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覺到顧南歡的笑聲中帶著濃濃的鄙夷。
文靜嫻當即把臉拉了下來。
她剛想發(fā)怒,便見顧南歡垂下雙眸,在眼瞼上投下一片暗影:
“我笑你學(xué)藝不精,竟然連初級和高級的難度都分不清!白白玷污封靜老師的名聲!”
文靜嫻教學(xué)十多年,還是頭一次有人說她學(xué)藝不精。
還是被顧南歡這樣一個行為粗鄙的毛丫頭!
臉色當即難看到不能再難看,說話也越發(fā)不客氣:
“我學(xué)藝精不精,還輪不到你這個什么都不會的野蠻女來說!”
這個世界上有資格對她評頭論足的,除了封靜,再沒有第二個人。
即便是封靜此刻站在她面前,也挑不出她的錯來。
顧南歡又有什么資格!
“我什么都不會?”顧南歡一改先前的冷徹,唇畔笑容無害,“那請問,剛剛培訓(xùn)過程中,你的要求我達到了沒有?”
聞言,文靜嫻喉間當即一滯。
她豈止是達到了,而且還大大超出她的預(yù)期。
要不是這樣,自己也不用費盡心機找機會來給她難堪。
刻意清了清嗓子,文靜嫻板著臉道:“勉強吧!”
“呵……想不到文老師的標準竟比封靜老師的還高!”
“你什么意思?”
顧南歡淡淡一笑:“沒什么意思,只不過封靜老師曾對我說,我是她教學(xué)以來表現(xiàn)最出色的學(xué)生。”
眾所周知,禮儀上,能入了封靜法眼的,整個華國沒有幾個。
而能得到封靜的嘉獎,無異于影視界拿到奧斯卡。
如果封靜真的有說過,顧南歡是她最出色的學(xué)生。
那就是說,顧南歡的禮儀……不亞于文靜嫻的,又或者說,比她還要高出幾個層次!
文靜嫻聞言,握手成拳,指甲幾乎都要掐進掌心。
“這不可能!”
顧南歡睥睨地看著她不語,心中冷笑。
確實不可能!
因為,這一世她連見都還沒見過封靜,封靜又怎么會夸她呢。
但封靜又的確對她說過這句話,只不過是在上一世。
當時,為了不給周澤寧丟臉,顧南歡琴棋書畫、十八般武藝各種學(xué),結(jié)果樣樣都很平庸。
而唯獨禮儀卻是接觸最早,也是到死都從未間斷的一門課。
學(xué)了三四年,才換來封靜的一句稱贊。
旁人都以為她是名副其實,只有顧南歡心里知道,封靜或許是被她的毅力所感動,才當眾對她講出那句話。
但那又怎樣,她既然說過,就代表顧南歡有這個實力。
“文老師,可不可能,您心里最清楚,不是嗎?”
顧南歡抿唇冷笑,步步緊逼。
“否則,您以為我為什么能在短短一天之內(nèi)就做完了這么多項培訓(xùn)?”
從習(xí)慣的養(yǎng)成角度來講,每一項至少都需要21天才能根植于記憶。
顧南歡不說,文靜嫻還沒發(fā)現(xiàn)。
難怪她總覺得這個女孩身上有一種渾然天成的韻味。
她還以為是自己教學(xué)技藝高超,成果顯著的作用。
原來,她是早就受過名家的點撥。
文靜嫻還沒回過神來,突然,察覺到手上一空。
那根被她攥在手里的,細長的教棍……
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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