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吞吞吐吐,可不像你的作風(fēng)?!?p> 成王逆光而立,面容有些看不清,只是周身散發(fā)出來了冰冷的氣息讓人覺得難以接近,身穿的黑色長袍更顯得冷漠。
出了九州觀以后便已經(jīng)入夜了。
“我們邊走邊說,”似是下定決心一般,安長歌看了抱寒一眼。“能否……”
成王懂了安長歌的意思,猶豫了一下便讓抱寒先往馬車走。抱寒不情不愿的看了成王一眼,有些生氣的瞪了安長歌一眼,知道要聽成王的命令,無可奈何的走了。
月光灑在樹葉上,透過縫隙落在二人身上,好像有了一些溫柔的氣氛,二人一前一后在林中行走,步子壓的很慢,一會兒就看不見先走的抱寒。
“可是有什么事?”成王走在前面,頭也沒回,語氣卻十分溫和,雖然成王看起來并不容易接觸,可是這幾次的接觸便知道,只要不觸及到他的底線,成王還是很好的。
看著走在前面的人,個子很高,墨發(fā)散落在肩頭,一根玄玉簪在夜里顯得十分的有質(zhì)感,和他的人一樣,冷冷清清。
安長歌突然有點(diǎn)想將簪子抽出來,想看看他散下頭發(fā)的樣子。
聽不見身后人的回答,成王的步子一頓,也沒回頭,他知道后面的人正在糾結(jié),只是自己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這個女人的腦袋永遠(yuǎn)這么奇怪,不知道在想什么。難道是剛在發(fā)現(xiàn)了什么?
成王抬頭看著月亮,彎彎的,像小時(shí)候母親抱著自己在院中玩耍的樣子,幾片薄云輕飄飄的拂過,林中頓時(shí)暗了幾分,風(fēng)吹過林中,帶著窸窸窣窣的響聲。
心中也多了一絲沉悶,自己的母親下落不明,至今還未有一絲消息,而剛找到的線索疑點(diǎn)重重,如同這模糊的月一般,朦朧神秘。
“王爺……”
突然聽到安長歌說話,還叫自己王爺,成王還有些反應(yīng)不過來,剛扭頭便看見安長歌扔過來了一只蟲子。
怎么沒有力氣。
成王回過神來便發(fā)現(xiàn)自己癱在地上。
還好可以動,并沒有失去行動的能力。
原來剛才是在找這個東西,她是想做什么。
安長歌看見成王眼里沒有絲毫的驚慌失措,縱使是中了蠱蟲,癱倒在地上,塵土落葉沾上了他的衣袍,也不掩他的鋒芒,依舊風(fēng)光霽月讓人賞心悅目。
“這樣的情況下還是這樣泰然,”安長歌蹲下身子,與成王平視,“我還想看看你狼狽的樣子。”
邊說邊捏起成王身上的蠱蟲,裝進(jìn)了包中。蠱蟲咬出的牙印有些發(fā)黑,兩個小黑洞在白皙秀頎的脖子上十分顯眼。
安長歌手指不由自主的撫在牙口上,眼睛瞇了一下,隨即笑的有些曖昧。
“看著真心疼。”
“你想做什么?!背赏醯难劾锒嗔艘唤z探究,直盯著安長歌的眼睛,想從中看到她的想法。
安長歌的手從撫變成了握,纖細(xì)的手指狀似無力,卻可以輕易地了結(jié)一個人的性命。
“你覺得呢?”
本來有些曖昧的笑容變得充滿邪氣,將嘴貼近成王的耳朵,用最小的聲音說,“你的命可值五千兩黃金?”
“你之前都是裝的?”
“是。也不是?!蹦@鈨煽傻幕卮?。
安長歌用手將成王按在地上,俯視的看著他,眼里全是殺氣,騰騰的好似火焰。
成王的眼神一暗,從來沒有一個女子敢將自己按在地上,感覺像是被壓倒了一樣。
屈辱的感覺。
隱藏在一旁的暗衛(wèi)將手按在了刀上,緊張了起來,距離雖遠(yuǎn),聽不見他們在說什么,但是并不是有什么善意,而且成王并沒有完全被控制,只要一個手勢,邊上的人便會立刻安長歌的腦袋砍下。
“可知道我想做什么?”
“不知?!?p> 風(fēng)輕輕吹過,垂下的發(fā)絲拂過成王的臉,癢癢的,想伸手抓住這搗亂的東西。
安長歌笑的有些嫵媚,一雙妙目似嬌似羞,嘴角也微微勾起,一直盯著的成王有些慌神,月光的朦朧之間,女子的容貌變得俏皮柔媚,讓人不禁沉淪。
看著躺在地上的成王,眼里多了一絲滿意,紅唇輕抬。
“我想……”
安長歌眼里那殺意漸漸變少,取而代之的是幾分糾結(jié)。
“一親芳澤?!?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