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晚晚緊張的心跳聲,均勻的呼吸聲,在靜的詭譎的氣氛下,異常清晰。
他快要被厲北爵這副模樣嚇?biāo)懒恕?p> 已經(jīng)想過厲北爵找到他的時候,一定是暴怒,恨不得要把他殺了似的,可是他沒有想到,找到厲北爵的時候,對方是鎮(zhèn)定自若,甚至還略有笑意。
詭譎的讓他背脊發(fā)涼。
這就像是地震前的風(fēng)平浪靜一般,讓他惴惴不安。
“厲北爵,我求求你放過吧,你把我爸殺了,我把你打了,咱們倆就算是抵消了。”
厲北爵卻居高臨下的盯著他那張臉,“抵消?我說過的,哪怕是你死了,我也要攥著你骨灰,你這輩子別想走?!?p> 蘇晚晚聽到這句話,猛地朝著后面的車門撲過去,猛地打開車門,朝外逃脫。
可是厲北爵向來反應(yīng)快,要不是被他主動勾引了,壓根不可能任由他用煙灰缸給腦袋砸暈。
如今神色冷靜,壓根沒讓他有出去車的機(jī)會,很迅速的將他按住。
蘇晚晚原本能安安穩(wěn)穩(wěn)逃走的動作,卻被猛然扯住胳膊,整個人重心不穩(wěn)的跌回車?yán)?,腳踝頓時扭得生疼,讓他發(fā)出冷顫的動靜。
可是,比起腳疼的滋味,他更加無法容忍的是,被厲北爵這樣抱著。
他不斷地掙扎,甩開厲北爵的胳膊,可下一瞬,他發(fā)覺厲北爵竟然主動地松開了他。
他還沒有回過神,就感覺到腳下一空,整個人從車?yán)锩娴舫鋈?,只聽到清脆的聲響?p> 他的右腿脫臼了。
厲北爵是故意要把他腿摔脫臼的。
蘇晚晚疼的直掉眼淚,眼眶泛紅,一時間抽抽噎噎起來。
上一次他腿折了,只是稍微疼痛,后來又好生養(yǎng)著,可是這回脫臼的滋味,讓他疼的哆嗦。
長這么大歲數(shù),他還從來沒經(jīng)歷過這種事,尤其是,厲北爵從來沒有對他這般粗暴過,他更害怕眼前這般笑著的厲北爵了。
厲北爵居高臨下的望著他,伸手拍了拍他的臉,“沒事吧?疼不疼???”
“放開我……”蘇晚晚掙扎著甩開他的手。
厲北爵看著他這副模樣,也不覺得難過,而是蹲下來,還頗有研究意味的盯著他這副模樣,伸手摸了摸他的腳踝,能清晰的感受到他疼痛時,臉色蒼白到呼吸微窒。
蘇晚晚原本就疼的厲害,再加上厲北爵故意玩弄似得碰來碰去,疼的滋味愈發(fā)讓人難以忍受。
他原本還能隱忍的咬著下唇,可是到了后來,只能大口呼吸,不斷喊著疼。
厲北爵卻始終一陣?yán)湫?,這就疼了?
他被他砸腦袋的時候,疼的更厲害,疼得他那顆心,快要撕裂一般。
厲北爵的皮鞋踩著蘇晚晚的另?xiàng)l腿,不允許他動彈半步,像是玩弄一個很好玩的玩具似的,左碰又碰。
“真的這么疼啊?”
“松開我……”蘇晚晚疼的直哆嗦,他伸手想要扯開厲北爵踩在他身上的皮鞋,可他剛剛攥住厲北爵的褲腳,下一瞬,厲北爵狠狠地掰折的力道,讓蘇晚晚像是一條海岸邊失去水的魚,不斷地劇烈抽搐。
厲北爵笑了笑,“抱歉,力道沒有控制好,我本來是想幫你把脫臼的腿,安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