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北爵聽到這句話,臉色實在很難看,他居然看到他那里,第一個反應不是渾身軟綿綿,而是欲哭無淚的盯著他,很艱難的咬著下唇,擠出來一句,他想吐了。
他壓制著情緒,面無表情的把“它”收進拉鏈里,然后拉上拉鏈。
取出來個醫(yī)院專用尿壺,放在他面前。
蘇晚晚滿臉嫌棄,“太臟了……”
“都到了這個時候,你還顧得上這個,下了地,你就得重新縫針,你受得了這個?”
“那、那也不能尿壺啊,你還是扶我去衛(wèi)生間吧……”
“你老實點吧,明天我在安排個人給你買個痰盂?!眳柋本粑⒉[著眼眸,“這個尿壺是新的,沒人用過,一次性的?!?p> 蘇晚晚聽到痰盂,覺得更惡心了,他只能閉著眼,抱著尿壺一個勁吐起來。
下氣不接下氣,他吐完之后壓根都不敢看,直接遞給厲北爵。
要是別人,厲北爵哪能碰這種東西,別說是這個,就是他表嫂的兒子坐在那里紙尿褲,他遠遠望過去就覺得惡心,可是看到蘇晚晚,他完全沒有這種感覺,甚至還檢查一番,認真地盯著幾秒,發(fā)覺里面沒有血絲,這才滿意地朝外走。
蘇晚晚吐完之后,感覺還有點餓了。
他以前從來都沒有過這種感覺,他向來對食物的渴求欲望不大,尤其是以前過了很長一段窮日子,導致他緊衣縮食,一天只吃一頓飯,時間久了,胃也餓的很小。
可現(xiàn)在他竟然想吃東西,而且,還想吃酸的!
只是想一想酸果的滋味,他就已經(jīng)開始控制不住流口水了。
他想了想,難不成是大病初愈,一切都要轉好的前兆?
“厲北爵,我想吃酸角、酸果、酸……”
厲北爵端著尿壺,回過頭看向他的時候。
蘇晚晚小聲地說道:“要不你干脆抱回來一桶老陳醋吧?!?p> 厲北爵擰著眉頭,“醫(yī)生說了,這段時間你只能喝粥,我這就回去取粥。”
“你煮的?”蘇晚晚納悶地說道。
厲北爵掀了掀眼皮,“保姆?!?p> 他也不想一想,他在醫(yī)院陪著他那么久,哪有精力回去煮粥,外面賣的又不干凈,所以他安排好了廚子,專門在家里為他煮粥,等他回家之后,家里的廚子也能全方面照顧好他的飲食。
臨走回去拿粥之前,厲北爵還特地安排人,加強對于蘇晚晚的保護。
保鏢們被訓得一言不敢發(fā),誰讓他們前幾次那么失敗,眼睜睜就看著蘇晚晚跑了。
盡管這回的蘇晚晚,剛剛做完手術,但是誰知道下一秒能做些什么。
厲北爵盯著蘇晚晚,“你先睡一會吧,等醒過來的時候,我?guī)е嘁呀?jīng)回來了?!?p> “嗯。”蘇晚晚點了點頭,賊心不死的說道:“你幫我?guī)€酸辣粉吧,超市那種便攜包裝,用水可以泡開的那種?!?p> 厲北爵臉色愈發(fā)難看。
病才剛剛好,又想吃辣的,又想吃酸的,他看就是蘇晚晚原來的飲食太過于辛辣,才會得了這種病。
以后日子還那么長呢,這次雖然好了,但是下一次呢?他一定要嚴格管控他的飲食,清淡、并且吃些營養(yǎng)餐,油膩的食物最近也不能沾邊。
尿壺被厲北爵蓋上蓋子,直接扔進門口垃圾桶里,他又掀了掀眼皮,看著賊心不死的蘇晚晚。
他裝作沒有看到似得,抬手將空調溫度提高了好幾度。
確保剛剛大病初愈的蘇晚晚,不會凍到。
暖暖呼呼的熱風,吹在蘇晚晚臉上,原本白皙的面容,浮現(xiàn)淡淡地粉嫩。
厲北爵臨走還撂了一句,“我要是回來沒有看到你老老實實坐在這里,你就等著明天晚上甭睡覺了?!?p> 蘇晚晚看著厲北爵朝外走,隔了一會,又順著窗戶看到,厲北爵已經(jīng)用遙控鑰匙把車門打開,很快,車子就消失在視野之內。
他下意識的摸了摸腹部,圓滾滾的弧度,讓他覺得有些奇妙感。
想吃酸的滋味,更加強烈。
他只感覺口水都控制不住,不斷地拼命咽著。
不行,他要拿手機,去網(wǎng)上訂購酸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