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怒的男人猶如會噴火的怪獸似得,怒氣洶洶的瞪著一群心理專家。
“他得了什么病?”
心理專家們不約而同的沉默,讓厲北爵的眼神愈發(fā)森冷,狠狠地盯著他們一圈,眼底充滿著恫嚇意味讓專家們害怕的更厲害,生怕小命沒了。
其中一個心理專家,小聲地開口,“這個病人,可能是得了很嚴重的憂郁癥?!?p> 厲北爵聽到這句話,臉色倏地愈發(fā)陰沉。
憂郁癥?
中期胃癌還沒有進行下一步驟的治療,就增添了個新病。
如今的蘇晚晚就如同一個破舊的輪胎,還沒有等把舊的口子補上,就露出新的口子。
他不悅的氣息毫不掩飾的擴散著,可又不敢在暴怒的發(fā)泄砸東西,生怕又給蘇晚晚嚇得更加膽小,病情在嚴重下去,可真的到了不能醫(yī)治的地步,厲北爵不斷深呼吸,壓制著火氣。
“那你們有什么治療辦法?你們是全國最頂端的專家,我不是請你們過來讓你們大眼瞪小眼的?!?p> 專家們心想,本來聽說有那么豐厚的報酬,他們就美滋滋的過來了,哪知道來了這里,這個病人病的這么嚴重,還有一群保鏢拿槍對準他們,根本不允許他們走。
到了這個地步,他們只能硬著頭皮上了。
“您放心吧,我們會進行,一對一單獨治療,總會有一位心理醫(yī)生的治療對病人很有幫助?!?p> 另一個專家也旋即點頭,“請您在外面,給我們一些時間?!?p> 厲北爵即便是在惱怒,也只能選擇相信他們,忍著怒意轉身出了門。
關上門之后。
心理醫(yī)生們和蘇晚晚很清晰的聽到樓下砸東西的聲音,儼然是厲北爵不愿意在房間砸東西,但仍舊需要發(fā)泄怒火,于是樓下遭了秧。
他們不約而同的心想,或許需要治療的不光是這位蘇小姐,樓下那位恐怖的先生更需要治療狂躁癥。
最后只留下來一名心理醫(yī)生,第一個進行和蘇晚晚進行溝通,其余的醫(yī)生們則是在門外進行排隊。
“蘇小姐,您好,我叫默克,您可以試著和我說一說您的心結?!?p> 蘇晚晚黑白分明的眼眸盯著對方,微微點頭,“嗯?!?p> 默克聽到他說話,不由地瞪大眼睛,“您、您能說話?”
“是的,我想我雖然我是個瘸子,但是還不是一個啞巴?!碧K晚晚神色自若。
心理醫(yī)生懵逼,“可是那位厲北爵先生說您,如今已經(jīng)說不出話來了……”
蘇晚晚笑了笑,“我只是不想和他說話而已,我也不知道他為什么會認為我不想和人交流,我沒有任何的心理疾病,您壓根不需要給我治病,您應該去給樓下的那個偏執(zhí)狂治一治,我看他病的比我嚴重的多?!?p> “那位厲先生,確實也需要治病,不過看起來,您雖然可以正常說話,但是您已經(jīng)開始有了自閉的初步狀態(tài)。”默克很快鎮(zhèn)定,又保持著微笑,“我雖然不知道你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但是你現(xiàn)在過得很不開心,確實需要我的治療幫助?!?p> “當然,如果被囚禁在這里,你也不會開心的?!?p> “囚禁?!”
“不然你看我這副模樣,難道我是自愿呆在這里的嗎?”
默克小聲的說道:“或許,您應該選擇報警?!?p> 蘇晚晚似笑非笑,“剛才他拿著槍對準你們的時候,你們也應該選擇報警的,又何必接受他的無理要求呢?”
“……蘇小姐,我應該是明白了您為什么會抑郁了,是因為厲先生將您囚禁在這里,導致您心情壓抑的緣故嘛?我看那位厲先生對您言語之間,充滿了喜歡,或許您態(tài)度緩和一些,可以讓厲先生對您的限制解除一部分?!?p> “我這條腿,就是我和他抗議,想要逃脫的后果,你覺得一個把你父親殺掉的人,會是喜歡你的嗎?”
默克聽到這句話,表情卻驟然僵住了,“他、他殺了您的父親?”
“是的?!?p> “這!這簡直是太瘋狂了,這是犯法的!”默克難以接受。
“不過,法律意義上,只能算是過失,不能讓他坐牢?!碧K晚晚微垂眼瞼,讓人瞧不出情緒。
默克松了口氣,“這么說來,那都是一場誤會,不如你試著迎合厲先生的脾氣秉性?!?p> “我有在適應,以前只要他將我壓在床上,我就拼命掙扎,現(xiàn)在我不會掙扎了,任由他粗暴地來回欺凌,因為腿疼,已經(jīng)撲騰不動了。”蘇晚晚又掀了掀眼皮,“他把我綁起來,我還甚至配合的翹起屁股,你覺得這樣算是迎合么?”
“這、這個……”默克實在說不出話來,這個信息量實在太爆炸了,尤其是,他盯著這個面前俊美的小家伙,完全讓人和那種事情聯(lián)想不到一起。
天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