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陪伴你們，保護你們，可同樣我也希望能陪伴情兒。我知道我回去是錯，可是我欠她太多?！蓖可接鹞⑽⒁恍?，只是笑得有些蒼涼。
望著涂山羽那落寞與無奈眼神，涂山紅紅有些不忍“哥哥，難道必須這樣嘛？”
“欠的終究要還。而且，我不希望她再做傻事?！蓖可接疠p聲回了一句，見涂山紅紅不解的眼神，涂山羽嘆氣一聲，繼續(xù)說道“其實很早之前我便醒來過。那時，這個世界還很殘酷，各種戰(zhàn)亂不斷，每天都有無數(shù)生靈消失。那時我很迷茫，也同情兒一樣，想著報復，想著將未完的一切做完。”
“可是，那時我發(fā)現(xiàn)，我除了肉身可以無敵于這世界之外，身上卻無半點力量。我破不開這個世界的屏障，也就是這個世界的規(guī)則與天道。我曾游歷這個世界，尋找離開的方法?！?p> “我用了萬年時間，走遍世界的每一個角落，可是始終無法尋找到我想要的。我絕望了，陷入了瘋狂，為了發(fā)泄心中的一切，我選擇了屠殺。我不知道我殺了多少生靈，也不知道我屠殺了多少時間?！?p> “直到有一天，我發(fā)現(xiàn)這個世界上只剩下數(shù)百生靈蝸居在一個山洞之中，絕望的等待著死亡來臨。那時，我望著他們絕望和解脫的眼神，我笑了，可同時也害怕了?！?p> “我害怕這世界只剩下我一個生靈獨自存活。不過，當時害怕的同時，我的殺意卻是更重了?！?p> “我給他們一個選擇，讓他們互相殘殺，只能有一個生靈可以活下來。我滿懷期待的等候著他們有著希望，隨后自相殘殺。”
聽到這些，涂山紅紅卻是流淚了。她不知道她是因為涂山羽還是因為那些生靈。
可是陷入回憶的涂山羽，卻是繼續(xù)陳述著“可是最終我失望了。他們沒有聽從我給他們的選擇，而是全部微笑的等待死亡。”
“見到這一幕，我更加憤怒?？删驮谖覝蕚鋵⑺麄?nèi)繗⒌糁畷r，我望見那無畏的生靈之中，有一只弱小的白狐眼中閃過一絲害怕，我又笑了?！?p> “我走到那白狐身邊，給了它一把匕首。我告訴它，只要將它身邊的兩只白狐殺掉，我便放過它，還會守它為徒，讓它永遠活著。”
“白狐搖了搖頭，說那是它的哥哥和弟弟，它不會殺掉它們，讓我殺了它。得知有一只是它的弟弟，我的殺意更起。我與它說，只要你將你的弟弟殺掉，我不止會放過你，還會放過所有生靈，甚至我會幫你救活你的父母。”
“我不斷的誘惑著它，當我看到它眼里閃過糾結(jié)，不再堅定的想著死亡，見著它環(huán)顧周邊生靈，眼中那一死徘徊。我的殺意更重，可同時我卻更加的開心。”
不知何時，涂山紅紅已經(jīng)成了淚人，可是她沒有打斷涂山羽。
“當它舉起匕首之時，我更加滿意，我也發(fā)現(xiàn)我的心魔有所松動，力量再慢慢恢復?？墒?，當它的匕首落下之時，卻是落在它的身上。那一刻我愣住了，也迷茫了。我不知道它為何選擇如此，它很讓我生氣，可是我更想知道它的答案?！?p> “我將我恢復的所有力量將它救活，我問它，為何如此。它有些瘋狂和猙獰的望了望所有生靈隨后，它告訴我它是姐姐，所以它很自私，它寧愿所有生靈都為它們陪葬，也不愿意它的弟弟死在它的手中。”
“那一刻我更加的憤怒，可同時我卻有些迷茫。我沒有再殺她們，而是告訴其余生靈，只要它們之中誰將白狐殺掉，我便放了所有生靈?！?p> “隨著我的話落，除了那三只白狐，所有生靈的眼中都染起了希望。它們望向白狐，隨后直接全部涌向白狐，將其殺掉?！?p> “可是我沒有想到的卻是白狐至死都是在笑，沒有絲毫的后悔。見到這一幕，我更加迷茫了，我的心也亂了。最后，我將那只白狐的尸體抱著，讓那兩只白狐跟著我離開。因為我明白，其余生靈有了希望，便會有著欲望，他們不可能會放過那兩只白狐。我不知道我為何會如此，或許只是因為心里觸動了吧?！?p> “我將它們帶到我蘇醒的地方，望著鎮(zhèn)壓我的陰陽棺，我不禁自問，如果她同那只白狐一樣，我或許不會來到這個世界，也不會失去一切。我恨她，真的恨她，即使現(xiàn)在?！?p> “可是，不論我怎么恨她，我的心里都對她產(chǎn)生不了絲毫殺意。我想不通，什么都想不通，我將我的心血喂養(yǎng)那只白狐，使它再次復活。我問它，你恨嗎？如果你恨，我給你力量讓你殺掉它們?！?p> “它再次搖頭，望了望了另外兩只白狐，再次露出笑臉。它告訴我，它不恨，它還感激它們。因為它們讓它死亡，它的哥哥與弟弟才回被我?guī)ё?，才回有著活著的可能。若它們沒有殺它，或許所有生靈都會滅絕。”
“我再次笑了。我問它，你怎么知道我不會反悔將所有生靈殺掉。而且就算我不殺它們，只要我離開，它們也會將你的哥哥與弟弟殺掉?！?p> “它再次微笑，告訴我，即便如此，它也不恨，不后悔。聽到它的話，我卻是更加不解，它告訴我，有時候死亡是一種幸福，不會牽掛，不會害怕，不會憎恨。既然已經(jīng)離開，又何必去想太多？它說，它從我的眼神中看到憎恨卻也看到期盼，所以它覺得它的死，會讓我讓它的哥哥與弟弟活著，所以它選擇了賭。賭我會不會按照它的想法，賭它的死會給哥哥與弟弟帶來好處?！?p> “我問它，若你賭輸了如何？它告訴我，結(jié)局都是死，輸贏不重要。那一刻我沉默了，我開始想著我到底要的是什么，我回去又能做什么？回去，無非為了報仇，無非為了情兒?？墒?，若我不回去，那么又會也么樣？我想到了情兒，想到了規(guī)則，我想，我若不回去，情兒可能會過得更好，不用背負我欠下的一切，還能得到天地的庇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