舊友逢
我也伸手摟著他,在他懷中安心地睡去……
翌日,醒來之時司命星君已不在身旁,我收拾一番去了兜率宮,向太上君討了瓶藥,拿藥回了天府宮司命君卻不在宮里。我去了書房,將藥放下提醒他,桌上的一本正打開的天機(jī)案引我注意,只因在書中瞧見了自己的名字。
我坐下細(xì)閱,里邊寫道:此時他有兩種選擇,一是將真氣度與俞荼,化解她體內(nèi)的媚毒,二是直接用身體替她解毒。
他幾番猶豫之下,選擇了第二種,畢竟他想道,或許這是唯一一次與她如此親近的機(jī)會了,她還的這次恩,或飛升或熬不過,總之他們今后便再無瓜葛了,想見她也難得多了,藏了如此久,倒不如趁此也滿足一下自己的私心。
看著懷中不安分地扭動著的模樣,面上緋紅,衣襟被她自己扯開,隱約能見里面的光景,他再也按耐不住,如饑似渴地?fù)渖先ヅc她一頓混沌。
他見過的母老虎夜不少了,卻無一如她這般有著活潑與清冷結(jié)合的性子,卻也天真,也心機(jī)。開頭自己也以為對她的感情不過是對妹妹的關(guān)懷,后來是她開始提起佀良著個名時他才覺得心中對她的感情有些不一般了。
一次,俞荼與他說起了她從前與佀良的相遇,他們一起修煉,可最后佀良卻仙得道飛升了,后來她知道,人妖得修煉進(jìn)程不一樣,后便四處尋求修仙之道,再來便遇見了他。他原以為他們是兩個無家可歸的人相依為命,卻不想人家早已有她要追隨的信仰,自己不過就是她修仙路上的一道風(fēng)景。
此時懷中的她如此動人,嘴里卻說著最惡毒的話,她嘴中喃喃的,是那個凡人皇帝的姓名。起初是佀良,現(xiàn)又是一個趙平甫,俞荼啊俞荼,你的心里到底能裝下多少人,可否再裝一個我?
他抱著懷中的人久久不愿放,卻不得不放開,他恐她醒了知道他如此待她,會惹她心里生嫌,他不想她以為自己的心意建立在如此齷蹉的行為之上。
……
俞荼翻到前幾頁,這果真就是十方的天機(jī)案,可是??!天機(jī)案?!!莫非十方也修成了仙?!
想至此,我立即拿著這本十方的天機(jī)案去向司命君問個清楚,可天府宮里卻處處尋不著他,問仙侍說是出去了,去哪也不知道,只能是等他回來再問了。
我萬萬沒有想到,司命君回來時竟還帶來了一位舊友,那正是十方,我驚喜得不得了,立馬撲上去抱住了他,道:“十方!你還在!真好!”此時的我完全沒有在意到司命君那如火般的眼神。
待我們分開時,司命君在旁介紹道:“拙荊,俞荼?!?p> 十方向我行以禮,“夫人好。”
我拍一下他的肩,“何須見外!”
“這是新招來的仙侍?!彼久?。
“仙侍?”我疑惑道。
“嗯?!笔接窒蛩久幸欢Y。
我將司命君拉到一旁,小聲問道:“十方不是被朱槿殺害了么?怎么又成了仙?”
“他的天機(jī)案中有寫?!彼久聪蛭夷迷谑种械奶鞕C(jī)案。
我估摸著應(yīng)在最后,搭開來看,十方能成仙,也是朱槿幫的忙,朱槿在太上君處盜出了一顆仙丹,吃了就能成仙,她幾番哄說,十方才吃下那仙丹,作為交換,十方將他最歡喜的靈火給了她。
若是我沒有看中間那出,明白了十方對我的感情,此時我或許還會要去感謝朱槿一番,我大概知曉了她的用意,她是要用十方間隔我與司命君,如此這般。
“那你為何要將十方招進(jìn)天府宮?”我不解道。
“……”司命君不語,下一刻立馬將我拉入懷中,十方正朝這邊看來,我立即也明白了司命君的小心思。
“好了,要干什么回房再干!”我在他耳旁輕聲道。
“好!”司命君將我扛起,闊步快走至房中,關(guān)上了門,將我輕放至床上,我著緊推開他,“好了,作完秀了,你去忙吧。”
他不但沒有走,反而更得寸進(jìn)尺,手有意無意地在我股上蹭,“我恰醋了……”
我別過頭,冷哼道:“這哪里是你恰醋,分明是你要惹別個醋!”
司命君的手用力在我股上掐了一把,道:“他憑什么能醋?!”
“你何時尋來他的天機(jī)案?”我聽著司命君的語氣不善,趕緊轉(zhuǎn)移話題道。
“昨日?!彼久?。
難怪昨夜脾氣不對勁。
“扣扣”門被敲響了,我推開司命君,道:“我去開門!”來的是太上君,太上君道:“早上的藥你拿錯了!”說著拋了一瓶藥來,我接住了,道:“怎敢勞煩太上君親自跑一趟,遣個仙侍不就成了?”
“不巧,子寧君今兒剛從老夫這搶了個仙侍,所以這趟只老夫拄著杖慢慢爬過來了?!闭f罷,還故作老態(tài)地錘了兩下腰,咳嗽幾聲。
我心道,原來十方是司命君從太上君處搶來的,也難怪太上君委屈巴巴的。
“對了俞荼,既然你的夫君搶了老夫一個仙侍,你是否要補(bǔ)償老夫一個呢?”
“俗言道:大難臨頭各自飛,一仙做事一仙當(dāng)。太上君您還是向司命君要吧?!?p> “子寧君!你可聽見了吧!她可說了大難臨頭各自飛呢?!你想想你為她做的這些事,她竟然要你各自飛!”太上君張揚(yáng)著,沖著屋內(nèi)喊。
“說吧,要何補(bǔ)償?”見他如此無賴,我也只好妥協(xié)。
“一換一,老夫瞧上了你手里的靈火?!?p> “靈火?”我想了想,道:“可那不是我的物件?!?p> “不是你的那是誰的?那回房子給燒了你也要將它拿回,若不是你的,為何如此著緊?”
“是我一位故人的,不對、”現(xiàn)也不能說是故人了,“是十方的?!蔽业?。
“十方?就是今早子寧君在我兜率宮搶去的那位?”忽露出心痛地表情:“哎呀!虧大發(fā)了!招仙侍送靈火!”
“太上君若歡喜,送你便是?!笔降穆曇魪奶暇砗髠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