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期結(jié)束了。
大家都回到了學(xué)校。
她依然同哈利波特出去約會。
只是多多少少興致缺缺。
他看出來了，“怎么了？”
她下意識的在躲避他的親吻和觸碰。
“沒什么，”她微笑著，“我想我們大概得分手了?！?p> “為什么？”他驚異的問，“是因為德拉科？”
“不，”她說，“不是德拉科，只是我們或許真的不是那么合適?！?p> “哪里不合適？”他問她，“你媽媽，你哥哥都覺得我們……”
“我……哥哥？”她注視著他，“我哥哥？”
“雷古勒斯，”他說，“你媽媽還有雷古勒斯和我說了，”他望著薇拉，“他們都覺得我們很合適。”
“人們或許都這樣想，但我不，”她輕聲說，“哈利，我覺得不開心?！?p> “為什么？”他不明白，“你和我在一起為什么會不開心？”
“我想我該去找我哥哥說一會話了，”她微笑，“回頭見，哈利?！?p> “薇拉！”他在她身后叫她，而她已經(jīng)匆匆消失在人群中了。
雷古勒斯正靠在自己床上看書，一只貓輕巧的跳到他的床上，他往旁邊讓了讓，說，“你很久沒有來看我了。”
“我這些天出了點問題，”她把自己的鞋子脫了放在地上，他注意到她從袖子里露出的鐲子，“你這只鐲子挺好看的?！?p> “是嗎？”她給他看了看，“德拉科給我戴上的。”
“你現(xiàn)在是哈利波特的女朋友，”他說，“我想你或許不該戴別的男孩子送給你的飾品，而且它看上去并不便宜。”
“寶石永遠(yuǎn)不便宜，”她說，“還記得媽媽之前的那個朋友，以為我們是她弟弟妹妹的那個？他曾經(jīng)為了討好媽媽還送了我一塊祖母綠，你忘了嗎？”
“你很喜歡它，”他低聲說，“我很好奇媽媽為什么會讓你收下?！?p> “她對男人永遠(yuǎn)很有法子，”她擠到他身邊坐下，“只要她不突然歇斯底里的哭上一場，她就能把他們當(dāng)作自己的玩具一直玩下去，Re，是不是這個原因你特別不喜歡我和他們玩呢？”
“……”他沉默了一會，“你知道母親對孩子的影響挺大的?！?p> “你不大愿意我成為她，但你還是愛她，你是不是有一點戀母情結(jié)？”
“別說這種話，”他拿手指點她一下，擁抱她，“我很想你。”
“但依然沒有想到愿意親吻我的地步，”她說，“想吻我嗎？”
“我不能，”他說，“妹妹，我不能吻你?！?p> “我知道但是還是想要試一試，或許有一天你會這樣做呢？”她輕聲笑著，伸出手?jǐn)堊∷拔蚁胍獑枂柲?，”她望著他，“你為什么改變了主意？?p> “什么主意？”
“哈利波特和我說你覺得我和他很合適，”她冷笑起來，“之前你一直想讓我和德拉科在一起來著，你還記著嗎？”
“媽媽說了哈利更合適，”雷古勒斯說，“你知道我們身上流著伏地魔的血，如果有一天這件事情被暴露出來了你該怎么辦？馬爾福家是他的手下，和德拉科在一起對你沒有任何好處，而且，妹妹，他有婚約了?！?p> “我知道，”她輕聲說，“我要他訂婚的。”
他倏然一驚，“你讓他訂婚的？！”
“我還能怎么辦呢？”她輕聲說，“媽媽想用他來折磨人，而我不想順了她的意思。”
“媽媽怎么了？”他注視著她，“妹妹，這些天你怎么了？我一封信都沒有收到?！?p> “我也沒有收到你的?！?p> “你沒有給我的信我無法確認(rèn)是否能夠繼續(xù)給你寄信，妹妹，有人在檢查你的信件嗎？”
“是，”她輕聲說，“而且那個人還在檢查哈利波特的腦子。所以哈利波特不行，我想到就覺得惡心?！?p> “可德拉科也不行，”雷古勒斯說，“他有未婚妻了，還記得嗎？你讓他有的。”
“是的，”她微笑，“他爸爸哭著告訴我我不能和他在一起，因為他可能是我同父異母的兄弟?！?p> ……
“妹妹，”雷古勒斯輕聲說，“你確定他在說真的嗎？”
她沒有理他，“那個可憐的男孩什么都不知道，直到他爸爸安排他去訂婚之前都一直在和我說，等我十七歲了，他就和我結(jié)婚?！?p> “你確定盧修斯說的話是真的嗎？！”
“他送了我只鐲子，像是在給我戴戒指一樣要我閉上眼睛，”她輕聲說，“可我不能告訴他，我不能告訴他他爸爸對我媽媽做了什么，在他的房間里，在他的搖籃邊……”
“妹妹，”雷古勒斯臉色發(fā)白，“忘了他吧，他已經(jīng)有了未婚妻……”
“我或許可以忘掉他，這對我來說很容易，因為我一點也不喜歡他，”她注視著他的眼睛，“可你要他怎么辦呢？我想你知道他喜歡我，而你之前一直都在把我往他身邊推，這不得不讓我有個問題，Re，你是因為我現(xiàn)在和他很親近所以才會想要我和哈利波特在一起的嗎？因為你……”
“不，”他說，“妹妹，我希望你和哈利波特在一起，是因為哈利波特對你而言是個更好的選擇?！?p> “你還是想把我給別人，”她注視著他，“你想過我嗎？”
她低聲說，“他哭著和我說別不要他，他做什么都可以，只是別不要他?！?p> “Re，如果我這樣哭的話，你會做什么呢？”
“我不是不要你，”他說，“我們現(xiàn)在這樣不好嗎？你和別人結(jié)婚我們也不會改變……”
“其實你只是不愛我，是不是？”她微笑著，“就好像我不愛他一樣，我不愛他所以可以說這樣的話，你不愛我，所以你也可以對我說這樣的話。”
“我愛你?！彼f，“我愛你勝過這世上的一切，只是我不能那樣的愛你?！?p> “我能和他說這樣的話是因為我愛你，你能和我說這樣的話是因為你愛誰呢？”
……
“你又不說話了?！彼吐曊f，“你怕我去找她麻煩嗎？”
“妹妹，”他說，“我們不要討論這個了好不好？”
她望了他一會，妥協(xié)了。
“你說就算我和別人結(jié)婚我們也不會改變，我們當(dāng)然不會改變，”她推開他不讓他摟著自己了，“所有人都覺得你活不到我結(jié)婚的那個年紀(jì)。”
“人人都會死的，你我也是如此?！彼p聲說著，用手將她的頭發(fā)挽在耳后，“好了，妹妹，別再這樣擔(dān)心我，向我保證你會好好的。”
“她是故意的，”她望著雷古勒斯，“她想要我們痛苦，她想要我們所有人都痛苦，你還沒有發(fā)現(xiàn)嗎？Re，她用我們的痛苦來使自己快樂?！?p> “被強迫不是件愉快的事情，”他喉嚨干澀，“她……”
“那么至少應(yīng)該在慫恿你把我推到德拉科懷里之前告訴我們他可能是我們的兄弟！”她咆哮起來，“你還不明白嗎？她一直在做的事情？她要你把我給德拉科，讓我痛苦，讓你痛苦，讓德拉科痛苦，甚至讓盧修斯痛苦，運氣好的話我們或許還能拽上一個納西莎！她對這件事守口如瓶！別告訴我她是因為覺得不愉快，你覺得我們現(xiàn)在算是皆大歡喜的好結(jié)局嗎？！”
“她沒有要我把你給德拉科……”
“oh。”她輕聲叫起來，“我的好哥哥，你真是天真無邪，相信你親愛的好媽媽的每一句話，就好像你的名字的來源，我們的叔叔雷古勒斯一樣，你是你媽媽的心肝寶貝甜蜜男孩，他也是，你們相信你們媽媽的每一句話！”
“讓我告訴你她這樣做了之后又會收獲多少痛苦吧！我不喜歡哈利波特所以我不會讓她好過，黑魔王不喜歡哈利波特更不喜歡我接近他所以他也不會讓我好過！德拉科喜歡我而我卻要不斷的和別人在一起親吻，盧修斯看見自己的兒子喜歡一個不喜歡他的女孩也就算了，還得每天提心掉膽自己的兒子是不是愛上了他自己的妹妹！而現(xiàn)在，我親愛的好哥哥，我把這件事情告訴了你……”她放柔放緩了聲音，“告訴我，我現(xiàn)在說的話讓你高興嗎？”
“把我推到別人懷里讓你高興嗎？Re？”她輕聲說，“把我推到我另一個哥哥懷里讓你高興嗎？”
“現(xiàn)在還來得及，妹妹，”他說，“哈利波特……”
“你知道德拉科為什么要送我一只鐲子嗎？”她把手舉過來給他看，“因為我們的祖父，把我當(dāng)成了他的所有物。”
她的手指按在搭扣上一用力，鐲子就裂成了兩半，她手腕上的那一圈字母顯露出來。
他注視著，無法克制的握住了她的手想要將它舉到自己眼前來，但是她掙脫了，不肯讓他碰。
“他可以看哈利波特的記憶，”她輕聲說，“你叫我怎么能夠繼續(xù)吻哈利波特呢？”
“媽媽在教他大腦封閉術(shù)?！?p> “好極了，他現(xiàn)在不知道我和哈利波特做了什么了，我敢保證在他心目中一定覺得我會毆打哈利波特呢！”
“別用這樣嘲諷的口氣說話，”他注視著她，“你知道這樣說起來會讓人很傷心?！?p> “不會比我發(fā)現(xiàn)你要把我給別人更讓人傷心的事了。”她微笑起來，“哦，其實是有的，你把我給出去兩次了。”
他沉默了一會，“你這些天不能出門，不能寫信……”
“因為他把我軟禁起來了，”她說，“因為他把我當(dāng)成了我們的外祖母，而這一切都源于我與哈利波特的吻，Re，我真的不能再和哈利波特接近了，他要是哪天要求我留在他房間里不要走，我又該怎么辦呢？”
“到這邊來，”他輕聲說，“就好像我之前說過的那樣，到這邊來，到鄧布利多這邊來。”
“我走不了了，”她注視著他，“德拉科怎么辦？盧修斯已經(jīng)在崩潰邊緣了，他隨時都可能把自己的秘密說出來，我不能刺激他了，他一說出來，你覺得他的主人會放過他？”
“你教會了我很多東西，你要求我遵守很多東西，”她說，“你說我不能辜負(fù)一個喜歡我的人，Re，我相信你，那個男孩喜歡我，哈利波特也喜歡我，我必須選擇他們當(dāng)中的一個，因為這是你和媽媽聯(lián)手把我逼到現(xiàn)在的局面的，也是我自己的粗心大意才會到現(xiàn)在的樣子，所以我不怪任何人。”
她低聲說，“看，是你把我逼到這里的，只有你可以這樣對我，只有你我才不會反抗?！?p> “Re，我是不是很傻？”
“只要你說你不站在他們那邊就行，”他說，“妹妹，你可以既站在這邊又站在那邊，就好像斯內(nèi)普一樣。”
“可我不想成為斯內(nèi)普，”她說，“沒有人愛他，可是我多多少少算是被人愛著的，你說我不能玩弄那些愛我的人的感情，因為感情十分珍貴。所以我不能隨便辜負(fù)他們，就好像我不能和德拉科結(jié)婚，但我至少不能讓他什么都沒有?！?p> “我不知道你知不知道，但我知道媽媽知道我會選誰。我得站在德拉科那邊，因為哈利波特有你有她有很多人，可德拉科，他現(xiàn)在什么都沒有?！?p> “告訴他他爸爸做過些什么，”雷古勒斯說，“你必須告訴他，他有權(quán)知道?！?p> “或許吧，”她笑起來，“但是不是所有人都像我們兩個的，你知道他一天要說多少次[我爸爸]嗎？他受不了的。”
“他想和我結(jié)婚呢，Re，他愛我就像我愛你一樣，我已經(jīng)什么都沒有了，我不想他也這樣……”
“你不是一無所有，”他說，“我在這里，只要你不再……”
她嘆了口氣，“Re，你一開始答應(yīng)過他會把我給他的，是不是？你為什么又變卦了呢？”
“他不行，”他說，“妹妹，他不行……”
“哈，”她笑起來，“你真想過把我給他，你有沒有想過我不是你的東西？”她冷淡極了，“我是你妹妹，但是我想在感情上我有自主權(quán)?！?p> “我……”
“別再糾纏這件事情了，Re，你知道我已經(jīng)在壓著火氣了，任何借口都會讓我崩潰。所以不要和我說借口了，告訴我媽媽給你的理由，告訴我她勸說你讓我和德拉科在一起而現(xiàn)在又想要勸說我和哈利波特在一起的理由?！?p> “最開始的時候，媽媽說我和你關(guān)系太親近了才會讓你對我有一種不正常的依戀，”他努力平緩著語氣，“她說我應(yīng)該多讓你和別人相處，而德拉科很喜歡你?！?p> “然后呢？Re，然后呢？”
“但你后面和我說，你不想和德拉科一起玩了，我就想或許我們該換一個人，而你那時候和哈利的關(guān)系也開始變好了，所以我想或許他也行。”
“然后呢？”
“哈利人不錯，是不是？”他低聲問，“他也很喜歡你。”
“媽媽是不是又在接近他了？”她微笑，“讓我想想看，她總是對于和別人一起玩很有興趣的那種，她不大在意對方的年紀(jì)……”
“妹妹……”
“我知道，”她說，“她現(xiàn)在是用眼淚在控制他還是用語言？”
“我不想說這件事情?！?p> “所以你是她的幫兇？”她笑起來，“你在幫著她接近他嗎？”
“我真的很討厭這種女人，總是假裝自己很可憐，用盡一切手段讓別人同情自己，她現(xiàn)在是不是在到處演出一個完美的，被自己叛逆的女兒擊碎了心臟的可憐母親？”
他十分沉默。
“他有用，”她微笑，“他有用所以你默許了?！?p> “Re，”她微笑，“你說我不該利用人，但你看看你現(xiàn)在在做的事情?！?p> “我為了你能做一切事情?！彼f，“妹妹，我只想要你不要再執(zhí)著于我的死亡這一件事情，你連這件事情都不能答應(yīng)我的話你要我怎么放心把你一個人留在這里？”
“那就別把我留在這里，別總和我說你是要死的！”