊。我叫許天宗,不知道你們金陽門對我還有沒有印象?”
大漢歡快地拍了拍手,繼續(xù)說道:
“要走也是可以。
剛才你最后用的那道紫波還蠻有意思的,不禁讓我想起了我那不成器的二弟經(jīng)常掛在耳邊的一句話。
這樣吧,我們兩個比比相互切磋切磋,你看怎么樣?”
說罷也不等秦照建回答,許天宗陡然出現(xiàn)在秦照建的右側(cè),也不見任何掐訣動作,一股小旋風(fēng)竟直接出現(xiàn)了在他的左手手心。
旋風(fēng)一頭鏈接著許天宗,另一側(cè)竟已牢牢吸住秦照建的頭顱。
秦照建來不及說任何話,甚至都還沒來得及答應(yīng)參與這場比斗,就這么沒了腦袋。
“自古對波左邊輸,看來二弟說的這句話沒錯。”
許天宗拍拍手,自言自語道。
隨即丟下秦照建的尸體,他審視起舟上另外兩人來。
親眼看著一個“大西瓜”在自己眼前爆開,顧若揚強撐著無力的雙腿,雙拳緊握,胃部一陣翻滾。
見許天宗扭頭看過來,顧若揚慌忙閉上雙眼,心里不由自主開始默念:
“你看不見我,你看不見我,求求你一定要看不見我。”
“喂,別閉眼裝傻子了,過來把這兩個人的尸體從舟上扔下去?!?p> 顧若揚聞言連忙睜開眼,又一具沒了“西瓜”的尸體赫然出現(xiàn)在自己眼前,翻滾的胃部此刻再也抑制不住。
“嘔......”
“哈哈哈!”
許天宗似乎很滿意自己的這種惡趣味滿滿的小惡作劇,笑得不可開支。
“你過來讓我看看,到底是什么資質(zhì)會讓他最后逃跑也要帶著你?!?p> 許天宗對顧若揚招招手,示意他過去。
顧若揚鼓足勇氣走上前,偷偷打量著他的臉色,怯生生地回答道:
“他說是二等靈感的風(fēng)雷脈?!?p> 許天宗卻是不言語,左手虛空一點,一個銀色小天平秤憑空出現(xiàn),浮在空中。
沒理會顧若揚好奇的目光,許天宗直接拉起他的右手,一股赤色熱流在兩個人手掌交匯處來回彈跳。
如此這般彈跳七次之后,這赤色熱流猛然躍向空中天平秤的左側(cè)托盤之中。
這熱流似有重量般,天平秤左側(cè)托盤受此壓迫不斷下沉,右側(cè)托盤相應(yīng)的不斷升高。
在右側(cè)托盤升至最高點時,赤色熱流從由紅轉(zhuǎn)青,又由青轉(zhuǎn)紫,然后猛然爆開,化成一片煙霧漸漸消散。
天平秤卻依然保持著左低右高的姿態(tài)。
秤底底座上突然出現(xiàn)一道七彩霞光,如跑馬燈般繞著底座快速旋轉(zhuǎn)。
顧若揚略微瞅了兩眼就被這一圈又一圈的七彩霞光繞的頭暈?zāi)垦#B忙扭頭避開。
只見身側(cè)的許天宗依然在靜靜地盯著天平秤,眼眶微微有些泛紅。
“咋回事?這人難不成眼睛要瞎了?”
顧若揚暗忖,正猶豫著要不要出聲打斷他時,只聽見「叮?!挂宦暎坏老脊饷撾x天秤,直射入許天宗的眉心之中。
“左低右高,七彩霞光。
嘿嘿,剛那仙人竟說你是二等靈感的風(fēng)雷脈?
這金陽門難怪越來越不入流了。”
許天宗仿佛被此霞光喚醒,松開顧若揚的手,喃喃自語道。
也不等顧若揚回應(yīng)些什么,他左手隨意一揮,天平秤就又消失不見。
扭扭脖子,他隨后吩咐道:
“你不是普通的二等風(fēng)雷脈。
具體術(shù)語現(xiàn)在說了你也不懂,等你修仙入門后我再告訴你。
反正資質(zhì)還行,大概也就比剛那個仙人強個百來倍。
行了,現(xiàn)在你去把那蓮花舟給好好清理清理,各個犄角旮旯都要打掃干凈。
雖然那東西載不了幾個人,但平時留著應(yīng)應(yīng)急也挺好?!?p> 見顧若揚應(yīng)下,許天宗也不再多言語,左手連彈法訣將蓮花舟從空中降下。
看著顧若揚笨拙地搬運著尸體,努力清洗著臟兮兮的蓮花舟,許天宗坐在廳堂里不知為何心情大好,特意出聲提醒道:
“那個仙人左腰的袋子叫儲物袋,你可以把它收起來,里面應(yīng)該還有些寶貝?!?p> 頓了頓,他繼續(xù)說道:
“還有,從今天開始,忘掉那連你資質(zhì)都測不準(zhǔn)的破爛金陽門吧。”
“你歸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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