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涼荷看著朝歌的背影眨眨眼睛,這個家伙真的就像是她肚子里的蛔蟲一樣,雖然說話總是惜字如金,但卻每次都可以準確地回答出她心底的疑惑。
宋涼荷沒有再愣神,她也靠近了墻壁,開始認真看起墻上的東西來。
伸手摸了摸,果然是很久遠的痕跡,有些地方已經(jīng)開始調色,或許這并不是剛剛那發(fā)出聲響的東西畫的,轉念一想,或許剛剛他們會發(fā)出聲響,會不會就是因為通道墻壁上的這幅東西。
想到這里,宋涼荷更加認真地看起面前的東西了。
這幅東西由多種線條組成,宋涼荷的眼睛跟著其中一條線路走,發(fā)現(xiàn)莫名有種熟悉的感覺。
到底是為什么熟悉,她一時半會突然也想不起來了。
于是她繼續(xù)看著,然后突然眼睛睜圓,這......
“這里的地圖?!?p> “這里的地圖。”
宋涼荷和朝歌異口同聲地說道。
然后他們對視了一下,又繼續(xù)看著墻上的地圖。
宋涼荷的視線繼續(xù)落在自己剛剛一直盯著的一條線上,然后一直沿著這條線繼續(xù)往下看,發(fā)現(xiàn)這條線指向了一片地圖上的空白區(qū)域,那似乎是一個大廳之類的空曠地區(qū)。
她正要看其他線路的時候,朝歌又說話了:“這里所有的路,都指向同一個地方?!?p> 只見朝歌的手指,指向了宋涼荷剛剛頂著的空曠地區(qū)。
宋涼荷迅速看了看空曠地區(qū)的周圍,發(fā)現(xiàn)的確如朝歌說的一般,空曠地區(qū)的周圍有著許多路的入口。
看來無論他們走哪一條路,都要順著通道走向那個空曠地區(qū)。
“走吧。”朝歌不再看墻上的地圖,直接扭頭離開。
宋涼荷趕緊跟上,她最后回頭看了一眼那個地圖,總覺得哪里少了些什么。
地圖上畫的路很短,但其實走起來卻發(fā)現(xiàn)很長,宋涼荷邊走邊想剛剛哪里不對勁,走著走著,她忽然反應過來,然后輕聲“啊”了一聲,步伐也停了下來。
朝歌聽到聲音,也停了下來,回頭看宋涼荷,問道:“怎么了?”
“沒有出口,”宋涼荷抬頭看了看朝歌的火狐面具下那雙眼睛,“更沒有入口?!?p> 說完,她伸手指了指剛剛壁畫所在的地方。
“嗯,我也注意到了,很奇怪?!背椟c點頭,也開始回答道。
按理來說,《神跡》里的任何一副地圖,都會有入口與出口,哪怕是直接通過傳送水晶進入地圖或者離開地圖的,在傳送水晶那里都會顯示一個出口或者入口,可是這個地方,不單只地圖上顯示不出來,就連剛剛僅有的通道墻壁上的地圖,都沒有顯示出口入口。
而且,宋涼荷忽然想起來,這條通道的兩頭,都是連接著那片空白區(qū)域的......這說明不管他們是走回去,還是繼續(xù)往下走,他們始終會到達那片區(qū)域。
相比朝歌剛剛也注意到了,宋涼荷抬頭繼續(xù)看向朝歌,期待著他的回應。
“繼續(xù)走吧,或許到了就知道答案了?!背钄[擺手,示意宋涼荷跟上。
宋涼荷點點頭,她也是這么想的。
兩人繼續(xù)沉默著往下走,越靠近空白區(qū)域,宋涼荷就感覺精神威壓越來越大。
難道在空白區(qū)域,有一個靈識比朝歌還要高的人嗎?
宋涼荷帶著這種疑惑,越發(fā)好奇起那個未知地帶,雖然不想死,但是說到底還是游戲,這種不同于現(xiàn)實的刺激感還是非常有趣的。
除了精神威壓的變化,宋涼荷還注意到,路邊開始出現(xiàn)一些類似霜凍的東西,但由于《神跡》并沒有溫度的模擬,所以并不會感覺到氣溫的變化,不過越往深處走,就越多霜凍,看來那片空白區(qū)域應該是個極寒地帶。
走著走著,朝歌忽然停了下來,好在這次宋涼荷沒有分神,所以也及時剎住了車沒有撞上去。
“怎么了?”宋涼荷問道。
朝歌沒有說話,而是用行動告訴了宋涼荷,只見他從背包里掏出了剛剛那個紫色級別的盾牌,放在兩人面前進行防護。
接著,又一言不發(fā)地用手勢示意宋涼荷跟上他。
兩人繼續(xù)緩慢前進,周圍的霜凍也似乎越來越多,原本黝黑的墻壁上多了許多晶瑩剔透的冰塊。
終于,他們看到了前方有一個亮光,那應該就是空白區(qū)域了。
于是他們走的更慢了。
就在他們越走越近前,朝歌與宋涼荷又再次聽到了剛剛那種通道里奇怪的聲響。
那個聲響是從空白區(qū)域傳出來的,看樣子,剛剛的通道里發(fā)出聲音的東西,已經(jīng)進入到了空白區(qū)域里了。
兩人又緩慢地挪到了門口,由于站的地方地勢較為高,所以很方便他們探出一個頭去看,兩人在一塊石頭前探出了腦袋,映入眼簾的,卻是一番別樣的景象。
只見這一片地方果然非常大,整體呈圓形,就像一個斗獸場,周圍都是亂石峭壁,上面覆蓋著厚厚的冰與積雪,仿佛真的就是一個極寒地帶。
而在這個區(qū)域的正中間,有著幾具奇怪的巨大的......尸體?
宋涼荷認真觀察著,只見周圍都是一些血跡,與白色的血混在一起,就好像淋了草莓醬的沙冰。
想到這里,宋涼荷的肚子突然餓了起來。
仔細想想,似乎已經(jīng)在游戲里待了好久了,雖然看不見通道外面的世界是什么狀態(tài),但是推斷起來,現(xiàn)在現(xiàn)實世界估計已經(jīng)晚上七八點了吧。
下午三點胡亂吞的面條,也沒有吃完,現(xiàn)在又在游戲待了這么久,餓了也是很正常的。
宋涼荷摸了摸肚子,看向旁邊的朝歌,輕聲說道:“要不,我們下線休息下,我餓了......”她的底氣有些許不足,因為明天就要擂臺賽了,可是他們卻并沒有訓練,而現(xiàn)在自己居然還想著吃東西。
“也好?!背璧故欠浅W匀坏鼗貞?,似乎比她更不著急明天的擂臺賽。
宋涼荷安慰自己道,朝歌那么厲害,就算有她沒她也會贏的啦!所以他才會絲毫不擔心。
兩人退出了門口,來到通道里離空白區(qū)域比較圓的地方,然后準備下線。
然后五秒鐘過去了,什么也沒有發(fā)生,一切就像剛剛那樣。
宋涼荷抬頭看向朝歌,朝歌也愣在了原地。
這個地方,無法下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