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武場地,圍了一圈又一圈的人,臺上鑼鼓聲作響,底下剛剛還人聲鼎沸,瞬間就安靜了下來。
這意味著考試即將開始,我看了一眼手中的號碼牌,我是第十號,有五個比武臺,這么說,我是在第二場的五號比武臺和白蓮花比拼。
我看了一眼五號比武臺,說來真巧,居然坐在觀席的人是顧庭生那朵黑蓮花!
只因為在人群中多看了他一眼,他就感受到了我的目光,還回了我一個淡雅的笑。
我假裝透過他看風景,不知為何?對于這個知道我所有丑態(tài)的人,我心里反而有一些不自然。
我又看向其它比武臺,咦?在第三個比武臺上的人怎么這么熟悉?好像……不是好像,就是知離小和尚!
臺上,知離緊張萬分,飽滿的額頭上冒出汗珠,他的對面是一個青衣小姑娘,長得小家碧玉,氣勢倒是不小。
作為他的好朋友,我覺得自己應該做點什么,于是我不顧旁人的眼光,沖他大聲喊道:“知離,上啊!千萬別認輸!”
知離聽見我的鼓勵,似乎并不想理我,難道是不好意思?
鑼鼓聲一響,那青衣小姑娘就朝知離揮劍而來,知離幸好及時躲過,青衣小姑娘似不甘心,再次向知離揮劍,知離再次躲開……兩人就這樣一攻一守,當然攻擊的是青衣小姑娘,防守的是知離,我看得那是一個急,忍不住又對知離喊道:“笨蛋知離,你倒是反擊啊!你難道不想為留山派爭光了嗎?”
我這話果然很有用,知離不再因?qū)Ψ绞桥⒆佣桓页稣校_始試著反擊,到最后,青衣小姑娘由于前面消耗了大量的體力,動作越來越慢,知離趁其不備,一棒打在了青衣小姑娘的……呃……屁股上!
青衣小姑娘立馬淚眼婆娑地捂著屁股跑下了臺,知離意識到自己做了什么不可饒恕的事,面紅耳赤地僵在了原地,就連裁判宣布他比賽勝利時也魂不守舍的。
我笑盈盈地迎接走下來的知離:“恭喜啊知離!這回你可是光榮地為你們留山派添了一筆!”
“啊啊啊——不要再說了!身為出家人的我,居然對一個姑娘當眾做出如此禽獸的事!喔彌陀佛,罪過罪過!”他捂著耳朵,悔恨不已地蹲在地上。
我好心安慰他:“沒事,你只是不小心罷了,就當……就當你打的不是女子的屁股,而是一個大號水蜜桃!”
“……”
他表示沉默。
“第二場,十號準備!”五號比武臺發(fā)出了提醒。
“想開點,我走了!”我拍了拍知離的肩膀就向五號比武臺走去。
在眾人復雜的眼光中,我輕輕一踮腳跳上了臺,這時白蓮花也如仙女下凡般降落在我對面,就連空氣中都帶著清甜的香味。
她今天換了一身比較貼身的白衣,把她玲瓏有致的身材勾勒出了美好的曲線,惹來臺下一大片垂涎欲滴的聲音:
“真不愧是聞人山莊第一美人,出場都如此美!”
“白沁師姐不僅美,武功也不輸于任何一個弟子。”
“我擔心的是,白沁師姐和這個妖女比賽,會不會受傷?”
“白沁師姐那么善良的一個人,怎么會抽中和妖女比武?”
……
我狠狠給了身后幾人一個眼神,他們才膽怯地閉了嘴,沒想到白蓮花這么有魅力,男的女的都為她癡迷。
“云灼師妹,你先出招?!彼齼?yōu)雅地做了個請的動作。
“那我就不客氣了!”白蓮花如此大方,我怎好意思拒絕?
我從腰間抽出鞭子,迅速地向她抽去,她很不費力地躲過了我的攻擊,還有兩下子嘛!
突然,她手腕上的白綾像一頭巨蟒向我襲來,我側(cè)身躲過,順手抓住她的白綾一扯,她站穩(wěn)腳步,知道力氣不如我,便用輕功飛在了半空中,又晃動手中的白綾,我察覺不妙,立馬松了手,別看那白綾輕飄飄的,但可以死死地纏住你。
我也飛到半空中,長鞭一甩,向她劈了過去,她彎腰躲過,轉(zhuǎn)了個圈回到地面,輕巧飄逸,毫不狼狽。
我和她看似不相上下,但他們不知道,我的目的就在于此,時間快過一柱香,我不愿再手下留情,看她嬌喘微微,一看就是體力快不支,我要的就是這個時候,我長鞭飛舞,劃過地面,她防不勝防,被我的鞭子抽到腳踝,她輕呼一聲,嬌弱的身體往后一仰,向臺下倒去。
偏偏在這時,白蓮花的光環(huán)發(fā)揮了作用,另一個觀席上,一臉冷漠的夜澈北和臺下一臉擔憂的奕非辰同時飛了過去……于是,就有了這樣英雄救美的畫面,兩個一個像冰,一個像火的英俊男子,一人一邊扶住了一個清麗女子的纖纖細腰,把她接到了地面,臺下瞬間爆發(fā)出大片女弟子少女心爆棚的尖叫:“啊——好帥好浪漫!”
奕非辰用怒意的眼神看向了我,我裝作沒看見,走向還在愣神中的裁判:“喂,還不宣布比賽結(jié)果!”
他回過神,顫抖著聲音:“此……此次比武考試,紅剎派云灼獲勝!”
我跳下臺準備離開,奕非辰卻叫住了我:“云灼!”
聽他語氣透著火藥味,就知道他在責怪我傷了白蓮花,但我還是停住了腳步。我轉(zhuǎn)身走向那三人,拍了拍手,把一個妖女的模樣表現(xiàn)得淋漓盡致:“有光環(huán)護體就是好,稍微受了點小傷就有人來保護,但你們別忘了,這是比武,是用實力說話的,白蓮花輸給我也是她自己沒用!”
“云灼,你答應過我不會傷她!沒想到你還是這么狠心!”奕非辰眼中的那種厭惡我早已習慣,我冷笑一聲,道:“奕非辰,你耳朵有問題吧,我何時答應過你這個可笑的要求了?我就算答應過,反正我在你眼里不就是妖女嗎?一個妖女的話你也信?”
“云灼!”
“你除了吼我還會干啥,有本事你現(xiàn)在就暴打我一頓替白蓮花報仇啊!”我也放大了聲量,看我對他仰起臉,他捏緊了拳頭,似乎真有想揍我一拳的沖動,不過最后還是松開了手:“我本以為你是有良知的,就當我看錯了!”
“良知有什么用?用來被你踐踏嗎?”我倔強地看著他:“奕非辰,請你不要再自以為是了,你根本就不曾了解過我,你所謂的‘本以為’又是什么?是認為我會因為對你的喜歡,而對白蓮花手下留情嗎?那還真是讓你失望了,我沒有那么偉大!”
他不再說話,被說中心思般避過我的眼神。
“云灼師妹,你要怪就怪我好了,這不管非辰師兄的事,都是我……”
“的確都是你的錯?!蔽掖驍喟咨徎ǎ龑擂蔚厥樟丝?,一旁像個雕像似的夜澈北,突然當眾把她橫抱起來,白蓮花嬌羞地小聲道:“澈北,這么多人……”
“你受傷了?!彼难凵裰袔е蝗菥芙^的冷意,白蓮花只好抱住了他的脖子,夜澈北轉(zhuǎn)身離開,走過的地方眾人紛紛讓道。
我惡寒,霸道盟主和他的小嬌妻?
我又看向奕非辰,他的眼神閃過一絲受傷,卻強裝鎮(zhèn)定地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