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治國看到他這副模樣,就一臉厭惡,這種人怎么可能培養(yǎng)成為接班人,喬家若是交給他,豈不是喬家第二天就要倒了。
他冷漠地說道:“你收拾著東西,下午就從大宅里面搬出去吧,從今天開始,我就當做沒有你這個女兒。”
“爸?”喬心雨驚住了。
喬治國漠然,“你也別叫我爸,你就是我從孤兒院里面收養(yǎng)的,我本來覺得你挺聰明的,還能培養(yǎng)成接班人,結果你成事不足敗事有余,整天只顧著追著那個厲北爵身后,喬家的事情幫不上忙就算了,到頭來,連厲北爵都沒有討好的住,你簡直是一無是處,我們喬家不需要你這種廢物垃圾。”
喬心雨眼眶泛紅,一時間難以置信。
他竟然是被父親收養(yǎng)的!
而且,父親還要把他趕出去,就是因為厲北爵不高興,他告訴了蘇晚晚那件事。
不!他不能搬出去,他從小到大都沒有學過任何本事,他一直以為自己是能繼承喬家的資產(chǎn),接戲也是挑挑剔剔,說退出就退出,不管全組人的死活,誰都知道他爸是喬治國,沒人敢欺負他,如果別人知道他不過是被喬治國不要的養(yǎng)子,他從此之后會被人變著法欺負。
他再也不能買各式各樣的奢飾品、再也不能一擲千金,只為了圖著自己高興,家里的豪車、別墅,和他半點關系都沒有,他從此之后甚至要去租房,過窮酸的日子。
“爸,求求你原諒我吧,求求你……”
喬治國本身就看不起沒骨氣的,尤其是喬心雨這副死纏打爛的嚎啕大哭。
更是讓他心生厭惡,他隨手丟給的喬心雨一張名片,“我不是你爸,這張名片上寫的是你親生母親的地址,你自己去找她吧?!?p> 喬心雨哪有心思找自己親生母親,他只能拼命地求饒。
希望喬治國能原諒他。
可是,喬治國向來認定的事情不會反悔,對他更是如此。
喬心雨直接被保鏢把行李、還有亂七八糟的東西都一并扔了出去——
他被摔得胳膊上滿是淤青的痕跡,又看著保鏢將那張名片,扔在他臉上,他拿起來看了看,卻發(fā)覺有點熟悉……
調查蘇晚晚的時候,他好像是看到蘇晚晚以前就住在那。
想到他原本衣食無憂,奢侈驕縱,如今卻要和那個病秧子過一樣的生活,瞬間哭的愈發(fā)凄慘。
他更恨那個病秧子,都是他害的自己淪落這么凄慘的情況!
蘇晚晚,你給我等著。
……
很快,傍晚的時候,喬心雨被喬治國趕出家門,從此之后斷絕關系的事情,鬧得沸沸揚揚,也傳到了厲北爵的耳中。
但是厲北爵卻沒有心思去聽,全部的心思都放在剛剛從監(jiān)護室里面出來的蘇晚晚身上。
蘇晚晚這才昏倒蘇醒之后,比起往常更加淡漠,甚至懨懨的,已經(jīng)充滿了人之將死,毫無斗志的氣息,他瓷白的面容上,滿是愁容,瞳仁呆呆的盯著玻璃窗外,遠處隱隱的燈光氤氳。
因為激烈的動作,導致腹部縫好的位置,又一次滲血撕裂,隱隱作痛,讓他一直微微仰著頭,倚靠在床頭上,這樣才不會碰到傷口。
好似全部的精神,都用在那股怒火,發(fā)泄完了,最后一丁點精神都沒了,只是打蔫的微合眼眸。
下一瞬,厲北爵觸碰到他的腹部,手指順勢的想要掀開他的衣擺,只是剛剛看到里面的紗布,沒想到蘇晚晚猛地掙扎,差點還踹到了他,他就被蘇晚晚的劇烈反應嚇得,不敢再做任何事情。
蘇晚晚黑白分明的眼眸里滿是驚魂未定,臉色倏地蒼白,他護著肚子,不愿意讓厲北爵觸碰。
“別、別碰我……”
厲北爵沒有想到他竟然會如此害怕,連忙哄著說道:“我只是想要看看你傷口,還流不流血了?!?p> 說完這段話,他只是一直哄著蘇晚晚,感受到他不太抗拒,伸手摸了摸他的腹部。
厲北爵卻又有些驚訝,“好像圓了一些?!?p> 蘇晚晚聽到這句話,哆嗦的更加厲害,一直用手推著他,“你放開我,我不要你碰我……”
“好、好好,我不碰你,你餓不餓,我去給你帶點吃的。”
厲北爵看著他這副模樣,不由得嘆了口氣,他知道自己在蘇晚晚心目中全然已經(jīng)是個仇人了,可是,沒想到蘇晚晚已經(jīng)恨他恨到這個地步,只是接觸都不想要接觸。
他滿是懊悔,如果當初沒有利用時福生威脅蘇晚晚。
或許一切都不一樣了。
不,如果重新來一次,他還會這樣做,因為他一定要讓蘇晚晚做手術,活下去。
哪怕蘇晚晚恨他恨得想要殺了他。
蘇晚晚卻只感覺到背脊發(fā)涼,下意識的盯著自己的肚子。
他忽然間意識到一件事,時間拖得越久,肚子也就越大,事情也就瞞不下去了。
明天,他一定要逃跑、逃得越遠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