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三個人此去揚洲,目的皆不相同。
各自之間本不應該有什么沖突,可偏偏不同的目的又相互阻礙,使三人不得不彼此防備。
楚興想要楚瞳的命,這是毋庸置疑的。
而作為楚云瑛推薦的人,楚林又是要暗中保護楚瞳,這令兩人還未出發(fā)就已經(jīng)站在了對立面。
楚良更是一個和稀泥的棍子,心中的計劃隨時都有可能因形勢而改變,只為得到楚云瑛的傳承。
所以,對于楚興來說,無論是修煉還是與人大戰(zhàn)一場,都比此刻站在這兩人面前要舒服的多。
隔了幾日,各自又被身后的長輩們叮囑了一番,三人方才動身前往定林城。
因為,最近的一座跨洲傳送陣就在那里。
三人雖然不是楚家的頂級妖孽,但畢竟出身楚家。
也都算得上天驕,常年混跡五大主洲,各自有著不小的名氣。
同時出現(xiàn)在定林城的傳送陣這里,自然吸引了不少目光,紛紛好奇三人是要去哪兒。
正如楚瞳所料,對于楚家這兩年的異動,各個頂級勢力早有察覺,此時也都在暗中盯著三人的去向。
三人傳送到揚洲之后,所現(xiàn)身的地方正是楊國境內的湯周城。
負責看守傳送陣的楊國士兵見有異象,急忙趕回城主府通報。
揚州國二十萬目林大軍日夜操練,諸國俱是為之膽寒,楊皇對此也是日夜擔憂。
正在此時,湯周城忽然傳來消息,中洲楚家又有修士前來。
楊皇得知后,大為歡喜,急忙動身,親自前往湯周城去迎見楚家三人。
三人初來乍到,人生地不熟的,根本不知道去哪里尋找楚瞳。
既然有人代為指引,那當然是再好不過。
盡管,楚興極為不耐,仍是暗中告誡自己稍安勿躁。
而這種與人交流敷衍的事,自然也就落在了楚良的頭上。
“楊皇陛下終究貴為國君,親自前來相迎,楚某不勝感激”
“一介凡民,在仙師面前怎敢稱皇”
對方雖然說的好聽,但楊皇也不敢造次,人家不過是客氣一番,他哪能當真。
“楚某雖然有幸生于楚家,獲得修煉之法,但超凡之下依舊是凡人一個,仙師什么的是萬萬當不起的,身份也遠沒有陛下尊貴”
“仙師如此說,實在令人惶恐”
楊皇依舊不敢接茬,一旁的楚興卻是忍不住了
“楚拂風,我可不是來聽你與這個凡人聊閑的,再這么耽誤下去,就別怪我不奉陪了”
“是,是,是。仙師息怒,我這就告知楚瞳所在”
與對方打了幾次交道,楊皇深知對方的目標是誰。
“那楚瞳如今,正在揚州都城操練兵馬”
“一個實力深不可測的修士,竟然在這凡土凡城之中操練起了士兵,真是有趣”
楚良聽罷,笑著說到
“凡土之人就算再驚艷,眼界也不過如此”
楚興的性格則對此不屑一顧,冷冷的說到
“那可未必,楚君說此人很不簡單”
這時,楚林也搭上話頭兒。
她平時和楚珺走的比較近,楚君的評價也是那丫頭轉告給她的
“跟他比,誰都不簡單。我可聽說他們兄妹還沒動手就跑了”
兄妹二人的修為本就比不上楚興,面對一個凡土的土鱉竟然不戰(zhàn)而退,自然令其更加不屑
“某些人也跑了,不知道他在你眼里又算什么?”
楚林幾乎從小就在楚云瑛身邊長大,有些方面自然與其是一個德行
“你!”
楚興當然知道楚林口中說的是誰,瞪了一眼便別過頭去,沒再出聲。
對于這種挑軟柿子捏的行為,他也很不喜,可又有什么辦法呢?只能奉命行事。
楊皇在一旁聽著幾人的談話,也不敢插嘴,就這么默默地站著
“好了,林妹少說兩句吧,有些事還是分場合的”
頓了一下接著說到,
“既然,知道了楚瞳身在何處,咱們還是討論一番,接下來該怎么辦吧”
“還能怎么辦,直接殺過去就是”
“誒,興弟,前兩次的失利歸根究底,就是因為我們對楚瞳不夠了解。
如果再次貿然行動,即使不以失敗告終,恐怕也會付出不小的代價。
為兄建議,還是好好查探一番,再動手也不遲”
“查探什么?怎么查探?憑他的戰(zhàn)績來看,這片凡土還有誰是他的對手?
就算想要試探他的實力,也得有個旗鼓相當?shù)娜税?,哪里去找??p> 楊皇一聽,知道是自己該開口的時候了,便接過話來說到
“我國袁溪大國師,乃是筑基修為,雖然不能與那楚瞳相比,但是為三位仙師試探一番,想必還是可以的?!?p> “我們楚家那么多筑基都不是對手,就你們那個國師能頂個屁用”
楚興當然不會輕易聽從一個凡人的建議,依然用不屑的語氣說到。
“誒,興弟,聊勝于無嘛,再說只要楚瞳出手,咱們摸清他的底細便可,又不是讓這位大國師勝了對方”
“是啊,是啊,而且我楊國邊境的八萬大軍,也可以聽候諸位調遣”
“哼,你那個大國師我都不想要,那八萬凡夫又有何用”
“這也未必呀。
如此,那就麻煩楊皇陛下了”
楚良攔下楚興的話,與楊皇達成協(xié)議。
得到楚家的同意,楊皇立刻召袁溪前來湯周城,并且下令調集四十萬大軍,命楊寒衣掛帥,發(fā)兵揚州邊境。
幾日后,袁溪領路與楚良等人來到了邊境,命令鎮(zhèn)邊將軍胡慶之集結大軍出征。
又十日后,楊國突襲邊境終于傳回了三元城。
趙舒誠先是一驚,隨后也明白了其中緣由。
關于中洲楚家,及其在九洲的地位與實力,楚瞳跟他說了一些。
目的是為了開闊他的眼界。
若是以前的趙舒誠,定然會暴怒不已,如今卻是虛心受教。
命人前去請盲候進宮的同時,趙舒誠也在心中琢磨自己該如何走這一步。
雖然明面上是楊國與揚州的對決,楚家與楚瞳的較量。
可對他來說,不過是與楚瞳這盤大棋之中的一小步而已。
修士之間的戰(zhàn)斗究竟如何,楚瞳的手段又有哪些,他都還一無所知。
這一次,或許就是一個機會。
暗中做出一個決定,趙舒誠靜待楚瞳進宮。
得知事情原委,楚瞳只是一笑,直言
“兵來將擋”
隨后,趙舒誠下旨調集目林軍,并說出了一句震驚朝野的話
“本皇要御駕親征”
“陛下不可”
眾臣當然阻止,卻只得到了趙舒誠的一個背影。
揚洲尚未一統(tǒng),楊國作為最大的隱患,趙舒誠怎會沒有防備,五萬大軍一直駐扎在邊境,
如今的揚州軍,戰(zhàn)力絕對可以稱霸諸國,又是守城。
盡管相差三萬,依然安安穩(wěn)穩(wěn)的度過了三個月,等到了援軍。
楊國本就是為了楚瞳而來,所以也只是象征性的打了幾次而已。
得到趙舒誠親征的消息,袁溪也是弄不明白這位揚州梟雄有何打算。
楊國能夠請到中洲修士,已經(jīng)不是秘密。
這種修士之間的較量,根本不是一個凡人能夠接觸的。
難道他還真以為當了一國之君,穿了龍袍,坐了龍椅就是真龍了?
搖了搖頭,袁溪不再多想,反正不管是這位揚州皇還是他自己,都不算主角。
楚瞳一到,袁溪便出戰(zhàn)叫陣,其余三人也在一旁等著摸清對方的實力。
可惜他們想的挺好,出戰(zhàn)的卻不是楚瞳。
雖然不在乎對方的試探,但楚瞳也有自己的打算。
原鎮(zhèn)南軍的二十名先天,經(jīng)過一年的戰(zhàn)場磨礪,早就到了突破邊緣。
這一次在楚瞳的教導下,很自然的就進階成了二重天。
而袁溪身為筑基初期,正是這二十人最好的磨劍石。
見對方派了二十名二重天迎戰(zhàn)自己,袁溪即便脾氣不錯,也大為盛怒。
筑基和先天之間的鴻溝根本就不是數(shù)量可以填補的,何況還只是二重天。
這楚瞳真當自己是泥捏的不成?
袁溪怒而交戰(zhàn),動手之后才發(fā)現(xiàn)根本就不是那么簡單。
眼前這二十人的攻擊方式極為詭異,合擊之下,一時竟打得他無法還手。
直至戰(zhàn)了一會兒,才憑借修為將局勢扭轉。
畢竟身為筑基,剛開始不過是因為怒火與輕視,加上從未見過對方的戰(zhàn)斗方式,一時有些發(fā)蒙罷了。
而楚家的三位對此也是驚訝不已。
合擊劍陣,他們不是不了解。
九洲那么多門派,什么沒有,關鍵是出現(xiàn)在揚洲這片凡土就極為不尋常了。
最終,仍是二十名先天戰(zhàn)敗,被楚瞳喚回。
袁溪本想追擊,奈何也有些體力不支,不敢輕易與楚瞳交戰(zhàn)。
自己本就是個魚餌,若不能讓楚瞳暴露一些真正的實力,那三位根本不會出手。
可自己全盛時期都不是對手,此刻更不可能,令對方施展全力。
所以,袁溪選擇放棄,悻悻回城,遭到了楚興的訓斥,卻也不敢出聲。
楚良則出面安慰,畢竟還要指著這人。
只是,之后不管袁溪怎么挑釁,楚瞳就是不應戰(zhàn)。
倒是二十名先天日漸成長,這位堂堂的楊國大國師還真就成了一塊磨劍石。
又是這般僵持了三個月,楊寒衣率領四十萬大軍終于到了邊境。
近五十萬的人,就是往那一站也是極為唬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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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適
今天又是新書推薦,但暫時還是選擇一更,調整狀態(tài),兩更盡快提上日程。 但是如果有人在看,請留個言讓我知道知道,有什么意見,也多批評批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