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這一次夏純沒有跟過來,她要忙著準(zhǔn)備接下來的綜藝節(jié)目。
因為原本就耽誤了時間,所以這一次司言和溫楠詩幾乎是馬不停蹄得拍著戲。
沈君時常就能夠看到他們兩個人湊在一起研究劇本的情景。
“欸,你看,他們兩個還真是般配呢?!?p> “是啊是啊。”
劇組里的群眾演員,笑嘻嘻得湊在一起說著八卦。
“我看報道說啊,詩詩在司言骨折的這一段時間,經(jīng)常去看他。司言之前去錄制電視臺的節(jié)目的時候,詩詩就坐在下面等著他呢?!?p> “我的天啊,這么甜?他們兩個人的感情也太好了吧?”
“是啊是啊。你看看司言看詩詩的眼神,好蘇啊。我不行了,好甜,我看著他們兩個人我都想要談戀愛了?!?p> 一個女孩子越說越興奮,兩只眼睛直冒光。
她這一番話,引起另一個女孩子的笑聲,兩個人湊在一起笑得花枝亂顫。
沈君不悅得看了他們一眼,等溫楠詩離開了以后才走到司言的面前,重重得將手中的水放在了桌子上。
司言抬頭,“又有人招惹你了?”
“沒有?!鄙蚓f著坐在了一邊,伸出一只手來,“我看你對戲?qū)Φ眯量?,不如我?guī)蛶湍悖俊?p> “不用了,你不是這塊料?!?p> 沈君結(jié)舌,被司言堵得說不出話來。
不知是不是涼棚里的沉默讓司言稍感不適,他重新抬起頭看著沈君,將劇本遞到她的手上。
“你要是想,那就試試吧。正好看看我臺詞背的怎么樣?!?p> 沈君原本沉默的臉?biāo)查g有了笑容,露出兩個酒窩。她接過劇本,滿含深情。
“阿澤,今生能夠嫁給你,是我最開心的事。”
“我也是?!?p> “可有句話我現(xiàn)在就要告訴你。若有一日,我死在你的前面,你千萬不要來尋我?!?p> “大婚之日,說這些不吉利的話是做什么?”
沈君深吸一口氣,抬起頭,看到司言溫柔如水的目光里含著一絲責(zé)備,心弦一顫,接著念道:“我們好不容易在一起,我總怕世事無常。我原本是不怕死的,直到遇見你,我才明白死亡是多么讓人心痛的一件事?!?p> “你既已來到我的身邊,那些多余的事情便不要再去想。愛我,是你唯一能夠做的,而我此生最想做的,就是回應(yīng)你對我的感情?!?p> 沈君皺眉,“你背錯了?!?p> 司言有些意外驚訝的樣子,伸過頭去,“我看看哪里錯了?!?p> “你那一句是,‘我們既已成親,就不要再想那么多。山水千重,我總要陪你看過,才不枉此生。’”沈君說著指著劇本上的臺詞,一副嚴(yán)師的模樣,“你剛剛念的,都是些什么亂七八糟的。你是不是把之前的串到現(xiàn)在了?”
“嗯,興許吧。”司言說著,眉頭微微一皺,“最后一句是什么來著,你再說給我聽聽。”
沈君似是怕他記不住,一字一頓得說道:“山水千重,我總要陪你看過,才不枉此生?!?p> 司言鄭重其事得點點頭,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事情一般,扭頭看著沈君。
“秦淮的父親是不是很喜歡你?”
“嗯,是啊。”
“這么說,他很想讓你做他的兒媳婦了?!?p> 沈君點點頭,“是有一點,但是,秦伯伯好像更把我當(dāng)女兒來看,也不知道是為什么?!?p> “哦,這樣??磥砟愫颓鼗慈羰窃谝黄鹆?,那肯定是眾望所歸?!?p> “什么眾望所歸,我一點興趣都沒有?!?p> 司言點頭,眉頭舒展開來。隨手拿起劇本將上面的臺詞又過了一遍。剛好,導(dǎo)演叫他過戲。司言放下劇本,起身,走了兩步,面上露出苦惱的樣子。
沈君疑惑得看著他。
司言蹙眉回頭。
“剛剛你說的那一句,是什么來著?”
沈君耐著性子重復(fù),“山水千重,我總要陪你看過,才不枉此生?!?p> “你記住了?”
“那是自然?!?p> 司言嘴角露出一絲笑容,沒再說什么,轉(zhuǎn)身離開,步伐輕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