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奇不明就里,卻也沒繼續(xù)深究,注意力又放回到了墨盤上面,心想:“眼下我離氣海固化僅有一步之遙,她這一出手,相當于尿到中途時給我強行提上了褲子,真是......”胸中自是十分郁悶,但要從對面那頭母老虎的口中奪食,顯然又不太現(xiàn)實,雖然他方才有所突破,但和黑相比,仍有天壤之別,于是只得接受現(xiàn)狀。
氣運既被黑掠奪,陸奇便也不再練功,騰出閑暇來料理另一樁事。只見他將二丫抱上膝頭,左掌來回撫摸著她的脊背,溫聲道:“還傷心呢?沒必要??!二丫,你兄弟姊妹一十二個,如同一根藤上結出的一串葫蘆,如今大丫被摘走了,青藤上不還有三丫、四丫......乃至十二丫嗎?況且你再想想,它若是人,被摘走也就回不來了,但你們可是地支啊!過不了幾年,貔貅就又能從藤上長出來,只不過輩份會變——原本它該叫你妹子,趕明兒見到,指不定就叫你姑子了!”
二丫入世已久,雖然對他口中那些亂七八糟的輩份仍感到一頭霧水,但大致的意思還是懂的,心道:“對啊!我自己都不知道死過多少次,如今還不是活得有滋有味!”先前她之所以陷入消沉,主要是因為貔貅死于自己眼前,情感上一時無法接受而已,此刻經(jīng)過陸奇開導,終于豁然開朗。
她轉念又想,剛才若不是陸奇出手,那死的就不是貔貅,而是自己了。言念及此,只見她仰起小臉,朝陸奇眨巴了幾下眼睛,目光中流露出感激。
陸奇微微一笑,朝她回應了個鬼臉,然后抬頭盯向墨盤,尋思:“若我起身移動,不知氣運是否會相隨。假使真能如此,那我只需遠遠離開,躲過那枚墨盤,不就能奪回氣運了嗎?”想到這種可能性,他的心跳不由加快了幾分,旋即一手提起二丫,同時悄悄支起腿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