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
已潛伏到距離帝國軍駐地極近的葛杰夫等人用手中的武器斬?cái)嗔私壴谏砩系睦K子,翻身騎上身邊嘴與蹄子都被綁上布匹的馬,高喝著向帝國軍的營地沖去。
“敵襲——”
伴隨著前一章出現(xiàn)的一名帝國巡邏士兵嘶聲力竭的吶喊,整個營地瞬間沸騰了起來。
“是不是……被發(fā)現(xiàn)的太快了?”
沖在最前方的葛杰夫一邊釋放著各種武技一邊砍死了一個剛從營帳里走出,還搞不太清楚狀況的帝國士兵,微微皺起眉頭,心中憂慮道。
然而葛杰夫很快就沒有余韻思考這些問題,險(xiǎn)之又險(xiǎn)的擋住了一個趁著他些微走神之時砍過來的劍刃,順手一劍將這把劍的主人砍殺。而后不再敢分神,全力以赴的將精力投入到這場廝殺之中。
“撤退!撤退!他們都是騎兵!先撤到最近的駐地建立防線!單單我們這幾百個人根本贏不了他們!快去!”
就在幾近一面倒的廝殺不斷的進(jìn)行中之時,一名帝國士兵終于看清了情況,高聲對著其他帝國士兵下令道。
“我們追!”
而葛杰夫也幾乎同時對著王國軍下達(dá)了這個命令,而后一抽馬鞭,率先殺向了以后背對著他們的帝國士兵們沖殺起來。
“分散跑!他們是騎兵!我們拼速度拼不過他們的!”
而那道指揮帝國士兵的聲音再次響起,讓因?yàn)楸硨χ鯂妿捉煌罋⒁话愕牡蹏姺磻?yīng)了過來,向著各自選中的方向四散而逃。
“葛杰夫大人!帝國軍都分散著逃跑了,我們該怎么辦?追不追?”
王國軍并沒有立即追上那些逃跑的帝國士兵,一名王國士兵騎馬趕到了葛杰夫的身后,對其行禮問道。
“不要管那些散亂的敵人,我們的目的是為了攪亂帝國營地,不是為了全殲他們?!?p> 葛杰夫搖了搖頭,否定了追擊的想法,而后抬劍指向了一處方位?!跋蚰沁厷⑦^去,我們只是襲擊了一處營地而已,還有其他地方?jīng)]有進(jìn)攻。如果不能將整個營地都攪成一灘渾水,我們就算全殲了這一片區(qū)域的所有帝國軍也沒有什么意義?!?p> “是,葛杰夫大人?!?p> 那名王國士兵對葛杰夫再一次行了一禮,而后快馬加鞭的向著王國軍隊(duì)趕去,一邊在馬上高聲喊著葛杰夫的命令。
“殺!”
葛杰夫看著身后很快就匯聚起來的王國軍,心里贊許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神色激昂的高喊一聲,隨后一抽馬鞭,率先向著他剛才所指的那處方位沖去。
“殺——”
他身后的王國軍隊(duì)也隨著葛杰夫的聲音神色激昂的齊聲高喊,快馬加鞭,士氣高昂的跟上了葛杰夫開始向著帝國軍的陣地沖鋒。
“不要慌!舉好盾擋在這里就行了!絕對不能露出一絲縫隙!”
面對著王國軍隊(duì)的沖鋒的帝國軍陣地,一名軍銜較高的軍官不斷的安慰著那些舉起巨盾擋在最前方的士兵們,不讓他們因?yàn)榭謶侄罎?,甚至?dāng)逃兵沖散背后軍陣的隊(duì)形。
“長官……我死了之后,您能不能幫我照顧一下家人?”
一名舉著盾牌的帝國士兵看著沖鋒聲勢浩大的王國軍隊(duì),吞了一口唾沫,回過頭來聲音顫抖的向著那名軍官問道。
“……抱歉,我并不能答應(yīng)你這個要求?!?p> 那名軍官眼神深邃的盯了那名士兵良久,而后閉上眼睛,對其搖了搖頭。
“為什么?。俊?p> 那名帝國士兵臉色一變,神色猙獰的向著那名軍官喝問道,聲音之中夾雜著強(qiáng)烈的怒火以及隱藏在其中的一絲悲涼。
“因?yàn)?,我也會死在這里?!?p> 那名帝國軍官睜開眼睛,眼神之中凝聚著劇烈的神光,拔出腰中別著的一把長刀,越過了那名士兵,站在整個軍陣的最前方,頭也不回的對那名士兵說道。
“長官……”
那名士兵猙獰的臉色逐漸收斂,神色復(fù)雜的看著那名軍官,聲音顫抖的低聲喃喃道。
那名軍官回頭對著那名士兵微微一笑,而后神色一凝,回過頭對已經(jīng)近在咫尺的王國軍隊(duì)神色猙獰的高喝道:“來?。⊥鯂呢i玀們!”
【雷光刺】
王國軍隊(duì)的最前方,騎在高頭大馬之上,將那把削鐵如泥的長劍別在腰間,手中只握著一把長槍的葛杰夫聽到了那名軍官的喊聲,卻并沒有回聲喊出什么話語,只是更為握緊了手中的長槍,讓其散發(fā)出耀眼的光芒。
“【空……斬!】”
那名帝國軍官內(nèi)心被葛杰夫浩大的聲勢激起了心中的恐懼,卻又被他神色猙獰的壓了下去,嘶聲力竭的高喊了一聲招式名,拼盡全力的將手中的太刀向著沖來的葛杰夫斬去。
然而他這一招還尚未用盡,葛杰夫手中的長槍就已經(jīng)點(diǎn)在了帝國軍官的長刀之上,人與馬加上沖鋒的慣性三者加起來的力道直接讓葛杰夫手中的長槍將那名軍官手中的太刀斷成了兩截,并余勢不減的刺穿了他的胸腔,將其釘在了地上。
而隨著葛杰夫沖鋒而來的王國軍也在葛杰夫刺穿那名軍官的胸腔,停在了那里之時越過了他所站的地方,撞在了那些帝國士兵所舉著的大盾之上,在馬匹因?yàn)閺?qiáng)烈的沖撞死亡之時順勢擊碎了帝國士兵的盾牌。
“咳…咳……”
被葛杰夫的長槍釘在地上的帝國軍官咳嗽幾聲,咳出了幾點(diǎn)血沫,同時嘴角也流出了一道鮮血。
“你有什么遺言嗎?”
葛杰夫拔起了刺穿了那名帝國軍官的長槍,神色平靜的向其詢問道。
“咳…咳……王國戰(zhàn)士長,名不虛傳?!?p> 隨著葛杰夫?qū)㈤L槍拔起,那名帝國軍官的血液順著那幾乎稱得上是洞口的傷口噴涌而出,然而戰(zhàn)士的強(qiáng)大生命力讓他并沒有立即死亡,有氣無力的對葛杰夫說道。
“……就只是這樣嗎?”
葛杰夫默然的看了那名帝國軍官一會,語氣仍然平淡的向其問道。
“呵呵……我的部下……他們還有……家人……希望……你能……放……”
那名帝國軍官輕笑一聲,對葛杰夫說話的聲調(diào)逐漸越降越低,最后這一句話還未說完,他的生命力就已經(jīng)損耗完畢,徹底失去了生命。
“……唯獨(dú)這個,是不行的啊。”
葛杰夫默然的看著那名帝國軍官的尸體,嘆息一聲低聲喃喃自語道?!耙?yàn)槲覍傧碌哪切┠贻p的士兵們,同樣有他們的家人在等他們回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