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石,謝謝你!”
木青石一直跟在他后面,也是她及時將他撲倒,躲開了望蛟致命一擊。
此時她臉頰也有一絲細(xì)汗,雙手略微抖動,不知是怕的,還是摔的。
等到鐘伯和富貴趕至,柳存思及前后,也自覺莽撞,所幸無事。
那邊,望蛟吞了瓷瓶,很快便起了反應(yīng),原本因為發(fā)狂而陡然攀升的力量突然如同被卡住一般截然而止。
而且隨著白清月他們的窮追猛打,望蛟力量不增反降,隨著時間推移,它從發(fā)狂狀態(tài)醒轉(zhuǎn),變得更是越發(fā)虛弱。
此消彼長之下,縱使那望蛟身軀龐大,咆哮肆虐,也還是被那非叔一腳踩破面門,罡風(fēng)削掉它半條蛇尾。
鮮血揮灑之際,無數(shù)攻擊降臨,空中白清月窺得機(jī)會,一踩白鶴,長劍化光,直接洞穿了望蛟的頭顱。
跟著,鐵網(wǎng)蓋下,望蛟轟然倒塌。
肉角血色退散,一雙冰冷蛇眸也逐漸黯淡下去。
……
望蛟既死,得了白清月的吩咐,眾皆開始解剖其身子。
此時非叔從望蛟腹部取出一物,遞到白清月跟前,“少主,這就是你所需之物!”
白清月接過那半掌大小的橢圓形的東西,雖是從望蛟腹內(nèi)掏出,然則其上沒有絲毫血漬,反而顯得干凈,很是光滑,還有些溫潤。
望蛟內(nèi)丹!
白清月目光閃動,此趟正是為此而來,憑借此丹,輔助修行,她就能打破瓶頸,邁入更高的境界!
“內(nèi)丹保存完整,很好!”
便是非叔也道,“能這么容易獲得此蛟內(nèi)丹,也的確難得!原本其發(fā)狂,若想擊殺已難,如果它關(guān)鍵時候擊出內(nèi)丹,只怕我等也要死傷慘重,只是不知什么原因,此蛟修為越來越弱,到最后竟然都沒有擊出內(nèi)丹,我們運(yùn)氣委實不錯!”
然而白清月卻目光閃動,“非叔還記得那少年向你投擲之物嗎!”
“難不成?”非叔目光瞪圓,“難不成望蛟消弱,最后連內(nèi)丹都激發(fā)不出乃是因為當(dāng)時它吞了那瓷瓶緣故?那瓷瓶何物也!”
白清月嘆言,“不是瓷瓶,應(yīng)該說瓷瓶所裝的東西!”
這時候白清月亦想起之前柳存拋給她的那個瓷瓶,此時望蛟既死,她才有空深思其中不凡。
“他之前也與我一瓶古怪液體,我服用之后,氣力恢復(fù),力量陡增,此時倒是沒什么跡象了!”
非叔也略微眉頭,“能增強(qiáng)力量的液體,還能削弱妖獸力量!”
“還有之前,引望蛟出水,使其回頭!”
“這些,非叔沒想到什么嗎?”白清月目光閃爍。
非叔倏然抬頭,“少主,你的意思……”
見到白清月有所篤定的神色,非叔想起什么,連搖其頭,“不對,不可能,那可是丹藥之效,非丹師不可煉制!”
“此子如此年輕,怎么可能會是傳說中的……丹師!”
“而且,這些都是液體,并非丹丸,或許……僅僅只是某些有奇特能力的東西吧!”
“可能吧!”
……
“謝謝!”白清月走到柳存面前,手中拿著一個瓷罐,放到柳存面前。
柳存略微有些訝異,就聽到白清月道,“這便是望蛟精血!”
柳存點(diǎn)頭,取出空瓷瓶,準(zhǔn)備裝入三滴精血。
“不用麻煩,此罐你盡皆取去!”
柳存愕然,便是陪同白清月前來的非叔也面色微變,“少主,這可是生凡八階妖獸的精血,價值非凡!”
白清月沒有過多解釋,深深的看了一眼柳存,似乎要將那些古怪的瓷瓶和這剛剛死里逃生的少年聯(lián)系起來,面對非叔的質(zhì)疑,她也只是淡淡的丟下一句,“這是你應(yīng)得的!”說罷,徑直離開了。
其實白清月心里清楚,這一趟前后若不是有那少年古怪的液體相助,只怕也將無功而返!
離開的時候,非叔對那罐精血還有些不舍,只有來自皇城的人才知道妖獸精血的珍貴,“少主,縱使此少年功勞頗大,與他一半即可,怎么要全部給他!”
白清月笑了笑,“若是無這少年的幫助,這一趟結(jié)果如何實難預(yù)料!而且我已經(jīng)拿到了內(nèi)丹,精血雖好,于我可有可無,再說,我也不愿欠個人情!”
非叔始才閉口不言。
面對著那一罐滿滿的望蛟精血,柳存心跳都慢了半拍,他望著白清月遠(yuǎn)去的背影,最終笑了笑。
這是個驕傲的人!
明白了前因后果,這罐精血,柳存也就坦然受之了,而且他也需要這些望蛟精血。
“這些……的確是我應(yīng)得的!”柳存抱著那罐望蛟精血,望向白清月,看向那些正在解剖望蛟尸體的人。
望蛟全身是寶,這一趟所有人都不會吃虧!
便是鐘伯雖然不知道自家少爺要望蛟精血何用,但他卻是目光灼灼的盯著望蛟尸體,“少爺,望蛟之皮能夠煉制頂尖的皮甲,我們,要不要也去取一些?”
柳存笑了笑,“鐘伯自去!”
……
望蛟尸體很快便被瓜分,其肉也被歐陽城主等人運(yùn)入城中,準(zhǔn)備置辦蛇宴。
斷巖河口無了望蛟蛻皮想來經(jīng)過河水?dāng)?shù)度沖刷也會很快變得清澈。
這一趟死傷不少,然而活下來的人面上都有劫后余生的笑容和大獲豐收的喜悅。
“這望蛟身軀如此龐大,其肉如山,不知道要吃上多久!”
“辦了蛇宴,想來你我還能分上不少,哈哈!”
“只是有些奇怪,我在處理望蛟腹部的時候,好像摸到了一些殘殼,但其質(zhì)甚軟,還未成型,莫不是蛇卵?!”
“你定是眼花了,望蛟怎會產(chǎn)卵,想來是蛻皮未盡!”
這邊眾人說說笑笑,路過望蛟原本蛻皮的洞穴,此時早被雜草所擋,不過望蛟既死,眾人對望蛟蛻皮的洞穴也不甚關(guān)注,而其蛻下的蛇皮皆是老皮,沒什么作用,再說里面洞穴定然腥臭無比,倒沒人尋思入洞。
柳存路過那里的時候,下意識望了一眼雜草掩蓋的蛇洞,暗想,那暗洞隱秘,久之或許荒棄,或者不知道會被什么妖獸占據(jù)。
搖搖頭,柳存帶著鐘伯等人逐漸遠(yuǎn)去……
“望蛟終于還是死了。我?guī)缀醯昧送陨砩纤械木?,白姑娘果真慷慨。走的時候,我回頭看了一眼望蛟的洞穴,那里面真的什么都沒有嗎?沒人進(jìn)去過,或許,若干年后……又有另一頭妖獸……”——《平安日記》卷二、70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